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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從安搖了搖頭,“你一向殺伐決斷剛明,如今卻心軟起來。”
元梓筠杏眼迷濛,似在探尋回憶,“當年相遇第一眼,我就覺得她像你,這才心軟將她收在身旁。如今讓她離開,沒想到我又心軟了。”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她有些無奈。
墨從安詫異抬頭,似笑非笑,“怎的與我相像?”
自然不是眉目像。
“她眸中似乎藏著一種蠢蠢欲動的力量,像是春雨後的竹筍欲要瘋長。”具體她倒是說不上來了。
墨從安臉上本就淺淡的笑容盡數褪去。
“你怎麼了?”元梓筠能感覺得到他的周圍突然像是有無形的氣場一樣,可不過一瞬,那層威壓又消失了,他粗壯的手臂摟過她的肩膀,“下個月去子弦谷吧。”
元梓筠被這突然轉移的話題弄得一愣,待到反應過來,她才推他的胸膛,“不去。”
“為何不去?”墨從安非但推不開,反而湊她湊得更近,元梓筠抵著他壓過來的胸膛,腮染桃花,彆扭道:“我就是不去。”
墨從安的唇都快湊到她臉上了,元梓筠不堪其擾,“你若是再這般還是回你的書房。”
墨從安嘴角一勾,低著眉眼望著她,反問道:“哪般?”
元梓筠頭往後仰,用手指戳他,“就是現在這般。”
他眼角含情,薄唇微微涼,輕觸她面頰,道:“這般?”
手不知不覺地移到她的腰肢處,像是點了火一樣灼熱,身體挨她捱得更近了,“還是這般?”
元梓筠渾身滾燙,深深地知道他這幅正派的外表內,裝的都是些下流想法,遂推拒道:“現在是白天——”
“娘子想什麼?白天親個嘴怎麼了?”
元梓筠一時為他的話哽住了,她想什麼,他敢說他沒想什麼?“這門都沒關上,叫人看去了不好看。”
“親的是自己媳婦,怎麼就不好看了?”墨從安的臉皮似乎愈加地厚實了。
元梓筠不敢說話,生怕自己說一句話就被墨從安繞進去了,她向來理智無情,怎麼就遇了個墨從安?
墨從安哪肯饒她,“娘子方才說那句,為夫暗自揣度,應是說白天不行,晚上就可以了?”
元梓筠咬碎了貝齒,看著墨從安一本正經的模樣,惱極了,抬起腳就往他腳上踩,墨從安不對她設防,結結實實地受下了,也只是悶哼一聲。
“你倒是不怕疼。”元梓筠說著又踩了他一腳。
墨從安又哼了一聲,下巴微揚看著元梓筠,“哪像你?嗯?”
元梓筠也抬著下巴看他,“我怎麼了?我像是怕疼的人?”幼時子弦谷修煉,後在沙場上馳騁,她從未因為疼痛掉過一滴淚珠兒。
墨從安回味著那日她嬌軀癱軟在他懷裡,眼角沁出幾滴淚水,這麼快她就忘光了?
“既不怕疼,你這些日躲著我作甚?”
元梓筠一窒,才體會到箇中意味,沒想到面前這人,真是什麼事都能聯想到床上的事,又羞又惱,又是對他腳一頓亂踩,“你能不能正經點?”
墨從安頗為抱歉,“對著你我正經不起來。”
元梓筠一雙秋眸瞪著她,死命掙扎卻怎麼也掙脫不開他的懷抱,她頭一次有一種無力感,“你放開我。”
“我抱我娘子怎麼了?”他還真是做什麼都能理直氣壯。
“我是長公主,你得聽我的。”元梓筠掙脫得臉上微紅。
“好,聽你的。”他哭笑不得,大掌一鬆開,元梓筠就馬上離了他的懷抱。只因他就像是時時盯著自己恨不得將自己拆吃入腹的狼,她不得不防。
她心想,他還真是得寸進尺,先是言語調戲兩句便罷了,後來便輕薄與她,再後來可以光明正大了,便更加肆無忌憚。
元梓筠欲走,他的長臂又將她拽入懷中。
“去不去子弦谷?”
“不——”她剛吐出一個字就感覺到了他的手不安分地在自己身上游動,彷彿是無聲的威脅,“——去。”
“去就好。”他放開了她。
元梓筠想說自己只是接著前一個字說而已,但望見他危險的笑容,決定將快到喉嚨的話嚥下去。
識時務者為俊傑。
嗯。
☆、三十六個長公主
不過; 元梓筠掙脫開問他; “你該不會是想回去跟大家顯擺一番吧。”
“嗯,顯擺什麼?”墨從安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