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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童子命,就是侍奉仙家的童男女或弟子,有“犯花”,打下來的,有是偷跑下來的,還有的是天人福報享盡轉生到人間的。民間廟裡供奉的神鬼精靈或神鬼精靈的或侍者被罰或偷跑,或因別的原因轉世的。都是童子命。”
“童子命的孩子都活不長,過不去十八歲,有的也有可能活到那個時候,但是卻會在幾個關頭處一樣夭折。基本關頭都是逢三、六、九的年頭上,而且命運坎坷,身體也不好,總是病病殃殃的樣子,可越是這樣的孩子,身上的靈氣越足,都帶著仙根呢,正是沉河的好引子。”
漢子是陳友諒家鄉的人,自幼跟著他一起打漁,從小也是怕他,聽他說的神乎其神的,討好似的道:“四九哥懂得真多。”
陳友諒卻頗不耐煩道:“這些個事有什麼不懂的回來我再跟你說,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莫要耽誤了正事,快走。”
兩人出了屋,騎上馬,踢踏踏出了城奔黃河岸邊而來,兩人走的是小道,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到了一荒廢的渡口。黃河在夜晚,顯得很是安靜,遠遠看上去沒有白天那麼渾濁,猶如一條翻滾的玉帶橫陳在天地之間。
一條烏蓬小船亮著盞燈漂浮在水面上,那漢子下馬揮手朝那小船呼喊:“老聶,老聶,我們來了……”
陳友諒皺了皺眉,輕聲問那漢子:“我不是讓你找艘大點的船嗎?怎麼就找了這麼一艘小船,這明顯是條撈屍的鬼船。”
那漢子只是叫苦:“四九哥,這大晚上的行船,沒人願意幹,也就是撈屍的老水鬼看在銀子多的份上才願意跑這一趟,四九哥,真是沒辦法了啊。”
陳友諒嗯了一聲,也沒在多話,看著烏蓬小船微微向岸邊而來,到了近處,一個乾枯瘦小,彷彿只剩下皮包骨頭的黑老頭,從烏蓬小船陰影之中走了出來。這老頭戴了個斗笠,微微有些佝僂,怎麼也得有六十多歲了,一臉陰冷,對著陳友諒和那漢子拱拱手道:“我不管你們大晚上的要幹什麼,但答應老頭子的一百兩銀子得先給了。”
陳友諒微微一笑,從馬上取出一個沉甸甸的包裹,砰的一聲扔到船上,老頭撿起包裹開啟一看,裡面十個銀錠耀眼生花,裂開嘴一樂,就道:“上船吧,不管你們幹什麼,老頭子我都只當沒看到。”
陳友諒面無表情,沉聲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話是這麼說的吧。”隨手抽出腰間的長刀,那老頭見他抽刀,也不害怕,冷笑著問:“你要幹什麼?”
陳友諒也不理他,突然大喝一聲,揮刀朝他騎來的白馬砍去,這一刀恍若驚鴻,刀勢力大氣沉,只是一刀就將個馬頭整個砍了下來,那馬翻身倒下,四蹄抽搐了幾下也就不在動彈。陳友諒拎了血淋淋馬頭,朝小船快走了兩步,躍上小船,小船被他一躍之力踩得搖晃不止,陳友諒卻如雙腿生了根一般,站在船上動也不動。
他露了這一手,老頭雙眼頓時一亮,呵呵笑問:“原來你也是吃水上這碗飯的。”
陳友諒斜了他一眼,道:“湖北沔陽,世代打魚為生。”說完朝那漢子招手,漢子也跳上了船,老頭也不多說,乘船朝河心劃去,陳友諒站到船頭,將手中馬頭伸出去,馬腔子裡面流出的鮮血一滴滴滴落到水裡。
待血流的差不多了,才將馬頭扔到河中,黑暗中馬頭漂浮在河面上,一雙馬眼還圓睜著,陳友諒輕聲吟唱著一種很怪異的歌謠,又快又急,接著又從包袱裡取出三枝香來點燃,這香甚是粗壯,比普通祭神的香大上三倍不止。
三支香燃起的煙火凝而不散,竟然絲絲的全都鑽進漂浮在河面上馬頭鼻子裡面,原本清朗的河面立刻霧氣就升騰了起來,那乘船的老聶頭,見到這一幕,臉上顯露出凝重神色來。
馬頭吃了香火,就似有了生命,緩慢向前飄動,陳友諒見了急忙吩咐老聶:“跟著馬頭。”老聶應了一聲,滑動小船,去追馬頭,過了有半柱香的時間,烏蓬小船微微地晃動了起來,河面上似乎有一陣浪打了過來,腳下傳來輕微的震動,陳友諒望向了江面。已經到了水流最為湍急的地方。
這裡河面愈發寬廣,後浪推前浪,層層相疊。不知怎的,河面上波浪變得陡然湍急了起來,像是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正在用力地攪動。烏蓬小船發出極有韻律的拍打聲,眼前河面上的馬頭停在一個地方,不在向前移動,而是開始旋轉。
黃河水深之處,有些地方表面看上去風平浪靜,但在河水下面,卻有許多的水窩子,也不知道是如何形成,總之下面水流湍急,旋轉向下,人和船要是不小心進了水窩子,那就再也上不來了,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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