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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被捲到什麼地方。
撈屍的老聶頭看見馬頭旋轉,變了臉色對陳友諒道:“不能在向前了,掉進水窩子可就沒命了。”
陳友諒也不理他,扭頭對漢子道:“就是這裡了,下鉤!”那漢子答應了一聲,解開衣衫,就見他裡面纏著一圈圈尾指般粗細的紅色繩,腰間有一金鉤,乃是純金打造,怕不是有兩三斤重,漢子取下紅繩,拴在胳膊上,拿住金鉤走到船頭,向著馬頭旋轉的地方扔過去。
金子最重,遇水則沉,可這金鉤到了那水窩子處,卻是繞著馬頭旋轉不停,半點也沒有要沉水的意思,老聶頭見金鉤不沉,愣了楞,再看向水窩子,臉色可就變了,沉聲問陳友諒:“你們不是盜河墓的,你們到底是誰,想幹什麼?”
黃河綿延萬里,水土深厚,途經九省,源頭位於青海巴顏喀拉山的雅拉達澤峰,巴顏喀拉山北麓的瑪曲、約古宗列曲是黃河的正源,黃河一路洶湧奔騰,銳不可當,浩蕩貫長虹,浪瀉濤奔氣勢雄;依次穿越青藏高原、黃土高原、內蒙古高原、黃土高原、華北平原,蜿蜒東流入海,算得上是天下最大的一條龍脈。
自古以來,黃河邊上就是安冢立穴的風水寶地。歷代帝王將相、門庭大閥,多以黃河周邊地帶作為安寢長眠之所。久而久之,黃河邊上一帶的區域古墓巨冢遍地,多有王室貴胄、大商巨賈的陰宅陵寢。
幾千年來,黃河不知氾濫了多少次,被渾濁黃河水埋葬的古墓巨冢、更是不知道有多少,這些東西深深陷在黃河河床的淤泥下,一直沉睡在不見天曰的黑暗中,只有懂得黃河風水秘術,知曉水脈流向的手藝人才能夠找得到。
老聶頭本以為陳友諒兩人是來盜河墓的,否則也不會大晚上僱他這麼一條破船,他也不甚在意,這年頭幹這個的人多了去了,有些地方一個村子的人都在幹這個,那也沒什麼了不起的,甚至還存了心思,若這兩個人真是有手藝在身的,等撈上來東西,自己多少也能分點。
卻沒想到,兩人行事詭異,根本就不是盜河墓的,而是另有所圖,並且所圖不小,他現在才看明白,前面馬頭旋轉,金鉤不沉的地方根本不是什麼水窩子,乃是這一段黃河的河眼。
三十八章 鎮河鐵砣
黃河流經九省,每段水路都有一個水眼,每一個水眼都連著大海,當年大禹治水的時候,用天下精鐵鑄造了九個鐵砣子,鎮壓住九處水眼,這才使得黃河不在那麼暴戾,天下百姓也有個安寧曰子。
老聶是黃河撈屍人,乾的就是死人的買賣,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要不然也不會大晚上的貪圖銀子,冒這個險。若說幹些個沒本錢的買賣,盜墓挖墳之類的,他當真是下得去手,可這攪動河眼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旦下面鎮河神器被取出,黃河氾濫,死的可不是一家一戶,還不知道有幾萬幾十萬條人命就要喪命在翻滾渾濁的黃河水中。
他沒想到陳友諒心腸如此之毒,不管旁人的死活,要動這河眼,雖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想來總不是好事,事到如今再也忍耐不住,大聲喝問:“你們到底是誰?想幹什麼,不曉得這是河眼嗎?”
陳友諒陰冷回頭,道:“不是說我們幹什麼你都當做沒看到嗎?怎麼,你要反悔?”
“誰知道你們是幹這喪淨天良的勾當,快快停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哦,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陳友諒悠哉說著,小船已經到了河眼上方,隨著馬頭方向金鉤緩慢旋轉起來,那漢子正聚精會神艹縱紅繩,頭也不回一下。
老聶頭冷笑兩聲也發了狠,轉頭走到船尾,在船尾靠近烏蓬的地方立著一個巨大的陶甕,黑布矇住了罐口,上面壓著一塊青石,陶甕沿口貼著古舊的黃符,被河面風吹得嘩嘩啦啦響動不停,老聶搬開青石,抓住黑布,冷笑對陳友諒喊道:“你若不放手,真就莫怪我。”
“動手吧,正好我也想見識見識你黃河水鬼的手段。”陳友諒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老聶的手有些顫抖,大聲道:“你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這就是黃河了,到了這我也沒死心。”
老聶被噎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冷笑一聲,再也不多說,一把將陶甕上的黑布扯了下來,用牙咬破食指,往陶甕裡面滴了幾滴鮮血,淒厲大叫:“我以血食祭爾等枉死之人,抓了這兩個去當替身吧。”喊完一腳踢翻陶甕。
陶甕翻滾著落到水裡,冒出幾個血泡消失不見,就站在陶甕沉江的瞬間,變故突生,船頭水面嘩啦一陣翻滾,一雙蒼白的枯手,冒出水面朝陳友諒雙腳抓了過去,同時另一雙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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