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第3/4 頁)
類,因為他們死亡的時候,絕大多數都是帶著極度的恐懼,而非傷痛或者仇恨。所以這些因為恐懼而死的人,會下意識地躲著那些前來押解的陰間兵將,因為那些陰兵們,某種程度來說,也是鬼魂的一種。
所以事情就清晰了,蘇平貴害死了這個女人,女人就復仇,從而害死了他身邊所有的人,以至於蘇平貴連下葬這種後事,都需要假借一個不怎麼熟悉的人來做。這就意味著,如果我去找一些老人打聽,在民國二十八年前後,本地一個姓蘇的大家族,是否發生過滅門的慘案,如果有,那九成九就是這次鬧鬼的本主了。
我把這些話解釋給男青年聽,雖然她一直在嗯嗯地答應著,但我知道,他其實是沒聽懂的。我也不必在他身上浪費唇舌,就讓他帶著我去找村子裡的老人即可。男青年告訴我,自己插隊到這裡也沒有多長的時間,這些事情都只能問生產隊長才知道,他可是本村的老資格。村子裡落戶的人,絕大多數都是認識的。
於是我和他一起去了一趟蘇家沱的生產隊,男青年在捱了一頓批之後,還是打聽到了村子裡最老資格的一位長者,據說解放前是給地主家放豬的人,那時候歲數還小。軍隊抓壯丁的時候,他躲在豬圈的草堆底下,才沒被抓走。之後就一直留在了村子裡,解放之後分了土地,就老老實實做起了農民。
按照生產隊長提供的地址,我們很快就找到了老人的家。老人也姓蘇,但是據他自己所說,自己姓什麼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幼就是個孤兒,是被地主一家人給養大的,雖然社會等級低下,但地主到是也沒薄待他。給了他吃穿,還讓他幫地主家放豬,於是也就跟著姓蘇了。
我問蘇大爺,您知不知道在日本人剛打起來的那幾年,村子裡曾經有個大戶人家,他們家有個人叫做蘇平貴的?蘇大爺想了想,也許時間太過久遠,自己歲數也大了的關係。之後他說還記得,那個蘇平貴是另一個蘇姓地主的獨子,後來老地主死了,兒子就繼承了祖業。不過沒活多大歲數就死掉了。
我又問道,那您知道那個蘇平貴是怎麼死的嗎?蘇大爺一拍大腿說,全村子上了歲數的人誰不知道啊,那蘇平貴就是個小王八蛋,平日裡仗勢欺人,經常幹壞事,他老子留給他的那點祖業,到後面都敗得差不多了。村子裡老一輩的人都不喜歡這臭小子,這人吧,壞事做多了,早晚都要遭報應的。
蘇大爺湊到我邊上輕聲跟我說,他們那一家子人,除了那些家丁家僕,沒一個好人。老母親也刁鑽,經常會毒打長工,以為自己家有幾個臭錢就能比別人高出一等,蘇平貴和他老母親一個德行,長期在村子裡橫行霸道,不光如此,還霸佔別人家的閨女!硬要娶了人家當妾!
時隔多年,似乎蘇大爺提起這件事的時候,還是會有些義憤填膺。想必當年自己也是被欺負過的,難怪這麼多年都沒忘。蘇大爺接著跟我說,後來吧,老天開了眼,他們家所有人,得了麻風病,全都死了個乾淨。只是可惜了,那些家丁家僕,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跟著這家混賬東西一起遭了報應,可惜了。
蘇大爺的話基本上證實了我的猜測,即便此刻他不接著說下去,我也知道,那就是事情的真相了。但是保險起見,我還是多嘴問了一句,當時蘇平貴全家得麻風病之前,是不是死了個女人呀?還專門披麻戴孝地送葬了。
蘇大爺一愣,然後問我,這些事情你這個小年輕是怎麼知道的?我嘿嘿笑著說我之前聽別的老人說起過,不過沒說的很仔細,聽說那個女人死得也挺奇怪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擺出一副老大媽老大嬸聊八卦的樣子,丟出一個似問非問的問題來,果然老大爺一下子就上鉤了,他拍著大腿說,可不是嘛!那姑娘死得可冤枉了,蘇家人還裝模作樣地搞了場喪事,浩浩蕩蕩地送葬,可是村子裡的人都在傳,說這姑娘根本就是被人給害死的,抬著的那口棺材裡,連個屍首都沒有,是空的!
聽到這裡的時候我大吃一驚,這的確是我沒有預料到的,幸虧我多了一問。於是我趕緊追問道,那屍體去了哪裡?那個姑娘是不是眉毛上有一粒黑痣?蘇大爺再一次用詫異的眼神望著我半晌,然後問道,這些…也是別人告訴你的?我一愣,然後說當然啊,村裡的老人閒聊的時候說的,據說當時下葬還是穿著紅衣服呢。
蘇大爺呸了一聲後說,屁!都說那是口空棺材,屍體鬼知道他們給藏去了哪裡。我問他為什麼說的這麼確定。蘇大爺說,當時送葬隊在村子裡敲敲打打的時候,自己也去圍觀了一下,發現平日裡抬棺材的人一般都是四個人,但是這次只用了兩個人就抬走了,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