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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時,溫初九問:“他為什麼不記得我了?”
“他喝了忘情水。”
忘情水,可以忘掉自己和心愛之人的過往種種,形同陌路。
“哦。”
原來是這樣。
溫初九點頭,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還有嗎?我也想喝一瓶。”
“還有,不過……你捨得嗎?”
我捨得啊!
憑什麼他說忘就能忘,剩下的一切都要她一個人承擔?
心裡想得決絕,那句捨得卻終究沒能說出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溫初九似乎聽見了一聲幾不可察的嘆息。
放下手,門口只站著封洛天一個人,眨了眨眼,溫初九有些不甘心的追問:“那個時候,你也問了他這個問題嗎?”
“問過。”
“那……他怎麼回答?”
“他喝了藥。”
“……”
是了,他喝了藥,便是割捨了一切了。
他們之間原本就沒有開始,只是她抓著莫須有的過往不肯放罷了。
溫初九不再說話,封洛天提步走出去,關上門,對上男人黑亮如淵的眸。
這世上。
哪有人會捨身為不相干的人失掉一臂?
又哪有人真的能忘記深愛入骨的人……
第一百四十四章 軍中發生瘟疫
一年後
“當!”
衙差把銅鑼敲得震天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眾人漸漸朝城門口的公告聚攏,遠遠地便聽見衙差高聲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從即日起,實行新政,地主替佃戶承擔稅收,各地佃戶需到官衙登記,若是佃戶犯法,地主承擔連帶責任,長工和家奴犯法,家主同樣承擔連帶責任……”
“這算什麼!?”
“這不公平?陛下此舉有失公允!”
“……”
不甘和憤怒的議論漸漸傳開,離城門不遠的茶樓裡,溫初九靠在窗邊,吐了一口瓜子皮,扭頭看向坐在桌邊的兩個人:“這麼多人不服,不會有事嗎?”
“能有什麼事?你以為他是喝稀飯長大的?”
封洛天剝著花生,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寧西舟,寧西舟不語,淡定的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溫初九走過去,把手裡的瓜子仁放進盤裡,封洛天伸手要抓,被溫初九打了一下,嘖嘖的收回手。
“我不也只剩一隻手了嗎?吃一口怎麼了?”
封洛天說著把自己那隻白骨森森的手放到桌上,擺給溫初九看,溫初九瞟了一眼,抿著唇沒再說話,又抓了一把瓜子慢吞吞的剝。
寧西舟早就習慣了他們倆的日常鬥嘴,淡笑著沒說什麼,動作優雅的吃瓜子。
這麼沉默的坐了一會兒,敲門聲響起,溫初九率先起身,跑過去開門,趙織染溫笑著站在門口。
她穿著一套淺粉色羅裙,粉面凝腮,眸光瀲灩,氣色比當初好多了,她扶著腰,腹部已經有了微微的隆起。
見到溫初九,她臉上浮起淺淺的笑意,柔聲開口:“在家裡坐不住,我出來轉轉。”
話落,溫初九還沒來得及回覆,男人修長的手便越過她輕輕拉住趙織染的手。
“怎麼讓你一個人出來了?我不過出來坐坐,一會兒就會回去,你何必尋來,以後我不會這樣了。”
那聲音柔和得緊,這一年裡,溫初九聽過無數次,可每次聽見都還是會覺得胸口一滯。
“夫君誤會了,我只是悶得慌,想出來看看罷了,今日推行新政,好像有很多人反對。”
說話間,寧西舟已經扶著趙織染坐下,又貼心的把那盤剝好的瓜子仁往她面前推了推,然後才溫聲安慰:“新政推行一向如此,日後還會有更多的閒言碎語,到時你不要聽信那些惡言,以免動了胎氣。”
說到孩子,趙織染的眉眼彎起,低頭愛憐的摸摸自己的肚子:“好,染染只信夫君的話。”
屋裡的氣氛變得溫馨纏綿起來,封洛天誇張地搓了搓手臂:“你們適可而止,這還有倆沒著沒落的呢!”
“對了,初九姑娘似乎也不小了,可要我做媒為姑娘介紹幾位青年才俊?”
趙織染好心問,溫初九剛要說話,封洛天便拉著她的衣領把她拉到自己身後,意味深長道:“她頭上有人罩著,你可別打她的主意,不然等那位回來,咱們幾個可都吃不了兜著走!”
趙織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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