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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過神來吩咐小桃。
小桃應了聲是,便下去了。
元梓筠伸手摸了摸他的唇角,心想這裡,為什麼有時像是十二月的梅花雪,四月的梨花月,有時像是三月的桃花雨,十月的紅藥芳。
墨從安用微涼的臉龐蹭了蹭她的手指,像是不諳世事的孩童。
元梓筠的眼角微漲,她覺得,他在旁人前的冰冷,在她面前的幼稚,都不是他真正的樣子。縱然她已經站在了他的身旁,他也好像是披著黑袍隱藏在岑寂黑夜裡的人,她看不清他的相貌,如同摸不透他的內心一樣。
元梓筠想,她要走進他的內心,她會將他揹負的沉重的命運分擔到自己身上。
“頭疼嗎?”
墨從安模模糊糊之間抓住了她的柔荑,放在自己微涼的唇瓣上,很小聲地說,“頭疼。”
喝了醒酒湯還頭疼,看來是真的喝過頭了。
可他忽地睜開眼看著她,狹長的眼兒柔得能滴下蜜來。
元梓筠用水光瀲灩的一雙杏眼望著他,櫻唇微張,道:“好好歇著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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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醉酒後,墨從安過了好些個瀟灑日子,他反而惴惴不安起來,心裡想著,莫不是自己做了什麼難堪事情?
他問元梓筠那晚自己又做了什麼丟面子的事,元梓筠白了他一眼,“你倒是還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盡會做些丟臉事情。”
墨從安對著這不明確的答案著實不解了很久,將衣物穿戴整齊後偕同元梓筠一同上朝。
這嫁為人婦的長公主再一次出現在朝堂上,可著實叫大家吃了一驚。
長公主一副不解模樣,她何曾說自己從今往後就甘願相夫教子?鄴朝就靠這幾個吃乾飯的,無外患也會有內憂。
這夫妻聯手,群臣突然覺得自己頭上像是懸著一把刀,一個不仔細就容易把腦袋瓜子丟了。
長公主那潑辣性格,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墨從安看著恭順實則和長公主沒什麼不同,若是被他們盯上了,還能有什麼好果子吃。更讓他們恐懼的是,皇上也在縱容他們,一點不同於之前的防備和明抬暗貶。
群臣暗自揣度皇上這近來態度變化如此之大究竟是為何原因,可思來想去也是疑惑不解。
且說今日又是一次上朝,他們只覺得每次入宮就如同奔赴刑場,不由得戰戰兢兢,幸好的是,皇上平日裡那一副與墨從安如出一轍的冰冷模樣,似乎沾染上了幾分喜色。
他們正疑惑著究竟是為何等緣故,只聽得元梓文道,“朕有意立丞相之女戚桃言為後,不知眾愛卿覺得如何?”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訝不已,就連同丞相大人自己也是如此,兩眼一瞪,傻了。
元梓筠看著他,也有些詫異,心裡暗自想著,這下小桃也該死心了。完了又覺得不對,不論如此,她都該死心。
墨從安臉上倒沒有什麼異色,只是看著元梓文未達眼底的笑意,眸光有些黯淡。
皇上決定的事,又有誰敢反對,更何況皇上欲要立後的人,是丞相的女兒,哪裡找的出來理由反對。
唯有丞相心裡悔不當初,若是早知道,便該將女兒早日許配人家,也好過入這深宮受苦。
眾人都傳皇上有斷袖之癖,從不寵幸後宮,他又怎麼敢奢望皇上會像尋常人家一樣愛護女兒?雖然他曾教導過君王,他知曉他的品行還是足夠端正的,他是個好男兒,可他生在帝王家,君王自古薄倖,又怎能祈求他多情。
丞相自是不肖想王權富貴,故而心裡苦不堪言,可面上絲毫不可表現出來。
群臣自然是奉承君王,誇讚那丞相之女,以為自己拍了個馬屁,既是討好了君王,又是討好了丞相,哪裡知道丞相心中想法?
這立後之事就這麼定了下來,回到府上元梓筠卻是顯得幾分憂慮,墨從安啞然失笑,“娘子嘆氣作甚,陛下十三四歲就已經獨當一面,你倒是以為他還是那時你上戰場時的幼稚孩童?不過是立後而已,那丞相幼女品行皆為上等,當時你也不是將她的名字呈交予陛下?怎的如今皇上欲要將她立為皇后,你倒是不情願了?”
元梓筠搖搖頭,“怎會是不情願?不過你倒是說對了一點,我著實不該將他還當做那時我離開時的孩童。只是今日我瞧他臉色,雖然看上去喜悅非常,卻又顯現出幾分不對勁來。”
恐怕誰家姑娘相思意又要被辜負。
墨從安低下頭,他自然是體會到了,沉默了半晌方才吐出一句,“陛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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