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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熟悉的腳步,不由頓住,回首怔怔看她,眸中有再明顯不過的期待,甚至是祈求。
莊良珍追上他:“不要走正門,這個時間傅大人正好上朝。”傅大人也住在雙槐巷。
原來不是挽留,卻是還惦記著世孫夫人的位置呢。
良驍又怒又悲,卻還惦記她一夜未能安睡,惟有迅速消失方能避免失控。
那之後,整整消失兩個月,直至第二年春暖花開也未再露面,這些後話暫且不提,且說他離去之後,莊良珍在淨房泡了半日,慕桃以為她在傷心流淚,可又不知該如何安慰,囁嚅半晌才紅著臉問有沒有傷著哪裡,需不需要上藥?
莊良珍默然片刻,容色淡漠道:“我想用蘅蕪香。”
蘅蕪有驅逐世間一切汙穢,淨化心靈之功效,願這顆心從此安寧如故。
“那……那用不用喝……避邪湯?”慕桃面紅如血。
莊良珍搖了搖頭,良驍……並未那樣……
卻也同樣的卑鄙無恥!
當良驍夜宿雙槐巷春風一度那日魯公府的二房又在發生什麼?
原來良二夫人孃家的一個子侄前來拜訪,是她庶出哥哥的庶子,名曰盧蟠,五短身材,塌鼻樑小眼睛,單從面相來看十分不討人喜歡,但一張嘴還算能說會道。
良二夫人素來瞧不起庶出子女,哪怕那是她親哥哥,平日裡也是親近不得她半分,但白日湊巧看了下這位盧蟠,忽然計從中來。
盧蟠此番前來也就是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見上這位高不可攀的姑母一面,若是見著了,說不定還能給正三品的兵部左侍郎兼太僕寺少卿的姑父磕頭呢,那他看好的那個肥缺大約也就有著落了。
即便無緣得見,這一趟也不吃虧,因為姑母仁慈,不管有多忙都會差人打發他五十兩銀子。
有時他就是來討銀子花的。
殊不知仁慈的姑母早就不厭其煩,之前打發他銀子是希望他趕緊滾,沒想到這小子嚐到甜頭竟愈發往跟前湊了,還是個舉人呢,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然而事有湊巧,這一日又來拜訪的他非但沒有引起良二夫人不適,反倒激起了她的靈感,不但得了一百兩銀子的賞錢,還可以在府中住上一段時日。
幸福來得太突然,盧蟠感覺好不真實,連走路都彷彿飄在雲端。
他從未見過這般恢弘的建築,極目四顧,彩梁畫棟,繡闥雕甍,一山一石一木彷彿聚集了天地靈秀,恍惚中不辨天上人間,心中不由百感交集,倘在這樣的地方住幾日,哪裡還想回到自己的狗窩。
即便安排給他的是一個最不起眼的客院,都比他家的正堂還要氣派十倍。
他在心裡痴人說夢的感慨了下:我若是姑母的孩子即便短壽十年也值了。
誰知姑母真的要收他為養子。
冷不丁聽到這個訊息的盧蟠當場石化,當他把每個字重新理了一遍,確認自己沒聽錯時,又被口水嗆到了,甚至出動了魯公府的大夫。
良二夫人氣的一張臉烏黑,真是上不得檯面,但她慣會隱忍,只要想一想能磋磨莊良珍,再噁心也值了。
原來她是要鑽那份婚書的空子。
良驍乃魯公府世孫,身份非同一般,怎能娶平民女子為妻,就該與謝家三姑娘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所以這婚約由二房來承擔,合情合理,傳出去也不怕有人非議,恐怕還要豎起大拇指稱讚魯公府二房有情有義。
婚書上寫了,只要是長房或者二房的男丁便可。那如果二房的五少爺已經定親(定親這件小事還是很好安排的)怎麼辦?這個也好解決,不是還有盧蟠嗎,養子也是子,是二房的男丁。
想到這裡,良二夫人嘴角不斷上揚,覺得盧蟠越看越順眼,他怎麼不再醜一點呀。
院中初雪將融,暖閣卻溫暖如春,良二夫人搖著紈扇,對搶救過來的盧蟠道:“姑母此前被一樁婚事擾的不甚煩憂,對方是故舊家的小丫頭,你也知道良驍身份非同一般,若娶平民女子豈不讓世人恥笑,那不知內情的說不定還要在背後罵我苛待長房嫡子,而你五哥哥又正是立業的緊要關頭,哪裡顧得上女人,想來想去,我便想到了家裡還有一群你這樣的年輕後生,今日也算咱們娘倆有緣,不知蟠兒意下如何?”
等等,盧蟠要暈了,老天爺啊,就算你要賞我好運,可不可以排著隊來,不要一下子砸這麼多,又是養子又是婚事的,以姑母的地位,由她經手婚事,簡直不能更有面子!!
良二夫人循循善誘:“你是我的親侄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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