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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他們倒是蜜裡調油了一陣子,齊妤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可誰知半年過後,薛玉章故態復萌,成日與一幫豬朋狗友廝混,與齊甯的關係越來越差。
齊甯聽到長姐這番問話,還想遮掩:“長姐何出此言,他……沒做什麼。”
齊妤無奈一嘆:“何須瞞我。若他好好的,你怎會突然回府小住?”
昨天齊妤看見齊甯的時候,還以為她和自己一樣,知道父親暈倒的事情回來探望,誰知她並不知曉,當時齊妤就在懷疑,今日故意送帖子去平陽郡王府,得知她一夜未歸,所以才能斷定。
齊甯臉上的笑漸漸消沉下去,幽幽一嘆,將事情娓娓道來。
齊妤猜的果然沒錯,正是那薛玉章又做出荒唐事,整半個月徹夜不歸,只說與朋友去山上論詩書道,誰知齊甯在街上遇見了他朋友的妻子,兩人聊過之後齊甯才知道,他們哪裡是去山上,根本就是聚眾賭博,半個月的時間,薛玉章輸掉了八萬多兩銀子和城西一處田莊。
“我不求他上進好學,只求他安分守己,他那些朋友說一句話,能頂我說十句。”齊甯哭訴。
齊妤擰眉安慰:“那薛太妃呢?也不管他?”
平陽郡王府是薛太妃管家,薛玉章輸這麼多銀兩,薛太妃不可能不知道的。
“娘年輕時守寡,平陽郡王府也只得他這麼一個孩兒,眼珠子似的,要心給心,要命給命,別說輸點銀兩了,就是薛玉章在外殺人放火,她都要給他挖坑填土的。”
齊甯氣的其實也包括薛太妃在內,甚至覺得薛玉章會變成今天這般模樣,薛太妃脫不了干係,然而這些話,她只得心中想想,來跟自己姐姐訴訴苦,說與旁人聽,旁人只會說她不懂孝道,不懂體諒。
“我與他的事情一團亂麻,這回總的來說他還沒去給我招惹煙花女子,我也就氣兩天,兩天之後就回去了。姐姐不必替我操心,日子總還得過下去。”齊甯將憋悶在心中的事情說了出來,感覺好多了,反過來安慰齊妤。
齊妤當然知道薛玉章和齊甯成親半年後就流連煙花之地,與一個花魁糾纏不清的事情,這件事當時鬧挺大,也是直接導致原本還算和諧的夫妻倆感情產生裂痕,嘆息道:
“要不要讓爹再去找他談談?”
齊甯搖頭:“爹不知找他談了多少回,要是有用的話,他早改了。”
齊妤無奈替齊甯擦了擦眼淚,目光落在齊甯腰間的香囊上,說道:
“你這香囊用了有一陣兒,也不見你換。”
齊甯吸了吸鼻子,將香囊拿起,寶貝似的用手輕拍了拍:“長姐給我做的,我自然捨不得換。”
齊妤欣慰一笑,轉身從側櫃中取出一隻新的,遞給齊甯,齊甯眼前一亮,驚喜問:
“長姐又給我做了一個嗎?真好看。真香。不過我現在用的這個也挺好的,我先收下,等到這個用舊了再用新的。多謝長姐。”
“既給了你新的,還用舊的做什麼。”
齊妤說完,便伸手將齊甯腰間的香囊扯下,替她把新的換上,舊的那個直接回收進了盒子。
齊甯不覺有他,只覺得這世上只有長姐對她最好,撲進長姐懷裡撒了會兒嬌,兩姐妹又說了些體己話兒,齊妤才送齊甯出門,叮囑她若兩天後還不想回郡王府,便來攝政王府小住幾日,畢竟她們都是出嫁的姑娘,單獨留在孃家時間長了,總歸會惹得孃家那邊多問,這些夫妻間的事情,知道的人多了反而不妙。
將齊甯送上馬車,齊妤看著她的馬車離去,心情有些低落。
母親去世那年,齊妤九歲,齊甯才三歲,母親抓著齊妤的手叮囑她一定要把妹妹照顧好,齊妤覺得自己沒有完成母親最後的囑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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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在兵部衙所並沒有固定時間,一般就是處理完公文,沒有特殊事情的話就回來了,今日回來的較早,經過七寶齋的時候,特意去買了一份七寶桂花糕。
自從他決定要‘順應以對’後,就讓人去把齊妤的喜好調查一番,不過半日功夫,只要是齊妤曾表露出來過的喜好,現在都已經一條一條陳列在楚慕的案前。
從調查來看,齊妤這個女人就是典型的京中貴女,出身高貴,自小被人精心養在閨中,平平順順,人生從未經歷過任何風浪,弱不禁風,嬌生慣養,同時也逆來順受。
所謂的世家嫡女,其實就是享受著旁人享受不到的優越尊榮,而代價就是她們從懂事開始,就被要求做好將來為家族利益犧牲奉獻的準備,她們學的每一樣東西,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