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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酒的用具並不難買到,可是那技術卻沒那麼容易學得會。單看看別人弄幾下,是無論如何也調不好的。可是她的動作很顯然只是沒那麼利落,各個步驟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遲疑和差錯。
他想起他第一次見她調酒的情形。
正是那天,她說她想喝酒。
她還說,她會調酒,調好了讓他喝。
自罰三杯!他認了,就算是再難喝,也不過是幾種東西的混合液體,閉上眼就吐下去算了。
可是沒想到她打爛了一排的杯子和幾個體積些微大的酒瓶後,竟然真的弄出了一杯加了料的酒。
雖說那品相比起雪鷹弄的差了許多,但是那味道還真是差不多。
“學得很快。”他以為她只是見雪鷹弄時,跟著學的。
誰知她卻聽懂了他的意思,竟然道:“很久沒弄過了,都生疏了。”
她說她曾學過調酒。
他驚訝,問為什麼。
“錢多呀。”
理所當然般的口吻帶著點小小的自以為是,令人有點質疑她的答覆。
錢多?
難道她說的是工作嗎?
調酒的工作?
調酒師算不上是十分吃香的職業,但又可以說是一份非常優雅,又有品味的職業。試想下,用十來種材料、用十來套工具最後竟只倒出一小杯的帶著悅目色彩的飲料,還真要說不簡單。不過,也不是所有酒吧都招調酒師的,或者說是招到專業的調酒師的。
很多人從書本或是網上學了幾招,便自以為會了,素不知一個合格的調酒師和其他職業一般,都是需要考試的,只有領到了證,人家才認可你。就像廚師一般,那大排檔的炒菜師傅,總沒聽有人叫他做大廚吧。不過在大酒樓裡的炒菜師傅,人家卻可以叫大廚。很多地方,很多時候,一張小小的紙,就可以壓死一堆人了。
不過她好像沒有那個破證吧,要不然她早就拿出來曬了。
他問她賺了多少錢了。
她說,虧大了。是呀,三個月的伙食費扔進去只學了半個月,而且半張紙都撈不到。想來是她活了二十多年,乾的最賠本的一次生意。下的本重,卻是顆粒無收。
為什麼會這樣。
“我不是男生。”
真正的社會是沒有那麼多的巧合和機緣的,不是你耍個手藝就能得到別人的刮目相看,即使是你想到電視節目上亮個相,也得跑跑後·臺。更別說你在人才中心那個丟個簡歷就有個大款來看上你,來個轟轟烈烈的故事,那只有在小說中才會出現。
小人物也只能實實在在地找工作,找最容易找到,也最常見到的。
調酒師也只能去酒吧工作,而不是酒樓。酒樓請的是大師級人馬,初出道的小丫頭,誰會要你。
可是酒吧那種地方魚龍混雜,去一趟那兒喝酒都會被人算計,何況是一直在那工作的呢。一個吧檯的小小調酒小姐,恐怕接觸的人不比服務生少吧。吸引的人越來,固然老闆高興,可自己呢,一個單身的女孩子,又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他不敢想下去,只能替她慶幸她沒有去那種地方工作。
他其實並不需要工作,工作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打發時間罷了。幾百年來,他帶著凌天宇到處的吃吃喝喝、玩玩樂樂,走累了就找個地方來鑽研鑽研剛找到的樂子。這些年來,他唯一會做的就是消磨時間,其他的東西一律與他無關。什麼一文錢難倒英雄好漢的事,離他十萬八千里那麼遠,想破頭也想不明白。若然問他沒錢了怎麼辦?他當然不會答涼拌。他最多隻會答沒就沒了,什麼怎麼辦呀。至於那沒就去賺之類的話根本就不會答的。
他要錢幹嗎呢?
一不用養家,二不用活口,三不缺衣少食。
他帶著凌天宇四海為家,以天為蓋、地為廬,不喝不吃一年半載都沒問題。他實在是不需要去工作賺錢,更重要是凌天宇有的是錢,需要他來愁嗎?
不是偷,不是搶,就和憑空變出來一般,他只管用就行了。有這樣的一個兄弟,想必是羨煞世人了。
那她呢,他真的是猜不出她是怎麼活得過來的。
將她過去透露出來的點點滴滴組織出來,寫一部血淚史也不足為過。對,不是奮鬥史,他覺得她那不是奮鬥,不是拿來給青少年講的那些勵志故事。
不為活而活!
那無所謂的消極折磨著她,也眯了別人的眼。
她從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