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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幽幽的嘆息聲輕輕地響起,使得河水一下子裹足不前,彷彿要停下來聽她傾訴,彷彿要儘自己微薄之力來幫助她。
紫衣少女小跑著回到原來睡覺的地方,捲起睡袋,就想著騎馬離開此地。可是左右看了看,卻沒有看到那匹夜照獅子馬。怎麼搞的,那小白居然在這麼重要的時候跑開。
“小白——”她以為夜照獅子馬是跑到遠點便便去了。
“小白——”又叫了幾聲,始終沒有聽到期待的回應。搞什麼,就算是拉肚子也應該有些聲響的。
“你不用叫了,它不會再出現的。”那個叫絲絲的藍袍女子緩緩走了過來。
“你們將它怎麼了?”紫衣少女以為是她們將夜照獅子馬趕跑了。
“醒醒吧,燕若夢,別再沉迷下去了。”
“你說什麼,快將小白還給我。”紫衣少女臉色微微變了變,潛意識裡對“燕若夢”這三個字升起了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就好像在叫她般。不,她不是燕若夢,她叫做飛飛,是草原上飄過的一襲紫色光影。
“你還不清醒嗎?這兒根本就沒有什麼小白,也沒有草原,這兒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幻想出來的。”
無憂走路毫無聲息,輕飄飄的,就好像足不沾地般。不,她就是飄浮在草上。
天啊,這是什麼功夫?紫衣少女吃驚地望著她的腳。她很仔細地看到了,她的腳如踏平地踏在草上,就是草上,連草尖都沒有碰到。紫衣少女的瞳孔逐漸放大。天啊,她是怎麼做到的。她見過有人雙腳踩在草尖上,小草不垂的,可是那也僅僅只是一瞬間,就移到另一棵草上去了。可現在這白衣女子卻是立在草尖上方,彷彿憑空而立般。不,就是憑空而立!
無憂幽幽地嘆了一聲,彷彿為紫衣少女的反應而感到又好氣又好笑。“別再想了,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你構想出來罷了。”她輕輕移來到紫衣少女身前,並伸出了手。
紫衣少女一驚,不知她要幹什麼,雙腳不由自主向後退。
“有些事,還是讓你看清楚吧。”
正如紫衣少女所料,她這等凡人是逃不出天山上那些“神仙”的魔掌的。不管她怎麼閃避,到最後還是會落入她們手上,任由宰割。然而明知如此,還是要作一番掙扎。這彷彿就是世人與生生來的反抗意識!
手胡亂揮動,嘴裡喊著:“別抓我,我們無怨無仇……”
雪很大很大,將山裡的一切毫不客氣地染成了銀白,一隻白兔在雪地裡刨了半天后才發現,原來下面的那個並不是它的窩。寒冷之下也顧不上什麼了,跌跌撞撞往一扇敞開著的“大洞”鑽進去。門輕輕地關上,阻擋了冷冽的寒風,它怯怯地縮著身子,驚恐地望著四周,乾淨整潔的木製品有序地擺放著。它一下地意識到闖進了人的“窩”,那是一種殘忍的生物,不管餓還是不餓只要你讓它逮著,就絕無逃生之理!
逃,它的腦裡面瞬間閃出這個念頭來,幾步就奔到剛進來的門邊。門已關上,憑它那小小的爪兒根本就沒有力量拉開那扇門。爪子在邊上刨了幾下,就連刮出幾道裂痕都不可能。它絕望地靠在門邊,灰白的雙眼警惕地掃視著這間屋子。屋裡沒人!它忽地鬆了口氣,一下就坐在地上。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屋外響起了輕輕地腳步聲。它一下就跳了起來,急忙往一角那黑暗處奔去。然而它卻不知道它這一身的白,就算是躲在煤灰底下,別人還是可以一下將它揪出來的。要不然在這風雪交加的日子裡,早就給飢餓的灰狼消化掉了。但是它不明白的是腳步聲卻是越來越遠。它不禁奇怪起來,這麼冷的天,人不躲在屋裡取暖,怎麼卻要跑出去,他們不是很怕冷的嗎?所以才會不斷地獵殺皮毛動物,吃了它們的肉不止,還剝了它們的皮毛製成大衣披在身上為他們抵禦風寒。所以如果人一旦知道它呆在他的家,那麼肯定會拍手大叫,想不到守家也能逮免,不用帶上弓箭、獵網滿山奔波。
雪仍在下,比剛才還要大,不過雪地上卻多了一行腳印。很淺的,不是兔子的。是人的。但是很快又被飛雪覆蓋,不留一寸金蓮印。
風有點兒大,夾雜著飛雪,颳得人肌膚隱隱作痛,使人恨不得立馬將山上那些什麼白狐白虎白豹的皮剝下來,披在自己的身上。然而偏偏卻是有人只是穿著一件單薄的紗衣,赤足走在雪地上。若讓人看見定會說她是個瘋子。
是呀,就連呆呆的連家也找不著的兔子,也會找個地方將自己藏起來躲避風雪,而她這麼大的一個人,卻光著腳丫在雪地上走來走去,不是瘋的,難道是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