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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連虎也並不是不知道茲事體大。
其實原本同花椒一樣,他們兄弟幾個也是自來就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的。
畢竟從古至今,就沒有女子入本姓家譜的說法。
要不是秦連彪暫且還沒有子嗣,秦老爹擔心秦觀永斷了香火,他們也不會一里一里論到女子入譜這樁事兒上來。
也不會知道秦老爹竟會有此想法,欲將孫女入譜。
可老爺子所言,確是值得他們思量的。
雖然他們並不知道秦老爹曾遭遇過什麼,可兩個小小年紀的族兄弟從北地一路流落,不是天災就是*。
所以秦老爹才會感慨,在天災*面前,到底是家族的傳承重要,還是血脈更重要?
秦連虎兄弟幾個雖不知道該如何解答這個問題。
卻也不願只選擇性地去記錄那些個值得族人或是世人誇耀和贊同的東西,所以除了保留族譜家傳中的外傳,即記錄族中已出嫁有品行女子的傳記外,在保證家系井然的同時,也願意更加詳實地去記錄家族全體後世子孫的生前身後。
不管小子還是丫頭,一視同仁。(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三章 開河
雖然花椒暫且還不能夠理解自家將女子入譜的驚世駭俗,可袁嬸子袁大嫂卻是大致清楚的。
這件事情,秦家能說,可她們卻只能往肚子裡吞的。
至於秦家願意一肩挑起黃阿婆和袁氏的生養死葬,這是秦家的道義,卻不是本分。
她們只有感恩的份,同樣沒有置喙的道理。
但是秦家提出的想叫紅棗姊妹留下一人招贅一事兒,卻是袁嬸子和袁大嫂俱是非常上心的。
袁大嫂為甚希望袁氏和離,除了秦連彪實在不成人,還不是因為袁氏沒有兒子。
若是袁氏有子,夫死從子,她哪裡還用這樣擔心袁氏日後無靠的。
若是能夠招贅……自然比過繼嗣子來得強。
就連袁嬸子都顧不得氣惱袁氏了,拉著她一通商量。
石榴自是罷了,可紅棗今年也已經十歲了,若是打算招贅,也得及早準備起來了。
而那廂愛娘帶著人和箱籠灰溜溜地回到七甲的家裡,自個兒慪得要命,也把剛剛送走“骯髒東西”的街坊們氣了個夠嗆。
不過也就一旬的光景,愛娘就咬著牙,捨命把這院子賣了出去。
七七八八總歸貼進去千餘兩銀子的兩進院子,來來回回換了幾茬經濟,到最後也只賣了兩百兩銀子,還吃了那經濟一肚子的白話兒。
說甚的這院子風水不好,還得他自家墊上銅錢燎上一燎。
把愛娘氣了個倒仰。
她還以為只有她們行院人家生意不好才要燎屋踩屋的,哪裡知道這樣的正經人家一樣脫不出這些個,還自以為比她乾淨多少似的。
只這樣的話能想不能說,一言不發,扶著丫鬟的手坐了小轎,往剛剛治下的新家去。
說是新家,其實自是不如之前那間花了大力氣來整治的院子的。
可好歹略微便宜一些,小小一間院落,一明兩暗三間正房,外加兩間退步,不過卻也花了她六十兩銀子,地段還不算太好。
可她也是沒有法子了,總要過日子。
至於那賣房子得來的一百四十兩,省吃儉用,應當是能開銷一年的。
可一年之後,她若是還不能進秦家門,這日子可就再是沒法過下去了。
一肚子心腸,秦家人自是沒有那個閒心理會她的。
知道愛娘又搬了家,怕是如意算盤還未消停,略一皺眉,不過倒也不曾十分放在心上。
畢竟家裡家外一腦門子的事兒,之前剛剛料理完黃阿婆的事兒,後腳擺過宴席釐清工錢,家裡就開始忙著秋收,稻穀還未全部歸倉,又要忙著二茬白芹的排種。
就是這樣忙的腳不沾地,秦連彪還特地跑了趟崇塘,尋了相熟的幫閒,請人幫著尋兩條半新不舊的木板船。
秦老爹又同周大生花了好幾天的工夫,打了好幾副鐵罱。
待兩艘五六成新的五板船撐回來,有些個家裡頭耕地少的鄉鄰,忙完了秋禾的收割和春花的播種,眼看著蓮溪中的水位開始下沉,天氣又不是十分寒冷,當即就找到了秦老爹,希望能夠開始開河清淤、修築河堤。
其實按著秦老爹當初的打算,是隻預備入冬農閒後,將河堤重新修築一番的。
畢竟去年鬧洪之後,原本下寬上窄的溪埂早已被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