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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草原好不好,你不是一直都想在草原上策馬的。我告訴你,真正的騎術不是在跑馬場就能練得出來的,那得要去大草原。”
草原?
腦海裡瞬間閃過一個畫面,一名少女騎著白馬在草地上狂奔,她的手上揚起一條圍巾。風迎面而來,飄起一抹紫色。
“答應我們,代我們好好照顧他,不要離開他。”彷彿間又聽到那交疊的聲音,燕若夢抬起頭,看著這張臉,是那麼的熟悉,彷彿早已刻在心裡面。
重新回到這個偏僻的區域,忽地發覺這兒真的是人煙罕至,雖然說附近還有間療養院,但是卻又因為人物的特殊,以至於這兒甚少人來往。
衛宅的門外飄落著不少被風雨打落的樹葉,陽光雖已將水份蒸發,然而它們仍要繼續躺在地上,等待著下一場暴雨將它們更深一層埋入地底,或者是來陣狂風,將它們卷往一處無人的角落。
紛紛落葉,再一次證明了頂梁之柱逝去後的蕭條。
洛絳雪依然還在這兒,所有人都在。他們靜靜地望著進來的三個人,一點也不覺得驚訝,彷彿早就知道他們會來似的。
“我們是來向各位辭行的。”凌天恆緊緊地握著燕若夢的手,一點也不去看各人的表情,也不待其他人有所表示,馬上就說明來意,一說完轉身就要走。
“慢著。”洛絳雪又豈容他們這樣離去,不緊不慢出聲制止。
密室內,凌天恆揹著手,不再是聽之任之,而是一副冷峻、嚴肅的表情。正如燕若夢所說的,凌天宇已經好了,那他就再也無需看任何人的面色,也無需再低聲下氣。
在這個世界上,其實不管是需不需要求人,都是要挺起胸膛來的,至少在氣勢上不能輸。
“她已經沒了法力,對你們來說已毫無用處。”
洛絳雪笑了:“那又怎麼樣?驅魔龍族的執行人,是永遠也擺脫不了的。”
凌天恆並沒有被她嚇著,反而道:“難道你甘心受她這麼一個毫無法力的普通人差遣嗎?”
“她的法力什麼時候比我的好?”
“你究竟要怎樣才肯放過她?”
“她知道我們太多秘密了。”
凌天恆不作聲,緊抿著嘴,垂眸望著地面,可雙手在背後緊握成拳。
洛絳雪瞧著自己新修的指甲,道:“假如那些一直讓她壓著的小妖知道她現在沒了法力,你說她會怎樣?”
凌天恆冷哼一聲,就知道她是不會答應的。不過無論今日的談判是否成功,他都會將燕若夢帶走,哪怕是大打一場。
第二十九章
原本他根本就不贊成來這兒。
那一天這些人的冷絕,他們的離開,已使得他們的關係起了惡化,他們也無須顧念什麼分別這一套。是燕若夢說,假如他們想過得安穩,最好與他們打聲招呼,要不然今後被驅魔師滿天下的追殺,可不是件有趣的事情。
對於凌天恆和凌天宇來說,根本就不將那些道士天師放在眼內,但是她卻成了個普通人,他們希望她能過上安穩的日子,而不是跟著他們躲來躲去與某些人周旋。
踏在青石磚上,發出輕輕“個個”聲,很清脆也很好聽,夾雜著是雨後清洗過的乾淨。
凌天宇挽著燕若夢的手在前院數著石磚,一塊一塊,每一塊原本都刻著精美的花紋,可經過歲月的磨損後,再也看不清原來的樣子,依稀只看到數筆線條。
雁過留聲,人過留名。然而給踩在腳下的卻只有模糊不清,所以每一個人都拼命往上爬,只為了不要被人踩得血肉模糊。
前院空曠了很多,可總覺得少了些什麼。目光往每一個有可能曾經會出現物體的地方掃去,最後卻落到一低矮的樹樁上。因為連日的大雨,樹樁的外圍長了不少菌類,看上去怪恐怖的。而橫截面上則長了幾根綠草,雖然只有那麼一丁點,但也是在告訴著人,雖然它的大部分樹杆給砍掉,但只要還有埋在泥下,那它就能繼續生根發芽,絕不會就此放棄,而提早成為別人燒火的燃料。
“噼啪”彷彿一道電光劃過,腦裡面忽地閃過一個模糊的畫面,燕若夢甩了甩頭,向著樹樁走去。前院只是種了幾棵松樹,果樹在後院靠向後山那一帶,按照風水學上說的是開門見綠,所以前院便有了那麼幾棵需要人清理落葉的傢伙。這一些並不是燕若夢所要想的,她想的是為什麼這棵樹斷了,只剩下個凳子高的樹樁,莫非誰手癢拿它來練功了。這,至於嗎?
手,不自覺往樹樁的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