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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梓筠滿意地看著小桃,“選出哪個女子你便安排去調查她的底細,便是平時吃幾碗飯都要知道得清清楚楚。”
“是。”
“那這件事便交給你,你先去擬好宴席名單,被邀請的那些女子每個的身世你都要查清楚。”
小桃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便這就去辦了。
元梓筠不禁想,到時候不如帶著後宮裡那幾個妃子一同去,她們被困在這,也怪可憐的。
她住在景蘊宮,離她們挺遠的,倒是沒有去串門,只是偶爾聽小桃說,梓文招她們入宮也是實屬無奈,金銀財寶都可以給他們,唯獨寵愛。
這皇宮裡的人,個個都是身不由己,不管是高高在上的君王,還是那低如螻蟻生怕行差走錯的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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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半月。
已是冬末春初,溫暖的太陽照得人有些兒昏昏欲睡。這天氣忽冷忽熱,小桃怕長公主受不住,便拿了件披風帶在身邊。
邊城和都城的氣候不同,元梓筠在邊城呆了好幾年,難免會有些不適應。
今日她在皇宮裡擺下宴席,身邊的如意姑姑都替她打理好了,聽說那賓客都已經來齊,只是元梓筠這會兒還未到。而賓客的禮物已經堆滿了宮殿。
主人未到,賓客們都有些拘謹。
小桃進去道:“公主殿下今日身體抱恙,無法出席宴會。公主說了,在座的賓客盡情飲用,不用拘謹。”
到場的不僅是王孫公子還有達官顯貴家的嫡女們,雖然長公主說只是個單純的宴會,但是那些女子心裡都跟明鏡兒似得,知道這次宴會就是在挑選昭儀,一個個打扮得跟花兒似得,像是要把全部家底都戴在頭上。
眼下長公主竟然不出席,她們雖然心裡有些可惜,但還是小心謹慎,不敢多言。更可惜的是,陛下也不見身影,自家皇姐的生辰宴都不出席,這長公主和陛下的關係果然破裂了,眾人心中不禁想。
在這異常的沉默中竟有一個人拍案而起,“這算什麼?戲弄本郡主?皇帝哥哥呢,本郡主要見他!”
沒人敢吱聲,聽到這人自稱大家也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乃是素雪郡主,稱號雖淡雅,為人不僅不識禮數還粗俗不堪,陛下是她想見的就能見的不成?
陛下是曾在蠻夷封過一個王爺,想必這就是那王爺的女兒,梓文這是諷刺她才給這個稱號的嗎?
郡主的身份,太后的架子。藏在人群中悄悄觀察的長公主想到這噗嗤一聲笑了。
偏偏在一片沉默聲中這聲不屑的嗤笑尤為的響亮,眾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聚集在了元梓筠的身上。這些人從來沒有進宮的機會,自然是不認識元梓筠的。而元梓筠帶來的幾個妃子,因為她事先交代不要透露她的身份,就都沒有吭聲。墨從安也在賓客之中,可他滿臉看好戲的表情。
眾人只見這女子與旁人不同,一身玉色錦袍,袖口裙襬處繡著翠竹,不施粉黛,頭上也無珠釵,顯得乾淨利落,倒有幾分風流公子的氣度。
素雪郡主還心道她如此寒酸,連根像樣的珠釵都沒有,“你是哪裡冒出來的村姑?竟如此不知禮數?”
知道元梓筠身份的人都驚恐地看著這素雪郡主,竟說公主是村姑,還不知禮數?
元梓筠指著自己,俏皮地答道,“我啊?鄉下來的村姑啊。不然能是哪裡來的啊?”
素雪郡主旁邊的丫鬟上前一步指著她:“大膽!回郡主話竟然不行禮!”
元梓筠氣笑了,“行禮?我行禮你受得起嗎?”
郡主還道是這女子竟然輕視她,“你竟然這般不把本郡主放在眼裡!你是誰家教出來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
說著她就拿起手上的鞭子就要抽元梓筠,元梓筠看她就不像是學武的,輕飄飄地閃躲,郡主一個重心不穩摔了個狗啃泥。
簡直畫面太美。
墨從安走上前阻止這場鬧劇,他眼神陰鷙,心裡還刻著剛才這郡主說的幾句不敬的話,絲毫不顧及她的身份,俯視著郡主一字一句地砸下來:“非議皇室為重罪。”他彷彿一點都不記得自己之前還說元梓文是昏君。
皇室?眾人這才意識到元梓筠不是普通人物,想到她這裝束,除了那久久未到的長公主她們想不到其他人了,頓時跪成一片:“參見長公主。”
“都起來吧。”
郡主聽見這才如夢初醒,臉剎那間就白了,原來這個口中的村姑竟是皇上的親姐姐,她從未見過元梓筠,那裡會知道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