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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竟是長公主,想到這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爬起來腿一哆嗦就跪了下去,“姐姐,我……我知錯了。”
如意姑姑上前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姐姐也是你能叫的?”
素雪郡主趕緊改口,“公主殿下……”
“要不要我給你行禮?”元梓筠俯首彎著眼睛問她。
郡主被問得啞口無言,樣子頗為狼狽。
“你倒說說看是誰將我教成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她雖是笑著,可那恐怖的語句倒像是刀子一樣往郡主耳朵裡鑽。
郡主嚇得趕緊不停地磕頭,“公主殿下贖罪。”
元梓筠沒興趣跟這草包計較,一轉身卻看到仍舊站著的墨從安,疑惑問道:“大夫為何不向本公主行禮?”
墨從安一襲玄色衣裳,袖口竟也繡了翠竹,跟元梓筠站在一起格外相配,“微臣既是殿下未來的夫君,這繁文縟節不可省去麼?”
元梓筠怎料他竟吐出這話來,幾日不見這人倒是無賴流氓得緊,“誰是本公主未來的夫君?”
“公主不是說,肯收微臣做男寵嗎?”
元梓筠那小麥色的臉頰上飄起可疑的紅暈,她又氣又惱,怎料他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當日玩笑之語來。
“本……本公主何曾說過這些話。”她朝墨從安使著眼色。
墨從安的眼神黯淡下來,突然用傷心拒絕的語氣說道,“公主……是沒說過。”
“……”元梓筠看著他委屈的小媳婦模樣,就好似自己是辜負了他的渣女一般。這個光祿大夫畫風不對啊喂,怎麼這麼不要臉?他不要臉她還要臉!
元梓筠感受著周圍別樣的眼神之後,覺得自己跟墨從安之間恐怕是說不清了,突然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問他不行禮的事情。
她堂堂長公主竟然敗給了這厚顏無恥之徒。
元梓筠想著待到某日街上無人的小巷子,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的那種角落裡,一定要讓他知道知道女羅剎的恐怖。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元梓筠微笑著上前,“大夫今日定是又忘吃太醫給你開的藥,才會胡言亂語。本公主準你回府休息。”
“多謝公主體恤,只是這選妃之事事關重大,皇上既然將此事交給你我兩人,微臣就不可不盡責。”
長公主微笑中透露著裝傻,“今日的宴會和選妃有何關係?”
墨從安勾著嘴角,“藉著這次宴會正好可以擇選,殿下您說是嗎?”
“你說得有道理。”直接把我的計劃都說出來了。
元梓筠儘量保持著自己的微笑。她怕自己一個忍不住製造出血腥場面。
一場鬧劇之後,他們各自心不在焉地坐回了宴席之上。
素雪郡主腸子都悔青了,她哪裡想到長公主竟然躲在人群之中,她就這樣將自己的名字在元梓筠的候選名單上劃掉了。還得感謝長公主不追究自己口無遮攔說的那些話的大恩大德。
她摸著自己紅腫的臉,想起自己以前叫君王哥哥也沒被掌嘴,不過是叫長公主為姐姐就被打成這樣,頓時委屈起來。
那個書生也沒有行禮,怎麼長公主就容得下?自己好歹也能算的上長公主的半個妹妹,竟然在眾人面前給她難堪。
先帝在之時,素雪郡主的父親信王因為戰功顯赫故而被封為異姓王,算得上先帝的半個兄弟,所以那素雪郡主便稱呼元梓文為哥哥,那語氣十分甜膩,可是面對其他人卻是一副刁蠻驕縱的模樣。
她自幼在信王的封地長大,信王極其寵愛她,也就導致了她跋扈囂張的性格。
可是在元梓筠面前,她自然不敢造次,暫且不說她身在皇宮,更重要的是這昭儀之位……本來她還想著自己和元梓文比較親近,可是眼下她得罪了長公主,也只能閉上自己的嘴祈求她寬宏大量了。
素雪郡主將頭埋在一堆食物之中,偶爾悄悄地抬眼瞥向長公主。
元梓筠坐在首席上,拿著筆墨記錄著什麼,在座的賓客們都屏住呼吸不知道該如何動作,猜測著長公主是否在甄選入宮的人選。
這一餐飯吃得大家是心驚膽戰,怕吃太多不雅觀給長公主留下不好的印象,又怕吃得太多是不給皇家面子。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為難得緊。
而那些王孫公子也生怕被長公主看上了,一個個小心謹慎的,不敢多看長公主一眼。
倒是有幾個膽大的想巴結上長公主,眼神時不時地朝她瞟去,卻看長公主身旁號稱要做她男寵的墨從安,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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