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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已經抖得很厲害。毛主席曾經說過,要打敗敵人,就要先摧毀他們的意志。我想我此刻的意志力,已經全然被這個鬼魂給摧毀了。
就在我手抓住床邊的時候,雙腳突然被一股力量緊緊抓住,就好像剛才把我拖進209號病房的那股力量一樣,抓住我的同時,也開始使勁拽扯。我的手本來就無力,這樣一來,就一下子被拉走了,我順著床底下穿過,從門的一側撞到牆壁的一側,再從牆壁的一側,撞到櫃子的一側。整個過程我幾乎沒有一秒鐘是清醒的,每次劇烈的撞擊,都讓我眼前突然閃白一下,接著傳來一股無法呼吸的窒息感。
好在我全程都用雙手抱住自己的頭,我的腦袋才沒有直接撞到這些東西,否則的話,師父就算最終收拾了這個鬼魂,只怕是也要再給我做一次超度法事了。我像個皮球一樣。在病房裡的地面上被拖動著撞擊了四五下後,抓住我腳的那股力量又突然消失了,留下我蜷縮在地上,努力調整著撞擊快被憋死的呼吸。
連續的撞擊下,已經讓我的腦子產生了一種暈眩的感覺,耳朵裡嗡嗡作響。師父在門外的呼喊在我耳朵裡聽來,都好像是在水面下傳來的聲音一樣,悶沉沉的,突然之間,我一陣噁心反胃,趴在地上就嘔吐了出來。
這時候窗外已經開始下雨,不光是下雨,還電閃雷鳴的。風吹動著房間窗戶上的窗簾,嘩啦啦響著,嘔吐後的我,眼睛裡分泌出眼淚,讓我突然之間眼睛看的更清楚了。伴隨著電閃雷鳴。我才看到,靠門那一側的牆角里,面朝牆壁,蹲著一個穿病號服的人。
這一幕,似乎就是先前黃大夫說的那一幕,只不過從樓道里換到了房間裡而已。它蹲在那裡一動不動,肩膀微微有節奏地抽動著,看上去似乎是在哭,但是那哭喊的聲音,卻顯得格外的開心。
我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平復下來,卻發現身上到處都是疼痛的感覺,連腦袋的太陽穴附近,都有一種從內到外,似乎要爆炸的腫脹感。昏昏沉沉地,我還是慢慢撐著自己的腿站了起來。此刻我已經知道,除了跳樓,我是沒辦法從這間屋子走出去了,搞不好這個鬼就是要逼得我跳樓呢。既然如此,老子還不如就這麼跟你拼了。站起身後,我重新捏好紫微諱和雷決,一瘸一拐,慢慢朝著那個蹲著鬼魂走去。
師父在門外不斷拍打著門,一邊喊著不要過去,護住自身,但是我卻完全聽不進去,現在已經不是要不要送走這個鬼魂的事了,這傢伙把我整得如此狼狽,我死之前不狠狠劈它幾下,恐怕會變成我的執念,我死了估計都會變成復仇的鬼。
可是隨著我越來越靠近,那個鬼魂卻沒有絲毫要躲閃的意思。很顯然,它是知道我在靠近的,雖然能力大出我很多,但我的紫微諱加雷決一起打的話,雖然打不滅它,讓它疼一會兒還是足夠的。那麼它不加躲閃。要麼是它傻,要麼就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
我猜當時應該是第二種,眼看我距離它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雙手高舉,使出我全身的力量,將手掌朝下。正打算一起劈打出去。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鬼魂突然轉身,抬頭盯著我。嘴裡依然發出嗚嗚嗚的哭聲,但是表情卻始終是先前看到那種怪異陰森的笑容,它這一眼直接就和我四目相對,我迅速把眼睛轉開。刻意不去看它,因為如果被鬼換了眼睛,那我就更沒戲了。只是當我這一分神,手竟然完全動不了。
我原本高高舉起的雙手,此刻更像是有人將我捆住雙手吊了起來一樣,我腳下使勁,卻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跪地後的我,高度就跟那個蹲著鬼魂差不多了。儘管我的眼神看著別處,但是那張近在咫尺的鬼臉還是讓我無法不去記住它。緊接著,它伸出雙手,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胸口。實際上不算是抓。因為我並未感覺到抓扯,低頭一看,它的雙手已經平平地伸進了我的胸膛裡,就好像穿過了我的身體一樣,霎那之間,我只感覺到胸口正中央的位置。一股冰涼刺骨的感覺傳來,並且這個感覺,非常迅速地呈放射狀,蔓延了我的全身。
我開始感到呼吸困難,因為它伸進我胸口的位置,正是我的膻中穴,是我最需要保護的地方之一。於是我在也顧不上什麼鬼換眼的禁忌了,死死盯住它的臉。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出氣量大於進氣量,很快,我就好像快溺水一樣,鼓圓了雙眼,開始張大嘴巴。試圖多吸入一絲空氣,好死不死的,就在這個時候,這個鬼魂竟然開始重複了一次雙手游泳般波浪擺動的姿勢。
這一次,我不再感到寒冷了,而是一種鑽心的疼。二十多年以來。我從未感受到如此疼痛。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人用攪拌機伸進了肚子裡,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