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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了。”
我把她身子扳起來“要不這樣吧,你和棍兒哥先去西藏,早點把事情解決完早點回來。醫院那邊我去照顧兩天,你不用擔心。”
月姐搖頭“你還是老實在店裡待著吧,萬一你男朋友回來該找不見你了。”
“他一時半會回不來的,你就讓我去吧。”
月姐和棍兒哥商量了一下,兩口子感激的看著我,不知道說什麼好。我只道要謝也是我謝他們,要不然我這幾日都不知道該去哪裡才好。
他們兩個趕中午的火車就急匆匆的走了,給我留了醫院的地址和他們的聯絡電話,說自己儘快回來。
我下午關了店門就打算直奔醫院,臨了還聽那瓶子裡的陸佑劫咒罵道“蠢貨,你等老子出去了不會放過你的!”
我翻了個白眼,好像什麼都沒聽見一樣嘩啦一聲關上了卷閘門。
月姐奶奶住在市裡還挺不錯的一家醫院,我沒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病房。推門進去的時候老太太身上插滿了管子,呼吸都有些困難。我躡手躡腳的沒敢吵醒她,叫來了一邊的護士小聲打聽“老太太做手術了嗎?”
護士搖搖頭說老太太得的是淋巴癌,我當即明白了怎麼回事。淋巴遍佈全身,根本沒辦法切除,只能靠保守的藥物治療。況且老太太年紀這麼大了,也沒必要做手術冒那個風險。
護士給我指了一下病房裡老太太身邊的那張床,告訴我晚上陪護的話就住在那。病房不大,裡面只有四張病號床。那兩張床上都有東西,應該是主人出去幹什麼了還沒回來。
我按照護士說的,時刻觀察留意著老太太的藥瓶滴流速度,時不時的喊人進來換藥。老太太一直迷迷糊糊的睡覺沒醒過,我也一直沒來得及打個招呼。
對面那張床的主人一個下午了都沒回來,我在床上靠了一會一直到下午太陽落山。
迷迷糊糊的時候,對面好像回來人了。
他是孤身一人回來的,屋子裡有些昏暗我看不清那人的模樣,不過看身影應該是個男人。我雖然還有些不清不楚,但也坐起來打了個招呼。
那人聽見我的聲音之後沒有馬上回頭,脊樑骨像是被人吊了一根繩子,直挺挺的轉過身看我。我還納悶這人的動作為什麼這麼奇怪,卻沒想到這人在看向我的瞬間竟然砰的一聲跪了下來。
動作決絕又堅定,不容分說的跪在我床前。
這人是個骨瘦如柴的老頭,兩頰塌陷,雙眼瞪得像銅鈴一樣。我找不到他眼中的焦點,甚至不確定他是不是在看我。
病房中的氣氛詭異又陰森,我只能聽見月姐奶奶呼吸機時不時發出的滴答聲。我趕緊穿上鞋走到他面前,想要攙起他。
可還沒等我碰到他的時候,他突然兩手搭在面前,砰的一聲將頭叩在地上。
十分虔誠的喊了一句……
娘娘萬世永載,恩澤玄冥。
第32章 不情之請
我被他突然這麼一喊嚇得縮回了手,心想這人不是得了什麼精神疾病吧?
我二姨就是個護士,她跟我講她們被分配到精神科的小姑娘平時都戴著頭盔上班,要不然很容易被髮起狂來的精神病人傷到。還有的精神病人對護士頭上的鋼盔不滿,拿著飯勺在腦袋上敲“外星人,你是外星人。”
我心裡警惕,趕緊後退了幾步。
他猛地一下直起身子,雙眼無神的看著我。我被他眼神中的空洞嚇到,趕緊溜到了門邊,卻發現門把手怎麼都擰不開。
他慢慢轉向我的方向,再次叩首,把身子埋得低低的。
我反手拼命的壓著門鎖,哆哆嗦嗦的衝他說說“大爺你咋了,要不我去幫你叫護士吧?”
身後的門鎖突然咔噠一聲,被人壓開。走廊內的光線照進屋子,我像是獲救了一樣,轉身把外面的人迎進來。
是幾個眼睛哭腫的中年人,進屋之後連招呼都沒跟我打,就直奔著對面那張床走過去。我再看一眼地上跪著的那個老頭,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正回頭回腦的找,對面床那邊突然傳來啜泣聲。那幾個眼睛紅腫的中年人,有的彎腰整理床上的衣物,有的站在一邊抹眼淚,聽說話的口音好像都是重慶本地人。
女人聲音嘶啞的問“是不是打電話讓小德回來一趟?”
“就說家裡有事讓他回來,其他的別說。娃離得遠,心急了路上不安全。”男人埋頭打包著床上床下的東西,眼睛通紅的說。
女人點點頭,轉身出去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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