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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禮了!”江月心挽了個漂亮劍花,啪的一擊,就將宋公子手中的劍給擊飛了出去。那柄木劍在空中飛旋了兩下,噗通落入了院子裡的池塘裡。一眾圍觀的嬤嬤、丫鬟,皆發出驚呼來。
宋公子大汗淋漓,勉強退後幾步,立刻漲紅著臉道:“月兒姑娘內力非凡!內力非凡!這個……宋某雖於武藝上頗有研究,卻是不敵月兒姑娘這般的真高人。這持劍的手勢、揮劍的力度,皆是獨一無二……”
在一旁候著的諸位公子無聲地笑了起來。
——什麼“內力非凡”?!還不是宋胖子打不過人家一個小丫鬟,匆忙找了個藉口,好保住自己的面子呢!
待宋公子敗下陣來,第二位公子便上前挑戰了。此人乃是趙閣老的長孫,生的英俊非凡、風流倜儻,一雙桃花眼兒脈脈含情,不知叫多少京中女子心碎。更難得的是,他還有一身好武藝,去歲得了個武狀元頭籌,如今正是春風得意之時。
但見趙公子小理了下發絲,帶著一道邪魅微笑,負手步向了江月心。他見著女子,便要拋幾個風流眼神,看到月兒這小丫鬟亦不例外。
“月兒姑娘,我趙某可是從不屑對女子動手的。”他譁得從手中抖開一把摺扇,慢悠悠地搖著,一邊對江月心露出憐惜神色,“月兒姑娘乃是纖纖女子,一雙美眸顧盼生輝,趙某又如何忍心與你動手?”
說罷,趙公子賣力地搖了搖扇子,扇的自己耳旁兩縷髮絲直舞,一副邪魅模樣。
趙公子習慣了說這些風流話,順嘴便溜了出來,絲毫沒覺得有任何不對勁。可旁邊幕簾後,卻傳來一聲清脆的落子響,似是那藏在簾幕後的棋手有些不滿。
被這落子之聲驚動,趙公子驚覺自己是在霍府上參與招親,若是再對這些姑娘油嘴滑舌,恐怕會被第一個請出府外。於是,他尷尬地咳了咳,連忙補充道:“若非是心儀霍大小姐已久,趙某也不會對你痛下狠手。趙某從來憐香惜玉,若是月兒姑娘現在討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旁觀的諸位公子聽了,不由大嘆他高明。先前敗下陣來的白胖宋公子有些咬牙切齒,暗暗惱著這趙公子精明,想要不費兵卒,就鎮住這月兒姑娘!
不過,趙公子可是去歲的武狀元。若是真要打起來,月兒恐怕真不是趙公子的對手。
可月兒卻一點懼色都不露——呃,她蒙著面紗,要露出懼色,恐怕旁人也看不見——下一瞬,月兒便直直地揮了劍,朝趙公子襲來。
趙公子嗤笑一聲,顯露出一副遊刃有餘姿態。可來人攻勢兇猛,氣勢非凡,劍擊密如雨點,令趙公子漸漸蹙起了眉。
攻勢雖不至於令他狼狽退卻,可趙公子已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味之處——這月兒姑娘的武藝,定然不在他之下,興許可以和他打個平手。
劍法高明也就罷了,顯然還是個經驗十足的行家。不僅如此,她的劍帶著殺意與血性;與她交戰,便如上了戰場似的。她定然是正兒八經殺過人的劍客,與自己這等只和人在擂臺上比武過的人截然不同。
霍淑君的丫鬟,竟然如此了得麼?
趙公子生性風流,聯想到傳聞中霍淑君說一不二、盛氣凌人的性子,他的心底便有些動搖了。他可不想在婚後被拘在家裡頭,不能喝酒、不能見風流快活、不能與花娘吟詩作對,只能被霍淑君的丫鬟追著打。
於是,趙公子手腕一轉,將劍收了回來,主動抱拳認輸,鄭重道:“先前是我輕浮了,月兒姑娘的劍法,果真如宋公子所說的那般絕世無雙。”
白胖的宋公子道:“我就說吧!對吧!”
江月心額上出了一層薄汗,也是有些累了。她察覺到這趙公子的武藝也是極好的,不過是輸在了還不曾真正地開過刃。於是,她便還了一禮,道:“趙公子的武藝,令在下佩服。若是多加琢磨,他日定能令在下難以望君項背。”
這話說的,已是極給趙公子面子了。雖趙公子輸了這一局比試,倒也不算太丟臉面——至少,比白胖的宋公子已是好多了。
到了第三位挑戰的公子……
江月心抬頭,小驚了一下——這位面如美玉、風度翩翩、瞧起來令人心動不已的美公子,不正是謝家的謝寧嗎?!
這麼久過去了,她都要嫁給阿延了,霍淑君都學會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了,褚蓉都已經和京城貴女鬥了八百回合了,謝寧還沒找到媳婦兒?!竟然跑來求娶霍淑君了!
謝寧沒認出江月心來,彬彬有禮地抱了一拳,從丫鬟手裡抽過木劍,要與江月心比武。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