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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良珍不緊不慢道:“春露,進來伺候我淨手。”
“是。”春露端著銅盆掀簾邁入。
良驍怔了怔,鬆開她。
☆、第026章 二更合一
莊良珍目光在良驍腰間轉了轉,收起視線,專心讓春露服侍著淨手,又自己挑了點香脂細細的塗在手背,打著圈兒,直到面板完全被浸潤。
“我的玉佩……哪天你要是膩味了,不妨派人送回武靈,埋在阿爹墳上,也算全了你們翁婿一場的情分,表一表你的孝心。”
既然她想要回玉佩的心思已經藏不住,那就再露的多一些,一個女孩子失去世上最後一個親人,竭力記掛著什麼,那也是人之常情。
因她滿目坦然,倒真消了良驍五分疑心。
但莊良珍不喜被人一直盯視,說完便抬起眼看向他。
他眼神微恍,怔怔凝視她塗抹香脂的蔥白玉手,又很快察覺自己的失態,輕咳一聲,若無其事笑道:“我覺得有必要澄清,那是我的玉佩。而且也被你偷怕了,便不敢再帶出來。”
語氣含了幾分戲謔與輕佻。
從前,他若這樣逗她,她會跺跺腳,皺著鼻子與他磕牙,非磕出一個勝負不可,這張伶牙俐齒的小嘴,或許就是那時煉就的。
但現在,她一臉不痛不癢,絲毫不覺得偷東西那件事有多丟臉。
事實上莊良珍不是不知良驍在調侃她,但她沒興致回應,只要不涉及她的底線或者影響她的目的,她通常懶得回應一切說辭。
退一萬步講,見識過餘塵行那張賤兮兮的嘴,其他人說話在莊良珍聽來都算和藹可親。
與此同時,正在皇覺寺泡溫泉的餘塵行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這段時間,他開始拼命健身,每日天不亮便上山扎馬步,練拳,太陽一露頭便赤膊上陣,非要曬出古銅色的肌膚不可。
從前,他學的那些玩意都是中看不中用,在京又不曾碰過敵手,其實是能打過他的人不敢打他,打不過他才主動送上去被他打,直到良驍在萬春山圍場,當著莊良珍的面揍他,他才驚覺自己有多沒用。
無論是力量還是反應速度全都跟不上。
他不甘心。特不甘心敗給良驍!
十六歲之前,這傢伙還矮他兩寸呢,又瘦又白,哪裡像男人。
直到去年,在上谷遇見他,完全變了一個人,依然漂亮,因為長得像大舅母,但卻一點兒也不女氣,憑藉這一點,成功騙取無知少女莊良珍。
餘塵行洩憤的反覆舉起石錘,彷彿那是莊良珍。
那之後,他又沐浴吃齋,聽圓武大師授課,前面聽著還成,當圓武開始唸經,他就不行了,竟趴在桌上睡去。
迷迷糊糊的,彷彿看見莊良珍坐在身畔,神情專注,他緊張的瞪大眼,陽光從窗子打進來,照著她白皙的臉龐,一半露在柔光中,一半隱在陰影裡,周圍的空氣忽然之間都變得又甜又熱,他吞嚥了下,問:“你,怎麼冒出來的?”
她看著他笑了笑,夾起一塊五花肉,塞入口中,一下一下嚼著。
餘塵行嚇一跳:“你有病啊,跑這裡吃肉,罪過罪過,佛門重地……”這可是皇覺寺,她瘋了嗎,就不怕掉腦袋!他撲過去,將肉扔到窗外,室內檀香嫋嫋,圓武大師睡的不省人事。
他後怕的拍拍心口,扯住她腕子問:“真不怪我說你啊,在我面前,你就不能秀氣一點麼?”
她搖了搖頭,淺紅色的唇似乎還有點油膩,傾身親了他一口。
餘塵行腦子轟地一聲被血液充滿,他又扯了扯她,讓她儘量的貼近自己,然後貼上她的唇。
但是圓武大師忽然將手邊的仙人掌砸了過來,像是一顆石墜入鏡湖,打碎了所有的幻影,只剩轉瞬即逝的畫面碎片。餘塵行痛的大呼一聲,猛然驚醒。
而雙槐巷那邊,莊良珍並不知自己被餘塵行意淫過,但還是捂住嘴嘔了一下,吐出口中被蟲蛀的果子:“太噁心了。”
慕桃氣憤道:“買的時候那老婆婆還保證個頂個的新鮮,以後我再不去她的攤位買了。”
莊良珍漱了漱口,實話實說:“果子挺甜的,但蟲子藏在裡面誰也看不見,這倒也不能全怪她。”
慕桃上前研究了下,還真看不出哪裡有洞。
春露坐在對面的小凳子上做針線,聞言抬眸看看那對主僕,又落寞的垂眸。
她的賣身契在少爺手裡,早晚都要離開莊姑娘,如今見她心心念唸的慕桃回來了,她是打心眼裡為莊姑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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