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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連他也沒有,那麼這位設局之人的棋藝恐怕要直逼楚老先生的大弟子了。
良馳學問一向拔尖,但在這方面從不倨傲,會就是會,不會便不會,絕不會因自己比旁人懂的多而看不起人,更不會因為如此拔尖的自己也會被難住而無法接受。
他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想出。”
其實也不算多麼精妙可怕,只不過設局之人刁鑽罷了,回去動動腦筋破解出來也不成問題,主要是現在的他嫌熱人又多,感覺很無聊。
話說回去之後他還真的破解出來了。
那日晚間景色怡人,再加上今年風調雨順,宮裡當即賞下魯公府不少獨一份的好東西,其中光是罕見的水果就有五種:荔枝、鳳梨、楊梅、庵波羅果(芒果)還有一種像橘子但不能吃,酸的人掉牙,可是加了蜂蜜泡水就變得異常好喝的土檸(檸檬)。
三個房頭的人便聚在一起樂呵,品酒品佳果,製造出家和萬事興的一幕假象。
良二夫人和良三夫人再加一個倪嬤嬤陪老太君摸牌,年輕的後輩們則在花廳裡圍觀魯國公與良馳下棋。
花廳燈火通明,三面環水,涼風習習,周圍又染了清甜陣陣的薰香,人嗅著醒神又好聞,蚊蟲卻不敢靠近,薰香附近又擺了十幾盆淹了玫瑰花瓣的冰塊,冰塊徐徐融化,騰起玫瑰的幽香與清涼,莊良珍面上不顯,心底早已驚詫萬分,這種看似很普通的魯公府日常,恐怕就是宮裡的妃嬪也不能隨時享受到吧?
原本她是不想來的,因為良驍今晚在宮裡值夜,但老太君想玩葉子牌,正好拉她湊一桌,只是大家沒想到她的牌技如此之爛,玩了幾圈,良三夫人的眉毛都抽了抽,心直口快道:“我說二郎媳婦,你這樣可不行,顯得好像我們幾個長輩是來騙你錢的。”
可她確實不太會玩這種“高雅”的貴婦遊戲啊。老太君也覺得無趣,便找個藉口打發她與三房幾個丫頭去圍觀魯國公與良馳對弈,然後趁機將倪嬤嬤拉上牌桌。
莊良珍離開之後,良二夫人撇撇嘴,吩咐下人:“待會子把二奶奶輸的這點破銀子還回去吧,我們是覺得這點錢不算錢,可她未必,畢竟是小門小戶出生的,萬一回去與二郎告狀我們欺負她,那才是擔待不起呢。”
老太君橫了她一眼:“摸你的牌吧。”
卻說那面下棋的祖孫二人,此時周圍早已圍了不少人,其中包括二房的子女,良駿餘光瞥見莊良珍不由一熱。
而莊良珍壓根就沒看他,立在一群千金小姐和僕婦間,但不知為何,眼睛越瞪越大,似乎是被棋局吸引。
此時此刻魯國公與良馳對弈的正是莊良珍白日留在大昭寺的棋局。
莊良珍也納罕,這不是我設的嗎?
魯國公生平就兩大愛好:馬和棋。雖說他馬術精湛,可惜棋藝與之相比便要遜色許多。
不過遜色歸遜色,這一點兒也不妨礙他在棋藝上的執著,且還不願與一般人玩,只愛與棋藝非凡的良馳對弈。
良馳起了促狹之心,便擺出在大昭寺學來的局,問祖父能否破開?
魯國公絞盡腦汁破了一個多時辰也未成功,且不說成功了,能讓白子再苟延殘喘多走兩步都不成。
眾人皆屏息凝神,各自在心裡一同想辦法。
難得碰上一個精妙的局,激起了眾人的好勝心。
良駿看了看,剛要提醒魯國公,卻聽一道嫩進他心裡的好聽官話兒響起:“祖父何不棄一步讓良馳先走。”
小賤貨!
她跑來幹什麼?
良馳抬眸鄙夷的看向莊良珍,儘管他掩飾的很好,但依然完美的令莊良珍意會出他的潛臺詞:賤貨,滾一邊玩泥巴去。
棋藝是一門極為高雅的學問,想要下出雅意和精髓除了天賦還要有一定的物質條件來修身養性。豈是小賤貨能明白的!她沒事湊過來幹啥?
但莊良珍這句話卻引起了魯國公的注意。她不說話,他都要忘了還有這麼個孫媳婦。
平心而論,立在一群世家千金中的莊良珍舉手投足簡直與眾人融為一體,單是這麼看著她,誰也不會聯想到她的身世。
終於被魯公府最有威望與權勢的一個人近距離關注到了,莊良珍沒有絲毫露怯,反倒彎出一抹大方得體的淺笑,畢恭畢敬的福了福身,語氣充滿了敬重又不失家人之間才會有的直接:“祖父,此局只需兩步立破。”
什麼?良馳擰眉瞪著莊良珍,好大的口氣,我想了半天才想出兩步,就憑你……
棋局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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