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部分(第2/4 頁)
都沒有,她很正常,也很清醒,她比任何人都要明確自己所為。
十月寒風起,十一積雪堆積,十二冰凍千里。每年的冬季總是又冷又凍,直將人凍得僵硬。
瑞雪兆豐年,可是人卻未必熬得過去,每一年都不知有多少人給凍死的。雪神灑霜,人間淒涼。那是她的職責,她不可以因為幾個人的忍受不了,就此罷手。然而惻忍之心,人皆有之,何妨是神。冰雪蓮便是醫治各種被凍傷冷到的良藥。據聞此物隨著大雪而降落人間,有緣者得到它,便可解除當年的“冷疾”,今後也不用怕冷凍了。
白衣少女並不是怕冷。她敢如此在雪地上走,當然不會怕冷,但是她卻是為了冰雪蓮才如此做法。
山下的人需要它!
腳輕輕踏在雪上,唯有如此,她才能感受到冰雪蓮的所在。突然,腳下的積雪一沉,“沙沙沙”迅速往下落。原來這是個洞。儘管她避過了那兔兒挖的雪坑,卻沒想到居然還會有一個更大的。她想:難道這才是兔兒的家嗎?可是這也未免太大了點吧。瞬息間腦中閃過了這念頭來,可是馬上就被那因出其不意的跌落,使得自己“啊”的叫了一聲而嚇了一跳,因為她剛一跌落剛一驚叫,馬上就聽到一聲急呼——“小心”。她還沒來得及邁出一步,踏出這個自己還沒有落下多少的大坑,就已經被人在腰間一摟,離開了這個大坑。
那是一個少年,一頭長髮毫無規則的散在腦後。風吹過,髮絲往上揚起,卻沒有使人覺得他不雅。衣冠不整,反而增添了幾分不羈與灑脫。
白衣少女正要說聲謝謝,誰知那少年並未放開她,反而將她攔腰抱起。
白衣少女一驚,就想推開這個登徒浪子,可最終並沒有這樣做。因為他說:“你這樣很容易凍傷的。”
白衣少女將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從一側看著他的側面,然而他卻沒有低頭看她一眼,一直都只是望著前方。
第十七章雪地裡的白(下)
就這樣,他抱著她走到木屋前,也不管這是不是她的家,裡面有沒有人,抬起腳就踹開了門,跟著跨了進去,反踢關上。
白衣少女輕輕蹙了蹙眉,她沒有開聲責問,而是任由這少年將她放到那張用木板搭成的木床上,她仍是沒有什麼動作,任由他來。她相信在這個世界裡,她的能力完全可以應付得了一切危及自己之險,而且在她的心底深處又好像覺得這少年不像是壞人,她相信她的直覺。他那平淡的眼神告訴她的,儘管他未曾正視過自己。
少年將白衣少女放在床上後,馬上就將身上那件黑色披風解下,披到她的身上。這不是什麼動物的皮毛,這是深海的冰絲結成的。深海里有著無數的寒石,百尺之內沒有生物敢靠近,要不然就會給凍死。然而寒石旁卻纏著無數的這些草,不怕寒石的冷,反而爭先恐後繞著它生長。
一物降一物,冰雪蓮能解凍傷,那“纏石草”也能給人取暖。
少年給白衣少女披好披風后,就半跪在床前,一把抓起她那凍得發白的纖足放在自己豎起的膝蓋上。
白衣少女一驚,縮了縮腳,可是少年卻不容她反抗,仍是握著她的腳腕,另一隻手則按在她的腳板下。
“還冷嗎?”一股暖流自他寬大的手掌傳進她的腳板,再順著經脈往四腳竄流。原來他是在給自己治療“凍傷”。儘管如此,白衣少女仍是羞得滿臉通紅。長得這麼大,何時給人握住過雙腳的,而且還是沒有穿上鞋襪的裸足。
“嗯。”她輕喃了聲,她知道對方並無他意,而自己也無須太過顧忌那什麼的肌膚之親。在她那個世界,從來就沒有這一套,可是此時此地此刻,她忽地也有了這兒女兒家才有的羞喃。
少年在她的雙足下按了一會兒,仍然還是覺得她的腳仍是暖不起來,不由得皺了皺眉,但是手指間的肌膚卻是柔軟無骨,一點也不像是凍住的,他以為那隻不過是女子的陰柔之氣所至。冷是正常的。
素不知這白衣少女的體質與這世間的人並不一樣,她本來就帶有一股冰凍的“寒”,所以她才不會怕這種天氣,才會敢赤足單衣跑到外面去淋雪花浴。
雙掌又在她的“雙足”把“玩”了一回,只覺得仍是沒暖起來,只好放棄。自床下找到鞋襪為她套上。
“以後不可以再這樣在雪地裡走了,要不然會凍傷的,知道嗎?”少年的口吻就像是一個大人在教訓無知的小孩。
“你真好。”柔柔的聲音沒有剛才的嬌吟,卻增添了幾分爽朗。
少年呆了呆,這才抬起頭來向那位“患者”看去,卻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