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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才行。
松子說,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昨天去拜訪過的那個長春觀?我說記得啊。啊可算是本地有名的道觀了,難道你說那六十甲子所指的地方,竟然是此地?松子點點頭說,我覺得多半就是,可我這麼判斷並非只是因為它是一座道觀。
他說道,實際上現在的長春觀這兩天我也打聽了解了一下。它的明明是因為在元代的時候,丘處機真人曾經在此佈道,曾經停留過一段時間,來聽他說道的人多了,附近也就漸漸形成了一些道教氛圍的宮觀群,於是後來就整體以丘處機真人的稱號“長春子”來命名。稱為“長春觀”了。
我說那就有些不對了啊,佈陣的前輩可是宋代的人,如果這地方是元代才興建和形成氣候的話,那豈不是時間上就對不上了?松子說,的確是這樣,但是在長春觀正式變成宮觀之前。這裡曾叫做“老君廟”,相傳在春秋戰國的時期,老子曾經也在這裡停留,花了很長時間在這裡悟道,當時這裡還是荒山野嶺,沒有什麼人煙。於是老君餓了就摘野果野菜吃,渴了就喝山泉水。後來他還鑿了一口井,終日在井口俯看井內的水面,以井做鏡子,看著自己頭髮和鬍子變長,從而思考一些道理。這口井被後人稱之為“惕己井”,只不過在民國初年的時候,已經將它堵死封上了。
我心裡大喊,那可惜了,搞不好我們這樣的修道之人,喝一口老君親手鑿出的井底之水的話,沒準還大徹大悟得更早一些呢。松子接著說,當他打聽到這口井的時候,就聯想到了我們此關“魍”的本意,這種鬼怪,在古書描繪里,是一種存在於山川沼澤靠天地精氣而形成的鬼怪,而事實上大多數古書的習慣,是將“魍”和“魎”湊在一起的,但那都是在東晉之後的記載了,實際上在《山海經》當中,它們倆各管一方,“魍”特製水生精怪,但卻縹緲無形。外形似鬼,實則是怪。而“魎”是病氣而聚集,類似於瘟疫的那種。
我問松子,難道說你覺得那“魍”是在惕己井底下?可是你不是說那口井早就封了嗎?松子笑了笑說,你別急啊,這只是其中的一方面,封了歸封了,可並不代表不存在啊。真正讓我覺得是此地的,卻是這個地方從老君廟時期就一直留存下來的一個小殿。
我問,啥殿?松子說,鬥姆殿。
第八十一章 。長春觀外
身為玄門中人,又學的是道法,我當然知道鬥姆殿。
鬥姆殿內供奉的是“鬥姆元君”,也稱為“鬥姥元君”,是道教神話裡,為數不多的女性神仙之一。共生了九子,天皇大帝、紫微大帝、分別是她的長子和次子,此外北斗七星的星君——貪狼、巨門、祿存、文曲、廉貞、武曲、破軍,也都是她的孩子。天宮司掌人間生死福禍善惡,上打神仙,下打作惡眾生。是道體之象徵,道教奉鬥壇主神,是一個非常厲害的角色。
於是松子問我,這鬥姆元君身畔除了有九子相隨之外,還有什麼?我說她還掌管人間災福病禍。以及掌管太歲…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突然楞了一下,轉頭看松子,他由於個頭比我矮小,所以看著我的時候就好像一隻寵物在看著主人似的。但臉上那殷切的表情,似乎是我終於想明白了什麼,他很欣慰似的。
我大聲道,原來咱們一直在說六十甲子六十甲子的,把這一個甲子和六十年相互關聯起來,卻沒想過六十甲子原本就是一個神仙!
是的,六十甲子神,俗稱太歲。正好是受鬥姆元君管轄的。
所謂太歲,那中國人可謂人盡皆知。中國將每十二年定為一次週而復始,區分這十二年的,用了十二種不同的動物,我們稱其為“十二生肖”。一天也因此劃分為十二個時辰,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這些單一的字源自於天干地支,既指代了每生肖動物,同時也分別指代了時辰。每年都有幾個屬相會因為各種原因而犯太歲,通常體現為倒黴透頂,災禍不斷,疾病纏身,破財起口舌之類的。由於民間對於每一年的太歲並沒有特別重視,認為這人有旦夕禍福,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註定好的。於是他們真正只在意的,也就只有那每十二年一次輪迴的“本命年”。
所以民間至今都還流傳著“本命年要穿紅戴紅”的說法,紅是喜色,為的是讓倒黴透頂的自己沖沖喜,也就沒那麼倒黴了。如此一來,六十甲子倘若真的指的是六十甲子神也就是太歲的話,那麼範圍的確因此再一次大大縮小,放眼望去,此地既是道觀,又跟水有關,同時又供奉了六十甲子神的,還當真只有這長春觀一處而已。
我忍不住朝著松子默默地豎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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