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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妹。
那幾乎都算不得正式的受用,不過是如那表妹所願,連享受都不屑,真的是隨意了幾下便走。
可是一想到以後將要與小蝴蝶……他不由攥緊手心。
他會好好待她的。
珠簾卻被人撩起,齊媽媽走了進來,對屋裡的主子們行福禮,細聲細氣的回稟良二夫人:“夫人,奴婢差人將補藥送過去了,二奶奶福大命大,除了要受皮肉之苦,其他也無甚大礙,連蘇太醫都嘆她好命呢,這一箭再偏個頭髮絲的距離可就是生死兩重天。”
這可當真是禍害遺千年!良二夫人沒好氣的從喉嚨裡冷哼一聲,昨天可把她嚇個魂飛魄散,要死也得把《馬經》吐乾淨再死啊,聽說要割肉取箭,果然是老天有眼,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怎麼不疼死那丫頭。
當然,她是不希望莊良珍就這樣疼死的,私下裡找過蘇太醫,就是想試試有無機會將那丫頭受傷的肩膀弄殘,殘了之後應該就沒那麼利索行狐媚之事,長此以往良驍說不定就玩夠了,那之後還不是任由她捏圓搓扁。
可惜蘇太醫奸猾十足,不肯配合,此事不了了之。
良二夫人道:“連箭都射不死,也不知道老天爺是要懲罰她,還是懲罰我吶。”
齊媽媽垂首訕笑:“夫人福壽無雙,每年敬佛的香油錢都夠修多少來世,神佛懲罰誰也懲罰不到夫人頭上呀。”
良二夫人身邊的人就是會說話,哄得主子展顏而笑。
良駿卻有些糊塗了,身形無比僵硬,隱隱發抖。
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幽幽的問良二夫人:“娘,你們在說誰啊?”
良二夫人這才斂去笑意,孩子們都還在呢,總不好忘形失態。
她輕描淡寫道:“還不是你那不省心的二嫂嫂,罷了,別提她,你的湯快涼了,趕緊喝吧。”
良婷婉插嘴:“娘,二嫂嫂也沒那麼恐怖啦。”
她素來口直心快,被母親狠狠瞪了一眼,立刻閉緊嘴巴。
良駿呆呆的望著不知名的一點,沉寂了片刻,喉結微微的上下滑動,才牽了牽嘴角啟音:“您的意思是二嫂嫂也中了箭,就在昨日?”
“什麼叫‘也’啊,難道你還有旁的二嫂嫂?”良婷婉掩口輕笑。
良駿的表情卻在她的笑聲裡碎成了無數片,只覺得頭痛欲裂。
燭火也恰如其分的“噼啪”炸了一聲,他的眼眸也如那燭火晃動,最終冷冽成冰。
莊良珍。
他有一種被人玩弄鼓掌的羞恥和憤怒。
良二夫人抿了口茶,遣退下人,漫不經心問:“對了,你要與我說什麼?”難得五兒有什麼事相求,她高興都來不及。
……
且不管二房那面如何收場,莊良珍已然吃足了苦頭,一連過了三日,只等良驍離去後,她才躺在帳子裡默默落淚,慕桃便絞了棉帕子輕柔擦拭,那樣的傷口光是看著都疼,以後也是要留疤的,奶奶也才十七歲,疼哭了是人之常情。
但奶奶也是倔強的,只在自己人面前哭,只有她和春露知道莊良珍疼起來有多痛苦。
良驍立在廊下新開的茉莉旁,一直等,等她哭的差不多了才進屋,沉默的看著她熟睡的模樣。
從前,她受了委屈會哭,他告訴她:不能哭,那樣敵人會笑,也不要低頭,你雙下巴冒出來了。
沒成想這樣的戲言竟被她當了真。
她至今未在他面前落淚。
關於這點莊良珍倒不是怕哭惹敵人笑,而是怕軟弱,她心裡明鏡一般,浮萍般的身世,無人可依,所走的每一步都要靠自己,哪有嬌寵的資格,在外人面前哭真是一點意義都沒有,沒有人會真心實意心疼,反倒覺得軟弱可欺,從而被人輕易探出底線。
她不怕被人嘲笑,但怕讓人覺得有可趁之機。
養了足足四十多日的傷,除了按壓會有痛感和不能做太大的動作,其餘基本恢復正常。
女孩子身上留了疤自己看了也會難過吧?良驍不知道珍珍會如何想,但每晚都會守著她,一遍又一遍塗抹那道淺色的疤痕,大約是她面板太過白膩剔透,那樣的傷疤竟也粉粉的,全然不似想象中的猙獰。
老太君表面上待小長房冷淡,私下卻對良驍滿意極了。
甚至彷彿忘了《馬經》這件事,連派人過去暗示一句都不曾。
女人啊,都是水做的,尤其是心,一旦被鐵打的男人攪渾了,那就真個是覆水難收。不管莊姑娘是貪圖富貴還是貪圖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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