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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要先這樣,說幾句打擾了。”
“你信這個?”
“其實我也不……”
她說到一半驀地住口,眼睛又溜了一遍左右,說羅韌:“你就假裝一下,這就像過年要說恭喜發財,送機不要說一路順風要說一路平安,都是習慣嘛。”
羅韌說:“我不信這些……”
他看了木代一眼:“我不信這些……太太老爺,我倒是覺得,這像一種病毒,導致人心智失常舉動殘忍,劉樹海是攜帶者,我叔叔是被傳染者。”
他的目光落到落馬湖案下頭那一溜的問號上:“就是不知道……傳染源是哪一個。”
木代猶豫了一下,有些吞吞吐吐:“上次,在重慶的時候,萬烽火讓人到我房間裡送過檔案,除了落馬湖的案子,我紅姨還在打聽另一個人。”
羅韌心中咯噔一聲,身子下意識前傾:“誰?”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背叛紅姨,不算吧,應該不算吧。
木代咬了咬嘴唇:“有一個叫張光華的男人,也是落馬湖人,跟李亞青一家住同一幢樓,當年大概三十來歲,已婚,有個三歲的兒子。”
“萬烽火資料的備註上寫,張光華最後一次被目睹,是在太原汽車站。”
她示意了一下劉樹海的一項:“2007年,劉樹海在山西大同車禍,太原也是山西的吧?有沒有可能那個張光華又從太原去了大同……”
在同一個省份出現,只是巧合嗎?或許是她多想了,畢竟第一第二起案子之間,隔了近十五年呢。
但是對羅韌來說,這不啻於又一個突破和方向。
張光華?
回到酒吧,木代彆彆扭扭的總覺得對不住紅姨,走路都側著,想把自己隱成個紙片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回房。
誰知霍子紅偏偏一眼就看到她了,笑著問她:“木代一下午都去哪兒了?”
木代支支吾吾的,曹嚴華忽然從後頭湊過來,一本正經:“木代妹妹下午在河那頭的咖啡館抱了本書看,我看到她了,在她面前走了兩次,她都沒注意呢。”
霍子紅笑著揶揄木代:“木代有時候看書,真跟個小呆子一樣,雷打都不動的。”
曹嚴華向著木代擠眼睛,霍子紅走了之後,他向木代邀功:“看,有個徒弟好吧,那是不分原則不問良心地維護自己的師父啊。”
木代白了他一眼,正想上樓,曹嚴華神秘兮兮過來:“木代妹妹,其實我真看見你了。”
他還覺得挺有理的:“像我這樣的人,關注派出所的地點是職業本能,我也就是隨便過去走走,誰知道就看到……”
估計沒什麼好話,木代斜了他一眼走自己的,曹嚴華緊追不捨:“誰知道就看到你和一個黑衣帥哥坐在一個非常有情調的小麵館裡……”
很有情調嗎?就是普通的麵館吧,最貴的一碗麵十八塊錢,蔥蒜辣椒醬隨便加。
“你們聊的非常開心,好像在做遊戲,拿著貼紙往桌面上貼啊貼啊……”
呵呵,做遊戲,真想一口橙汁把曹嚴華噴回解放碑去。
“然後木代妹妹你還賣萌來著……”
賣萌?
見木代不理解,曹嚴華趕緊雙手合十,扭著腰從左邊轉到右邊,也真是難為他那麼粗的腰了。
“木代妹妹,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雖然我只看到那個男人的背影,但是我相信一定是要人品有人品要容貌有容貌……”
“一萬三!”
曹嚴華的話還沒說完,被木代的一聲斷喝嚇的激靈一下。
在吧檯上趴著的一萬三也哆嗦了一下,倏地抬起頭來。
“你軟骨症嗎?誰讓你趴著的?打工八小時,付錢是讓你趴的嗎?”
一萬三趕緊站直了,垂著的手幾乎把擦玻璃杯的小白布給攥碎了。
反彈了,她反彈了。
曹嚴華還是頭一次看到木代訓斥一萬三,頓時噤若寒蟬,木代上樓之後,他安慰一萬三:“別往心裡去,女人嘛,性情就是多變的。”
一萬三繼續攥小白布:看來,今晚要登入天涯了。
到下半夜時,落馬湖那邊的訊息陸續過來,萬烽火在當地的同事非但不吃素,還兼有狗仔的特質,很多在當時堪稱八卦的新聞。
張光華的老婆在他失蹤第二年就帶著兒子改嫁了,如今年過半百,跟街坊鄰居叨叨,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過日子,不能找長的好看的男人,長的跟明星似的,有屁用,掙不來明星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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