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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到了夏季,有一天晚上實在悶熱難當,師父在床上連連喊熱,於是我就扶著他到門口小巷子坐著,因為門外就是一條狹長的巷子,比較通風。當天月色不錯,意味著次日將會是一個暴熱的天氣。師父坐著坐著,突然開口問我,你覺得師父跟秦不空之間,哪些方面區別比較大?
我想都沒想就回答道。當然大了,先是人品就立分高下。師父你正直心軟,所以很多東西你並不會去不擇手段,這也限制了自己的發展,但這並不是壞事。而秦不空卻非常激進,做任何事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即便那些辦法在我們看來會有點不齒,但不得不說,的確事半功倍…
還沒說完就被師父打斷了,師父說道,他不是說的這個,而是說的處理同樣一件事的方式上,畢竟我身上的本身都是師父教我的,所以我的方法路子,也都跟師父完全一致。於是我回答師父說,還是有一些不同,例如我們在休門遇到的那個鬼魂,是聚集萬千喜氣而成,活人難免受到影響,這跟我們以前遇到過的“喜鬼”很像,只不過這個要強大很多,按照我們的方法,一般都是扣住左手虎口,念五常四平決三次而叩齒,這是最快讓自己不被鬼魂情緒控制的方式,而秦不空則更加簡單,他只是需要手握劍決,連續跺腳七次後,一邊喊著“擄”,一邊把劍決在胸口畫十字即可。
我越說越興起,跟師父舉了好多這種不同之處的例子,可師父一直微笑著看著我,那奇怪的眼神突然讓我察覺到,原來師父對秦不空的手法其實並沒有什麼興趣,而他之所以這麼問我,是讓我明白,原來在無意當中,我竟然已經學到了秦不空這麼多和我們不同的手法。
第二十五章 。一截蛇尾
於是,我開始沉默不語。
師父之前一直希望我學習秦不空的手法,可我一直沒有正式答應,而今卻在情不自禁當中,竟然學會了不少。玄學手藝是非常講究師承的,也就是說如果身上沒有別家門派的法脈的話,僅僅學個樣子,實際上在對敵的時候是毫無用處的。
但是即便只是記了一肚子把式,也比什麼都不會強。起碼將來倘若真的繼承了法脈,立刻就能夠融會貫通。師父看我不說話了,於是對我說道,這段日子以來。我們自己門派師父懂的手藝,也都基本上傳授給你了,剩下的就是你自己假以時日勤加練習才能夠精進了,唯獨沒有教你的,就是獨門打符了。
我依舊不說話,實際上長期以來我一直都在逃避這個問題。並不是不想學,這種厲害的本事對於玄學中人來說,見到之人都會如飢似渴,我只是心有顧慮,卻又不知道自己在顧慮什麼,也許是我的意識深處,還隱隱覺得,將來有一天,我和孟冬雪會以另外一種狀態重複,而到時候我若是學了打符之術的話,只怕會再度辜負她。
當然,這些都是我單方面的想法。師父問我道,起初的時候,我以為你是有放不下的事,例如女孩子。可是這大半年多以來,你從未跟我提起過孟冬雪,也從來不會給她寫信,師父雖然是個老光棍。但師父並不傻,你們年輕男女之間的這些模樣,師父也是知道的。
師父的眼裡閃過一絲遺憾,因為我知道,其實師父也是很喜歡孟冬雪這個孩子的。然而當師父這麼說的時候,久久未曾去細想的部分竟然此刻再次翻滾了起來。我開始懊悔,開始回想當初那天夜裡在孟冬雪房間裡的輾轉反側,接著苦笑一聲,問師父一句:原來您都知道了。
這句蒼白無力的話,在說出口的時候,竟然扯動了心中的一陣酸楚,以往那些快樂時光又無比清晰地在腦子裡回閃了一次。師父說,猜得到吧,之前沒察覺的時候,就一直不跟你提學打符的事情,可現在不同,只要你心裡放下了一些事,並且將來不會為這個決定而後悔的話,師父是可以隨時都教你的。
當下我沒有應承師父,只是說讓我再想想。師父也沒有勉強我,而是拍拍我的肩膀,就著急顫巍巍地回了床上休息。
那一夜,我再次輾轉難眠,或許是師父提到的緣故,讓我不得不再一次把孟冬雪和打符這兩個事情擺在一起對比,而今的對比和之前卻完全不同,孟冬雪跟我道別了,也許是時候和我心裡的那個孟冬雪道別了。
於是第二天早上,我在師父起床之前。就跪在師父的床邊,他睜開眼一臉錯愕地看著我,我告訴師父,我想要學打符。
所以從那天開始,我一有空閒就會跟著師父一起學習。打符的技巧簡單粗暴,但是在那之前需要掌握起手決。還有心中默唸的咒文。最難的是符文的繪製,那是一個比較耗時的工作,通常畫一道符需要半個小時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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