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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那心心念唸的那絲藍色。
“絲絲——”
第七十九章
147………
絲絲!
那個他要一心一意呵護一生的女子,竟然被他所傷,而他還不知道是怎麼傷到她的。
“若想救他,就必須用你的血洗去他對你的情義,從此再無關係。”
不知何處來的白髮仙翁冷漠地對著跪倒在地哭泣無聲的她無情地說著。
身為蠱苗族的天定神女,私下與男子定下終身,單是這一條足以令她受聖火之刑。更勿論她枉顧族人利益,離開正與他們相交的那個小朝廷。不論哪一條,都足以判她死罪。
這些她從未對他說過,可是他仍是知道了。為此他早已做好了帶著她逃亡的準備,用他的生命去護著她,不要讓她受到半點兒傷害。
可如今她竟然傷在了自己的手上,不僅如此,她還要用她的血來救自己!
不要!
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是失去了控制而昏迷,素不知其實他除了控制不了身體,無法行動,無法言語之外,他的神智是清醒的。他無法用肉身的任何一部分去告知別人,無法去阻止她的行為,急得那本是紊亂的氣息走得更為之亂,反倒更讓人以為他正受著邪氣的煎熬,痛苦不堪。
是的,就是煎熬。只不過,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他努力地想讓自己好起來,沒想到那卻是在逼著她上絕路。
七彩玲瓏蠱自她身上爬了出來,於地上痛苦地蜷縮著,不久便直直地躺著。或許,它從未想過,它自出生起以生命護著的寄體竟是滅掉它的兇手。正如他,心心念念想著要呵護的人最終卻是殞在了他的跟前。
血很紅,猶如那盛開的曼珠沙華。
血很豔,如初見她時那奪人眼球的妖嬈。
那一刻,他從未有過如此的憎恨那鮮熱的血液。
從小,他被長輩們教著要熱愛自己身體的每一寸髮膚,不論在何情況下,都不要輕易傷了自己。
可是那一刻,他寧願死的是自己,那個流盡鮮血自殘身體的是自己,那灰飛煙滅的是自己。
與她相識以來,他何時讓她受過半點委屈,半點傷害。
走路的時候,怕她摔著,他牽著她;崎嶇的地方,怕她扭著,他揹著她;身旁有橫伸的枝丫,他會先上前一步清除乾淨,才讓她過來,就怕會扎著她。
寬廣的大袖下是她纖細的身姿,他搭著她的肩,蓋著絲緞覆不了的細膩,擋去外人那不懷好意的目光。
他不想改變她,那就讓他為她屏去前方的危難。
不曾想,捨不得傷她半分,到頭來,卻傷了她十分。
天未變,依然清得發藍;水未改,東流之逝滔滔;山仍在,嶙峋直插雲霄天外;地依舊,伏龍千里定四方。
花很豔,紅如滴血,不見綠葉。
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註定生死。
他醒來,聞著鬱郁花香,紅花開滿片地,他猶如躺在這一片花海之中的初生嬰兒,不知愁苦,不知煩惱,樂呵呵欣賞著這一片美景,想著如何能夠將這一片花海保留,天天看著不厭,日日瞧著開心。
自踏上這一片大陸以來,他瞧到的都是刀雨劍林,腥血白骨,不爭功名,不搶利祿,不惹人舌,不求富貴,他只想著尋找一處安穩之處好好想想該怎麼回家,哪曾想得到竟然來到這麼一個神仙福地。
這兒很美,就像他的家鄉。
那山、那水、那石、那花、那鳥、那草、那蟲,只除了那滿洞的紅花。
彼岸花,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葉生生相錯,世世永不相見。彼岸花開開彼岸,奈何橋前可奈何?走向死亡國度的人,就是踏著這悽美的花朵通向幽冥之獄。
傳說彼岸花是惡魔的溫柔。自願投入地獄的花朵,被眾魔遣回,但仍徘徊於黃泉路上,眾魔不忍,遂同意讓她開在此路上,給離開人界的亡魂們一個指引與安慰。認為是生長在忘川河邊的接引之花,是冥界唯一的花。在那兒大批大批的開著這花,遠遠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鋪成的地毯,又因其紅的似火而被喻為”火照之路”。也是這長長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與色彩,人們就踏著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獄。因此又意為死亡之花。
相傳花香有魔力,能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佛家語,荼蘼是花季最後盛開的花,開到荼蘼花事了,只剩下開在遺忘前生的彼岸的花。
不曾想,他醒來睜開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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