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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置信地把荷包湊近眼前仔細研究了一番。這亂七八糟的一坨線堆在上面,瞧這形狀,明明就是一個屁/股嘛!他看看臉色鐵青的阿四,又看看一臉忍笑的蘇左,小心翼翼地笑道,“啊對啊,的確是壽桃,阿四姑娘你看我,今兒還未進食,眼花了眼花了。”
拜託,從小到大給公子送東西的姑娘不少,送荷包的更是多見,只是阿四姑娘這刺繡實在是。。。。。。說慘不忍睹都是已經是在誇她了。
阿四是真的氣到了,手一攤,就要讓蘇右把荷包還給她。“你們眼光太差,欺負我不懂刺繡麼?快還給我!”
可是蘇右不但沒把荷包還給她,反而縱身一躍,竄到了兩丈之外。
蘇幕遮老遠就看到他們三個人圍在那兒嘀嘀咕咕,正打算搖著輪椅去看個究竟,就被忽然竄過來的蘇右堵在了半道上,於是不快道,“阿四臉色不太好,你們是不是對人家無理了?”
“公子,送你的荷包。”蘇右迫不及待地把荷包塞進了他家公子的懷裡。
蘇公子捏起手上那個奇形怪狀的荷包,斜睨著蘇右,道,“又是哪個腦中無物的女人送來的,誰讓你們收下了?”無意間瞄了一眼荷包的花樣後,突然皺起他那雙好看的眉毛,奇道,“咦,誰在上面繡了個屁/股?”
蘇左、蘇右:“。。。。。。”
阿四,“蘇幕遮!”
阿四一氣之下,幾天都沒有出門,連蘇幕遮三人離開也沒去送上一送,直到青狸的頭七回魂夜。
時至夏末,夜風微涼,皎白的月光照在孤零零的墓碑上。碑上有血紅的字跡,上書:愛妻青狸之墓,夫,木言之立。
阿四將祭品放好,又斟了滿滿一杯酒,正打算倒在墳前,卻不由一頓。墓碑後的陰影裡,有人安然而睡。
“木言之?”他睡得太熟,阿四怎麼拍都沒把他吵醒。木言之滿臉鬍子邋遢,好好的白衣也變得灰濛濛的,褶皺不堪。他早已不復那翩翩公子的樣子,此時卻眉頭舒展,如同睡在自家床上一般安寧自在。
阿四無奈地搖搖頭,“青狸,陰司來訊息了,我明天就要回去。”她有很多話要說,卻不知如何說起,“青狸,木言之他。。。。。。他雖然因為孟婆湯忘記了很多事,但他依舊記得你,”
阿四心中百感交集,忍不住長長一聲嘆息。回應她的只有涼涼的山風,敲在山間的每個角落,嗚咽有聲,如泣如訴。
而就在不遠處的月影裡,有人一襲青衫,背手而立。他朝身側的黑衣人說道,“木驚天怎麼就突然死了?他武藝高強,這是怎麼回事?東西都運過去了嗎?”
黑衣人恭敬地回道,“回歐陽先生,屬下們趕到的時候木城主被一劍封喉,已經死去多時了。好在東西都早早運出去了。”
“木驚天死得蹊蹺,我先去邕州城,你查查清楚再來與我匯合。”
“是。”
“慢著,”那歐陽驀地臉一沉,吩咐道,“木府那個不小心闖進來的小丫頭,你記得去查一查。”
黑衣人聞言一愣,“歐陽先生可是認為這小丫頭與木城主之死有關?”
歐陽微眯了眯眼,“不,我總覺得她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頓了頓,接著又道,“另外,調查一下蘇幕遮最近的動向。切記,要暗中行事,決不能驚動他!這魯南蘇公子的名號,可不是白給的。。。。。。”
“是”
夜涼如水,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一陣風吹來,影子便跟著奮力扭動,詭異非常。
☆、第12章 夜半鬼敲門
那少年不知道是傷到了哪兒,半身染血,臉上血跡模糊,一雙眼睛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前方,黑洞洞的好似要將萬事萬物吞盡。巷子裡髒且亂,連日的雨水沖刷下一股惡臭撲鼻而來。只見少年扶著牆,一路跌跌撞撞,幾番摔倒又立馬爬起來不要命地跑。
小巷裡很安靜,除了簌簌的雨聲,還能聽到少年急促的喘息和凌亂的腳步。她急忙撐開手中的油紙傘,幾步都濺起了難聞的積水。吃力地踮起腳,把大部分偏過去遮到佝僂著的少年身上。
“喂,你,要躲雨嗎?”她這樣小心翼翼地問道。
彼時不知哪家的歌女正倚窗而歌,“半城柳色半城煙,一襲青衫照萬年。春風湖畔闌珊院,透骨硃砂畫繾綣。”歌聲低迷又纏綿,遠遠傳來,縈繞在她心間。
她很用心地去看近在咫尺的臉,卻是朦朦朧朧,怎麼也看不清楚。
忽而,她又潛伏在燭火微弱的營帳裡,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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