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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是少。
不過田德平說,雖然如此,但他可以幫我去問問別人,這裡的農田是村裡的一個村民在耕種,他認識這個村民,可以去叫來打聽打聽。我看了看天色,當下的時間差不多是下午4點多,距離天黑還有差不多兩個小時,於是我想這樣也不錯,如果這個村民知道一些情況,可以節省我不少時間,起碼節省了我自己去費心調查的時間,於是我答應了田德平,讓他去幫我把那位村民請來。
在等待田德平的時間裡,整個墓群和山上,就只有我一個人。我的兵馬香已經燒盡,兵馬也算完成了使命把我帶到了下一個線索跟前。山上沒有水源,所以我也沒辦法再用水碗查一次這個墓究竟是不是那個小孩子的墓,只能在一邊踱步走來走去,以此打發時間。
好在村裡人的腳程都比較快,不久田德平就帶著一個稍微年長的村民過來了,這個村民雖然年紀不小了,但身體還算健朗。田德平簡單介紹了一下,只不過他並沒有告訴村民我是修道之人。於是我問了下那個小墳墓的情況,看看村民知道點什麼,村民告訴我,這裡的墳平日裡都是他在幫忙整理雜草,簡單打掃,只是最近這幾年就一直沒工夫專門來做,而那個最小的墳墓,自己到是看到過有人在每年的十月初一,都會來祭拜。
十月初一,那是寒衣節。在有些地方又稱之為“寒食節”。是每年給亡人送禦寒衣物的日子,因為天氣轉涼,害怕亡人沒有衣物過冬。寒衣節跟清明、中元並列為中國民間三大祭拜亡人的日子,通常在這一天會到亡人的墓前,燒去一些紙糊的衣服鞋襪。
我問這個村民,來祭拜的那個人是村裡的人嗎?現在還能夠找到嗎?村民說就是村裡的人,是田某某家的寡婦,解放前她和她丈夫一個是給這地主放馬的馬伕,一個是在地主家做事的女僕。我又問他,那這個墳墓裡,埋的是什麼人,就是那個寡婦的丈夫嗎?村民搖搖頭說不是的,他的丈夫在另外的地方埋葬,這個墳裡,聽說是一個半大的小孩。
如此一來,墓主人的身份就被我確認了,正是那個地主牽著的小孩。從田氏姐妹的形容來看,這個小孩穿著破爛,是窮苦人家,那為什麼這樣的孩子會跟地主這種大戶人家的前人埋在一起?地主的鬼魂是來找田小芳報仇的,為什麼又牽著這個孩子的鬼魂?這個寡婦只是在地主家幫傭過,原本沒理由來上墳祭拜,而既然她來了,為什麼又單單隻祭拜這一個墳墓,別的墳墓都不聞不問?
我雖然年紀小,沒見過太多這種家長裡短,但我也不難想象得出,假如沒有猜錯的話,墳墓的孩子,應該就是這個寡婦的孩子。而這個孩子的爹,應該就是那個地主!
舊社會的地主階層,很多都會有類似的情況。而且在那個混亂的年代裡,鄉村地主倘若有個三妻四妾的,也是比較正常的一件事。說不定這個地主哪天就跟家裡的女傭看對了眼,然後生下了一個小孩,但卻礙於家族顏面無法給這個孩子家族的身份,只能讓女傭當做沒爹的孩子來撫養。而後來孩子夭折了,但那終究是自己的孩子,而且是個男丁,所以就跟家族的前人葬在一起,不過孩子雖然歸了祖宗位,但卻依然是無名無分的,於是連墓碑也沒有雕刻。
如此一來,就一切都能夠說得通了。地主的鬼魂回到這裡,並始終在這附近徘徊,必然他心裡也是在意這個孩子的。
當下時間漸晚,算上下山的時間,到村裡差不多天也快黑了。於是我謝過了村民,就跟田德平一起下了山,一來是我需要證實我的猜測,假如去年那個寡婦還來給孩子祭拜過的話,那她一定會心疼孩子的亡魂遊離在外,更不要提是跟一個吊死鬼在一起了。二來是我就算膽大,也不敢天黑後在黑漆漆的墳地裡待著,那種安靜詭異的氣氛我在第一次跟著師父去挖修女墓的時候就已經領教過一次。
下山後在村民的帶領下,找到了那個寡婦的家。那是一個年近六旬的老太太,我們靠近的時候,她正在做飯。田德平告訴我這寡婦是隨了夫姓,所以也姓田,但本來姓什麼誰也不知道,據說是當年逃難的時候,就留在了村子裡,當時收留她的,就是那個地主。她有一個兒子,那個兒子也是村裡的農民。我猜想,這個兒子,應該就是寡婦和亡夫的孩子,也是墳墓裡那個孩子的同母異父兄弟。
村裡人都認識田德平,於是他就上前去表明了來意,並簡單介紹了我。聽到我問起那個墳墓的事,寡婦有些警惕。我覺得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欺騙她比較好,於是也就老老實實說了我在調查的事情以及我的職業,只不過我並未提到田家女兒發生的事。
聽我這麼說,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