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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我在那家招待所裡,連續住了三天,每天早中晚都來敲一次門,卻始終無人應門。我開始有些焦躁了,並且不知道這樣的等待究竟還會持續多長時間。所以在第三天的晚上,我寫了一張紙條,上邊寫了我的名字和我師父的名字,以及我暫住的地方,用懇請的語氣告訴秦老前輩,希望他看到紙條後,即便不來找我,也給我留個訊。
可是大晚上的,在人家的房門處想要找個縫隙把那張紙條夾住,這個舉動在外人看來,似乎有些像個賊。果然在我正在到處尋找縫隙的時候,背後傳來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小鴨子,你偷偷摸摸的在幹什麼?”
湖北的方言和四川的方言比較接近,都屬於西南官話,可是湖北話語速更快,音調的揚抑也似乎比川話要誇張了點,有點像在唱歌,和川話那種懶洋洋的感覺還是特別不同,不過我完全能聽懂別人在說什麼,只是我不太明白,她為什麼要叫我鴨子。
在黑暗中被人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問,還是有些讓人受驚嚇的。於是我趕緊轉身,黑暗中看到一個不高的中年婦女的身影,正站在我不遠處,一臉狐疑地看著我。
於是我趕緊解釋道,大媽您誤會了,我是來這裡找人的,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所以就留個字條罷了。大媽卻說,沒找到?這屋裡的人天天都在,怎麼會沒找到?
我一聽,奇了怪了。
第二章 。夜半驚夢
我自認為不算是個庸手,起碼不至於庸到連一個人在沒在家都判斷不出來的地步。作為在這個行業裡求生存的人,最基本的觀察力我是絕對具備的,可是這三天以來,我幾乎每次來敲門的時候,都會把周圍的環境仔細觀察一番,假如期間有人進出的話,我想我要分辨出來,那應該是不難的。
然而這個中年婦女的話,卻說得那麼篤定,就好像反而她對於我連續幾天都找不到人的情況感到特別不解。她對我說,就今天早上自己出門的時候還看見屋裡的人出來呢。
於是我問那個中年婦女說。您是說這屋裡有人是嗎?那為什麼我這些天敲門都始終沒人答應。中年婦女說,也許是人家不認識你,所以不肯開門,我說小鴨子,你還是等白天再來吧,現在這麼晚了,人家就算有人在家也不敢給你輕易開門呀,外頭都這麼亂。
她說的倒也是實話,只是我依舊搞不懂為什麼要叫我鴨子,難道說我在黑暗中看上去竟然是個禽類嗎?
中年婦女說完似乎想要轉身離開,我卻叫住了她問道,大媽您是附近的人嗎?她說是的。然後朝著巷尾一指說,她就住在那邊。我又問道,那這裡住的這位,你們也都認識嗎?中年婦女說認識倒是認識,就是個臉熟,沒什麼交情。我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些房子在這裡都至少有二十年時間了,按照中年婦女的年紀來看,應該是這裡的老住戶才對,這條巷子又沒有多長,街坊鄰居間難道不是應該早就互相熟知了嗎?中年婦女卻告訴我說,這家現在住的是一個租戶,差不多五年前才搬來,平日裡有些不苟言笑,所以和街坊的接觸並不深。
我心想她說的這些,和我聽說的秦老前輩的性格倒是有些相似,於是又說道,可是那不應該呀,我聽說她是個慈祥的老大姐,平日裡也都樂於助人,鄰里關係好著呢!我這話一說,中年婦女再度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說,小鴨子,你真是來找人的嗎?那恐怕你是找錯地方了吧,這裡住的可不是老大姐,是一個老大爺,一臉的大鬍子,平日裡算是和大家和睦相處,但是樂於助人這點,恐怕是未必吧?你要不要核對下地址後再來找啊?而且我們這巷子裡,也沒有這麼一號老大姐呀…
中年婦女的熱心釋疑,讓我更加確定這屋裡住的就是秦老前輩。剛才我用一個對於中年婦女非常荒謬的假設,故意引發她的質疑,從而才套出了她的真話來。於是心裡琢磨著,這秦老前輩如果明明在家的話,我來敲門這麼多次,總不至於每次他都不在吧?那麼他躲著不見我,無非只有兩個理由,要麼就是故意不開門,讓我乾著急,要麼就是對我懷有戒備,故意不見我。
我想不只是我吧。估計這些年來,慕名前來拜訪他的人,很多都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於是我謝過那個中年婦女,說我再仔細核對下地址再說,順便告訴她,我是個人我不是鴨子。說完我還故意“嘎嘎”了兩聲,然後陶醉在自己自嘲的幽默感當中。
中年婦女也笑了,她告訴我,這裡的人稱呼小年輕的方言,都叫做“伢子”而不是“鴨子”,只因西南官話裡,“伢”和“鴨”都是同樣的音調,於是才讓我有了這樣的誤會。
當天晚上我回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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