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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到的是死亡之花,而他竟然還想著將這美麗儲存。
不曾想,她的逝去召來了這花,那花上之色便如她流盡的血。
……
“絲絲!”
嘴裡輕輕地喚著,遺忘的記憶瞬間湧上心頭。
淚流,絃斷!
琴聲一斷,那笛聲也漸漸收了勢。
琴笛相伴,自絲絲離開後,他再也沒與人合奏過,那燕若夢又是如何配合得上的?
他為她彈過琴,但僅僅是彈琴而已,他從未為她吹過笛子,她又如何會吹這一個曲子。
那日他與絲絲偶遇,合奏的那一曲,是即興而作,之後他們再合奏,就再也沒奏過那一曲了。而前些日子他為燕若夢所彈的,不過是隨心而動的音符,而並非與絲絲合奏過的每一個曲子。
心裡面纏繞著一個個問題,太多的為什麼,以至於他好一會兒才想到,是不是應該去問一問她。
凌天恆勉強壓下心頭的顫動,緩緩扭轉僵硬的脖子,瞧向那個一直坐在小几前的人。
蠟燭很粗,燒了這麼久,才不過是燒了一寸多點,可是燭光依舊,並沒有因為少了些蠟而弱了亮光。
火光之下,他看到一個纖弱的身子正朝著自己而來,身形婀娜,如垂柳之姿,彷彿隨時都會被風吹倒。
他呆呆地站起來,僵直地迎過去。
“凌大哥。”
軟柔柔的聲音直喚得人骨酥肉痺,不知情的人總會以為她是在賣弄著她的媚術,素不知能有幸聽到這麼一聲的人都已成了死人,唯一沒死的那一個,卻是她用命換回來的。
“絲——絲?”
不同的容貌,不同的儀態,不同的風姿,不同的聲音,明明白白告訴著凌天恆這個從那張放著調酒用具的幾前走來的人不是燕若夢。
“嗯。”
仍是那麼的柔軟入骨,這不是那個孤傲的小女子能應出來的聲音。
“我……是在做夢嗎?”
第一次,在那個狹小的空間裡,他咬破了燕若夢的手指,不小心卻吸了她的血。從此,夢魘不斷。夢境裡,那是一個戰場,各種的服式,各種的兵器告訴他,那是一場混戰,非常的混亂。而他試圖去阻止這一切,可最後卻不知怎麼的,他卻掐著一個人的脖子。那是一個女子,她的眼睛含著淚,他看出她很痛,不僅僅是他掐著的脖子,還有她的心,他感覺到她的心也在痛。看著她的淚,看到她的痛,莫名的他的心也跟著痛了起來。他很想放開她,但那隻手卻不受自己的控制,這還不算的是,自己竟然還想咬她!咬她,吸乾她的血!他不願,他苦苦地控制著自己,彷彿間還聽到她似乎也是在求著自己。不是要他放開她,而是要自己控制好自己。那不受控制的身體令他很痛苦、很難受,而解決這些不適的,就是吸食眼前這個女子的鮮血。可是在他的心底深處,卻有著另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告訴他,不要傷害她。對比於傷害別人來擺脫自己的痛苦,他寧死不願。他就這麼掙扎著,受著那折磨醒了。可是每當他一閉眼,一靜心,這場景又會出現在他的腦海裡。每一次他都做了相同的選擇,甚至乎想在自己動手之前控制好,離她遠遠的。可惜徒勞。每一次看著她的淚,看到她的痛,他的心似被刀絞一般,他想將她的傷痛統統攬到自己的身上,不讓她受半點的傷害。每一次看著她的眼睛,他都想看清她的容顏,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都還是看不清,始終還是那一雙帶著水霧的眸子。
直到靈鷲、雪鷹的出現。
一杯“問心”酒帶他走進了另一個夢境。
一片喜慶的場景,紅色的雙喜貼滿了每一個該貼的地方,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婚房之中的主角當然就是新人了,他的手中拿著一個紅色的綵球,紅綢的另一端正端坐著一個人。大紅的蓋頭遮住了她的臉,瞧不見她的樣子。莫名的,心裡面突然想到那個他同樣是看不清臉,卻又知道她的名字的女子——絲絲。他覺得這個坐在床上的新娘子應該是她,他覺得自己迎娶的也應該是她,除卻了她,不該再娶別人。
紅蓋頭揭開的那一剎那,他待著了,是驚呆。他想過她的容顏,有著那麼一雙清澈的眸子的人,應該也是長得清麗脫俗。卻不曾想過竟會是如此驚豔。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看著這麼美的女子成為了自己的新娘,不知為何他卻是忐忑不安。果不其然,他靠近她,她卻紮了自己一刀。再一看,這個美女竟然變成了燕若夢。然後她抓著刀,一下又一下刺在自己的身體上……
第八十章
南邊那個貧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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