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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葉清池和氣地笑著,“本來我也沒指望能轉交到你手上。”
顧長安挑挑眉,“葉清池,做人還是誠懇一點好。”
“是啊,做人還是誠懇一點好。那你明知道青黛在長樂坊,怎麼還要端出一副架子藏在侯府裡遲遲不露面。”
“我有點忙,忙忘了。”
聽著顧長安胡說八道,葉清池也不拆穿她,反正接下來還有一筆買賣要談,虧本的不一定就是他葉清池。
琉璃館裡,老位置。
顧長安坐在窗邊,時不時瞄一眼窗外,就怕劉珩又乘著畫舫來搗亂,所幸這回湖面上風平浪靜,半隻畫舫都沒看見。
“你把青黛弄進長樂坊,是什麼打算?”顧長安說著,嚐了嚐葉清池力薦的新茶,入口乾澀微苦,讓她頓時沒了再品的興致。
葉清池沒理她,拿出一封信推到她面前,“紅樓給你的信。”
顧長安把信收了,看著葉清池,“你不缺錢,總不會是為了真金白銀,再說我靖遠侯府的那點家當恐怕你還看不進眼裡。一個奸商,不為財,也不大可能為權,你到底為什麼?”
“顧長安,你有時候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葉清池繃著臉,不高興的樣子。
顧長安卻像瞎了看不見一樣,孜孜不倦接著問:“為什麼?”
“青黛就在長樂坊,你隨時去隨時能把她接走,”葉清池眯眯眼,像只老謀深算的狐狸,“一個青黛,換你一個承諾。”
顧長安在心底呼了口氣,踏實了,“什麼承諾?”
“現在還不能說,不到時候。”葉清池眉心一鬆,靠在椅背上品茶。
顧長安撫掌輕笑,“行,我應了。”
她相信葉清池想讓她乾的不會是什麼容易事,恐怕還會讓她為難得不行,但他不是大奸大惡之徒,要求的也不會是違背道義之事,這就是顧長安敢應下的理由。
“這事就算翻篇了,現在我得跟你說這個正經事。”
“何事?”
葉清池拿出一張薄紙,遞給顧長安,“這是葉氏在裕州收來的訊息,你先看了。”
薄紙上短短几行字,卻讓顧長安皺起眉來。
“祁盧從赫雷的看管之下跑了,怎麼跑的還不知道,但恐怕是赫雷那邊出了問題。”
顧長安沉吟了一瞬,道:“你懷疑祁盧會對顧長平不利?”
葉清池搖頭,“說不準。”
“這事算不得蹊蹺,祁盧在狄戎經營多年,赫雷此番能拿下他多半也是攻其不備,只是祁盧這時候逃出狄戎……”顧長安手指摩挲著瓷杯的杯口,總覺得腦子裡有什麼一閃而過的念頭卻始終抓不住。
“我猜他的根本目的還是要奪回對狄戎的控制權,但祁盧此人手段狠辣,野心頗重,斷不會因為這一次敗北就放棄對大齊的覬覦。”
“他現在孤掌難鳴,除非,借兵。”說罷,顧長安的臉色已然沉了下去。
如今九州一分為二,大齊與燕國以漢江為界南北而治,彼此間關係微妙。
三十多年前,燕國妄圖吞併大齊,一場大戰持續了整整兩年,戰的兩國人仰馬翻,誰也沒佔得半分便宜。那一場傷了元氣,自此兩國都不肯再輕易用兵,但畢竟三十年已過去,此時若再起戰事,也並非不可能。
第二十四章 喜樂長安
顧長安回到侯府就直奔顧長寧的院子去了,可快走到才想起來晨起茂修說他爹要去徐閣老家裡用午膳,於是腳下一頓,轉個彎又回漪瀾苑去了。
顧長安雖不擅權謀,但人心她還多少明白。尤其是像祁盧這種野心膨脹的人,他是不會因為一次挫敗就認命的,他必定會想辦法捲土重來。
顧長安和葉清池估計,祁盧的羽翼多數被赫雷剪去,所以即便他在狄戎還有黨羽,也成不了什麼氣候。他如想成事,就會借力南邊的燕國,攻齊。
方才吃過茶點後,葉清池就吩咐葉氏的人打聽訊息去了,童生拿著葉清池的手令到長樂坊接青黛出來。顧長安則回到侯府,原想同顧長寧商量一二,偏巧顧長寧不在。
顧長安坐在院裡的藤椅上盯著一株廣玉蘭出神,竹染站在旁邊,大氣也不敢出。她一直都有點怕顧長安,說不出什麼道理,就是怕。
“竹染,你去給我把紙筆取來。”
顧長安突然出聲,嚇了竹染一跳,手一歪差點撞翻桌上的大肚瓷壺。
“是、是,奴婢這就去。”
顧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