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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她彷彿睡著了,無聲無息。
“你不是說沒有什麼是時間抹不去的,那我們一起等那天好不好?”他那麼用力,彷彿不忍再失去,耳鬢廝磨良久才起身去屏風後清洗更衣。
帳中的莊良珍緩緩睜開眼,一寸一寸收緊掌心的玉佩,誓要銘記他給的羞辱。
今日,他在這裡掠奪的有多快活,他日,她便要他有多痛苦。
前路漫漫,有他,還有一座魯公府來陪葬,即便是地獄又何妨。想到這裡,她的心境再次簡單而明亮。
良驍換了裡衣重新躺回她身畔,默默看她,她一瞬不瞬凝視賬頂精緻的刺繡。
“不會懷孕的,這樣不會有事。”他小聲呢喃,似歉意又似不知所措。
當一個強勢又果決的男人,與平日大相徑庭,不但道歉,還露出軟弱的一面,這種征服猛獸的成就感,很難不令人動容。莊良珍緩緩閉上眼,感動嗎?
有什麼好感動的,這只不過是他紓解過後短暫的溫順,從前也是這樣的,欺負完她便溫柔似水,千依百順,外人根本就不知他對她做了什麼,只當她是他的心頭肉,含在嘴裡怕化捧在手心怕飛。
後半夜,他又來了一次,天不亮的時候也是,晨起時又去碰她,一夜未睡的慕桃鼓足勇氣闖進來,白著臉顫聲道:“姑,姑,姑娘,您不是要早些起床去葳蕤坊買,買花嗎,奴婢打水伺候您梳洗……”
一段話說的磕磕絆絆,結結巴巴,句不成句,但還有走進來的勇氣已經難能可貴,即便瘦小的慕桃根本改變不了什麼,但有這份心,總比某些不像人的人來的溫暖。
良驍被驚了一跳,這是男人最脆弱的時候,稍不留心被嚇出後遺症都有可能。
慕桃搖搖欲墜,閉目準備好迎接雷霆震怒,出乎意料的,沒有雷聲也沒有暴雨,他竟壓低了聲音,黯啞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良驍轉首看了莊良珍一會兒:“再睡一會好不好,你不困麼?反正葳蕤坊的花在那裡又不會跑,下回我們可以一起去。”
還想繼續?莊良珍鄙夷的看著他,這就是親切穩重的良世孫麼,活像幾輩子沒見過女人。敞開門一派正經,關起門來滿腦子下流汙穢。
良驍抿了抿嘴角,但凡有點自尊心,此刻就該趿上鞋更衣離去,可又實在是想她,恨不能一整日都挨在一起,也有許多許多話想告訴她,只一張口又不知從何說起,更何況說了她也不會信,甚至可能還有更多的誤會。
良驍選擇忍耐,垂眸親了下她額頭,他們還年輕,有大把的光陰,再忍一忍。
“珍珍,不管你信不信,我的情意是真的。”
聞言,她收起盯著賬頂的視線,轉眸看向他,漂亮的眼睛,讓人看一眼便自慚形穢。良驍輕撫她的臉頰,似有情動。
她沉默片刻,才啞聲問:“你可以讓一下嗎,我自來習慣早睡早起。”
良驍動情的神色瞬間凝固,怔怔望著她。
“你非要這樣拒我於千里之外嗎?就因為我親你……從前你不是最喜歡與我親近?”很多時候,他以吻封緘,不管如何吵鬧,他的女孩都會變得溫順而安靜。
他一時失態,像個普通男子一樣抓住愛人的胳膊。
莊良珍緩緩按住他肩膀:“那是因為沒見過其他男人。”她翹了翹嘴角,難為情道,“你的技術也太爛了,那也能算親?還不如在嘴裡塞塊棉花窒息來得痛快。你若有空,不如請餘塵行教教你。”
只要是個男人,聽見這種話就不可能不炸掉。莊良珍就是要在他心口扎一刀,雖然很噁心,但也算事實,良驍的技術真的很差,不過餘塵行的再好也一樣噁心。
她早存了報復這兩個男人的心思。如此一挑唆,不掐起來才怪。
沒有哪個男人甘願在這方面被女人否定。
良驍的臉色果然刷的白了,但他尚且能保持從容,可話音裡的一絲兒顫意到底是洩露了不為人知的情緒。他緩緩道:“你……什麼意思?”
她憐憫道:“就是你不行的意思,比餘塵行差遠了。”
他力持從容的臉終於在這一瞬崩裂,黑色的眼眸彷彿被針戳了一下。
莊良珍暢快極了。
卻說外間的慕桃和春露二人戰戰兢兢,屏住呼吸,聳起耳朵聽那一邊動靜,怎麼會沒有動靜呢?
只詫異了片刻,動靜就來了,嘩啦嘩啦清脆的珠簾亂撞,怒容滿面的良驍自內臥走出,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但他尚未踏出正門門檻,便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