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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寺坐落在一個江中島上面(宋代如此,後來泥沙堆積,已經連到了岸邊),許宣坐渡船直接登島。這次到金山寺,一來,他這些年殺過的人不在少數,雖然都是些強盜土匪,但是殺生害命總是有損陰德。許宣本人不怕,但卻擔心貽禍子孫,故而每到一地,必然拜佛,,求一個平安和心安。
鎮江是他發跡之地,故而,金山寺更是重中之重。兩年來,他在寺中捐的香油錢,足有數千兩了。知客僧每次見到許宣都會高興的咧開大嘴,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見許宣登門,知客僧慧可滿面笑容,立刻上前道:“本寺方丈今日恰好未曾外出,得知許施主心誠,特意邀請您到房一敘。我還擔心施主您近日不到鎮江,想不到卻是如此的巧法!”
許宣雖然在金山寺捐了許多香油錢,但是這方丈卻是隻聞其名,不見其面。法海禪師據說神通廣大至不可思議,一直在各地降妖除魔,渡化眾生。這一次,還是他們首次見面,許宣原本抑鬱的心情一掃而空,笑道:“有勞大師帶路!”
慧可立刻道:“施主這邊請!”
穿過走廊、大殿,彎過幾處客房,慧可陡然停步,對許宣道:“施主,方丈就在房內,待我去通報一聲。”
“大師自去!”
慧可快步走進,過了一下,出門道:“施主請進!”
方丈室佈置的非常簡潔,甚至可以稱得上簡陋。方丈室寬闊各有十步,一個蒲團位於中央,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一個面容清癯的老僧,跌跏端坐蒲團之上,一串念珠在他的手上不停的轉動。許宣進門的剎那,立在門口的九環錫杖忽然叮鈴鈴作響,老僧驀然睜開了眼睛,輕輕的‘咦’了一聲,然後起身上前了兩步,對許宣道:“施主走近一些!”
許宣有些不知所措,對這老僧的怪異行為弄得忐忑不安,他上前兩步,然後行禮道:“見過法海禪師!”
法海還禮,然後道:“許檀越禮敬佛門,其心甚誠,貧僧久仰。”繼而,法海呵呵一笑,道:“貧僧房內一無所有,檀越莫要見怪!”
法海問道:“檀越可知,貧僧這九環錫杖為何無風自動?”
許宣這才將目光轉向門口的錫杖,這一看,不由的吃了一驚。那金光閃爍的錫杖並未倚牆而放,而是憑空而立。尾部尖尖的一點,兀立在青磚之上,無論從那一點看,這都堪稱神蹟,不由得許宣不驚!
“不知!”許宣老老實實的道
法海面色凝重,道:“只有遇到了妖氣,它才會如此作響!”
許宣聞言,面色非常古怪。若不是金山寺佛門聖地,若非法海禪師聲名遠播,若非他自己不願在佛門之地喧鬧,他此刻已經哈哈大笑起來。
許宣並非是一個書呆子,這三年中,他走南闖北,這種簡陋的騙術,看的太多了。凡是想要騙錢的和尚道士,無不是先做驚人之語。
看著法海那張誠懇的臉,他直斥其非的話便有些說不出口,只得無力的說道:“大師的意思是說我是妖怪?”
法海搖頭,道:“非也,若檀越是妖怪,當難逃老僧的法眼,應該是你最近經常接觸一個妖怪!檀越可以想一想,最近可接觸了什麼陌生人嗎?”
第542章 踏青
法海搖頭,道:“非也,若檀越是妖怪,當難逃老僧的法眼,應該是你最近經常接觸一個妖怪!檀越可以想一想,最近可接觸了什麼陌生人嗎?”
許宣一呆,重複的道:“經常接觸?陌生人?”想了一下,然後道:“沒有,禪師是不是看錯了?”
法海取過錫杖拿在手中一搖,那錫杖之上的金環亂顫,卻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道:“老僧這九環錫杖,若不是嗅到妖氣,絕不會發出一絲的聲響。”
許宣笑問道:“既然我身上有妖氣,此刻它為何不響?”
“檀越有所不知,妖氣附著於人身,損精耗元,致人短命。而我佛門普渡眾生,故此。老僧這錫杖嗅到妖氣便會將其吸納,以保人平安。而且,這錫杖也以此辨別人、妖。若是輕鬆的吸納一空,說明此乃是人;而若是吸納不盡,便表示此人是妖,必遭雷霆一擊!”
許宣仍舊不信,但是當年指責對方行騙,也有些過分,為了儘快擺脫法海,許宣不得不敷衍道:“我這些日子接觸的人太多了,也不知誰才是妖怪!禪師費心了!”
法海雙目湛然有神,他凝視許宣,似乎從許宣的眼中看到了他的內心世界,良久之後,才似笑非笑的道:“檀越仍舊不信,但沒有關係,降妖除魔是老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