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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納悶地看看竹染,就見小丫頭憋紅了一張臉,滿眼驚慌地跑進屋裡去了。顧長安摸摸臉皮,怎麼回事,她真有那麼嚇人?
竹染取來紙筆,顧長安思量一瞬便下筆刷刷寫了一封簡訊,寫罷將信裝進信封裡,以火漆封口,然後吩咐竹染道:“等下童生回來,叫他來一趟。”
“是,大小姐。”竹染低垂著眼,屏著呼吸不敢看顧長安。
顧長安暗自嘆了口氣,竹染這個姑娘還真是膽小,這回頭要帶她去了裕州,真見著那幫老粗,還不得嚇破膽了。
童生是半個時辰以後回來的,他沒敢領著青黛回侯府,只是把馬車停在侯府後門,囑咐青黛在車裡等著,自己進府之後七拐八拐,躲著府裡的人,溜著牆根回到漪瀾苑。
顧長安見童生一進門就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把他叫到跟前,問道:“青黛呢?”
童生撓撓頭,“方才您也沒交代,馬車都到門口了,我想想還是不便領著青黛姑娘回來。府里人多眼雜,保不齊又有人說出什麼來,您是不在意這個,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唄?”
顧長安點頭,“是我沒考慮周全。這樣吧,你帶著青黛去西三條衚衕,找門前有棵大梨樹的院子,敲開門找方升,把我的腰牌給他,他自會安排。”
顧長安見童生一臉疑惑,只得接著道:“這院子是我前幾年手頭有些閒錢時置下來的。”
顧長安的話點到即止,童生一下明白過來,轉身就要出門去,卻又被顧長安叫住。
她把封好的信塞進童生手裡,說:“這是加急的信,找人送到顧將軍手裡。”
“是。”童生急匆匆走了,顧長安又在藤椅上躺下,看著頭頂繾綣的浮雲出神。
不多會兒,前面門房又過來人,說端王府的人在外面。
顧長安起來整了衣裳,跨出月亮門的時候,正好看見顧長清站在外面,她愣了一瞬,顧長清什麼時候來的?
顧長安草草跟她寒暄兩句就出門去了,也沒多注意顧長清不大喜悅的神色。
端王府來的人顧長安不認識,但既然劉珩有請,祭的又是端王的大招牌,顧長安不能不去。
登上馬車,放下車簾,就把門房伸著頭張望的那幾人的視線給擋了回去。
顧長安從沒去過端王府,當然,劉珩做皇子住宮城裡的時候,她也一樣沒進過他的地盤,這是開天闢地頭一遭,顧長安有點好奇。
端王府門口蹲著兩隻石頭獅子,沒什麼稀奇的地方,匾額上端端正正的題字也跟靖遠侯府沒什麼區別,只是看去更多了幾分莊重。
小廝引著顧長安進門,她跨過那高高的門檻,踏進劉珩的一方天地。
劉珩在個水榭裡坐著,一派悠然自得的樣子捧著卷書不知道在鑽研什麼。
顧長安走過去,小廝們識趣地都往外撤了幾步,站在確定聽不見主子談話的位置上。
“叫我來,何事?”顧長安也不客氣,在劉珩旁邊坐下來。他沒端王爺的架子,她也不想搬出規矩來壞了氣氛。
“有點事,找你商量商量。”劉珩放下書,顧長安這才看清,是前朝的史冊。
“公事?私事?”顧長安兀自沏茶,順手拿了塊桂花糕塞進嘴裡。
劉珩想了想,“算是公事。”
顧長安暗自鬆了口氣,看著劉珩,那意思,你就說吧。
“在泉順時候你不是猜到我手裡有我四哥想要的東西,這東西……”
顧長安一下苦了臉,打斷他,“我後悔了,現在不想聽了。”
“這東西是賬本。”劉珩根本就不理她,實心眼地要把她往這個坑裡拖。
既已入坑,死也要死的明白,顧長安心灰意冷地問他:“誰的賬本?”
“兵部尚書許之棟。”
顧長安點點頭,許之棟她知道,劉隆的外祖父,那個被辦了的宛城知府許之舟的親戚,顧長平對這個許尚書有著諸多不滿,有時候也會跟顧長安發發牢騷,所以顧長安跟他也算是“熟人”了。
“你想把兵部拔掉可不容易,許之棟是老臣,你那個爹不會輕易動他。”顧長安把玩著手裡的瓷杯,微風從小池上飄過來,捲起了她的幾縷碎髮。
“你好像對我‘這個爹’有不少意見?”劉珩似笑非笑,“你這輩子也沒見過他幾回,怨氣是從哪冒出來的。”
“可能我生下來的時候就有點怨氣。”顧長安託著腮,難得地露出點毫無防備的神色,“許之棟在朝廷的關係錯綜複雜,你動他一個難保不會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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