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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進了水中,可齊妤卻像是水中月般突然消失不見……
楚慕急的從夢中轉醒,一個翻身之後他打了個顫,這才猛地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一股難堪席捲全身,他甚至已經不記得自己多少年沒出現過這種情況了,尷尬到無地自容。
第二天清晨,楚慕頂著一張黑臉出門,看就一副昨夜沒睡好的樣子,韓風不敢問,而文武百官也不敢問,總之就是覺得今日朝堂上氣壓尤其的低,往常攝政王黑臉,還有個齊國公帶頭撐著,眾臣感覺沒這麼明顯,可今日齊國公大病未愈,攝政王氣場震懾大殿,文武百官連大氣都不敢出,坐在龍椅上的信元帝更是嚇得直哆嗦。
不是信元帝膽子小,而是他怎麼也不能忘記,當初楚慕攻入皇城大開殺戒時的兇狠模樣,那手起刀落的砍人頭就跟砍菜瓜似的,沒有半點憐憫之心,後來,雖然楚慕扶他登基做皇帝,又有不少臣子在他耳邊灌輸楚慕終有一日會殺了他自立為王的思想,以至於信元帝看見楚慕只有懼怕,不敢有絲毫信任。
朝堂上眾臣如何想的楚慕不知道,也沒空關注,不過,他自己怎麼想自己倒是很清楚。
他快要氣死了,被一個女人。
從沒想過會發生的事情昨天晚上如驚雷般發生了,夢中的一切他已經忘記,無論怎麼回憶都想不起來,可那場夢給他帶來什麼效果,他可是切身體會的。
可憐文武百官這一天都過得提心吊膽,那些文職官員倒還好說,下朝之後,就能回自己衙署,不必面對楚慕的黑臉,但兵部,戶部和刑部的官員們,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楚慕倒也沒有出言怒罵或者動手,可官員們寧願他大發雷霆甚至動手,也不願面對他那副彷彿時刻電閃雷鳴,下一刻就快爆炸的表情,無知的恐懼才是真恐懼啊。
好不容易熬過一天,看著楚慕離開衙署的背影,大家方才敢鬆一口氣。
話說昨天的夢給楚慕帶來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儘管現在他還是很犯賤的想回去看齊妤,可只要想到看見齊妤,他就會想到昨晚的窘狀,然後就下意識的抗拒回去了。
打算去找人喝酒,騎馬從熱鬧繁華的長安街經過,擦身而過的一個人倒是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個坐在馬背上蔫兒了吧唧的男人,不是薛玉章又是誰。
薛玉章其人,正是他那個氣人的正妃的妹妹的相公——平陽郡王是也。
楚慕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花了兩息的時間考慮過後,果斷回身喊住了他:“可是平陽郡王薛玉章?”
薛玉章聽見身後有人喊他,迷糊糊的回頭,只見後方馬背上坐著一偉岸高大的男子,看著有點面熟,收起馬鞭對楚慕拱手做禮:
“正是。不知閣下是……”
楚慕覺得自己真是瘋了,為了個齊妤,他連這種平日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廢物居然都看在眼裡了,不僅看在眼裡,他居然還下了馬,走到薛玉章跟前兒。
直到楚慕走到面前,薛玉章才猛然認出他是誰,頓時瞪大了雙眼,指著楚慕的同時,雙膝一軟就要跪下,楚慕一把將他拉住,托起後又推了一把,讓他離自己一定距離說話。
得知薛玉章要去喝酒,楚慕正想找個人一起,在薛玉章戰戰兢兢的邀約之下,楚慕居然同意了。然後薛玉章又提出,若單純的喝酒,實在沒意思,要帶楚慕去個好地方。
楚慕一開始沒懂什麼意思,等到了地方才明白。
瓊脂樓。
京城最大的青樓楚館,也是出了名的銷金窟。
也不知這薛玉章是原本就打算來這兒,還是遇見他之後才打算來這兒的,若是後者,那這薛玉章為了請他喝酒,還真捨得下本錢。
這種地方,楚慕自詡身份,是萬萬不可能來的。但是今天,被薛玉章帶了過來,他若不進豈非掉了顏面?左不過男人們嬉戲玩鬧之處,再說他是存了勸導薛玉章從善如流的意思的,哪能半途而廢?
昨天齊妤雖然不肯說,但她與齊甯是嫡親姐妹,感情自然深厚,哪有做姐姐的不為親妹妹操心的呢。
他若能將薛玉章感化成功的話,齊甯夫妻問題解決了,齊妤得知幕後幫忙之人是他,定然要心存感激,只要她一感激,楚慕的事情就好辦了。
“真是沒想到,王爺竟是這般禮賢下士,玉章敬您一杯。”
兩人坐到雅間之後,薛玉章就主動向楚慕敬酒,楚慕舉杯與之相碰,卻是不喝,心中對薛玉章話中的‘禮賢下士’四個字表示費解。
“昨日我去了國公府。”楚慕不想跟他多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