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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什麼都不吭聲,羅韌把他抱進房間,這才發現兩人身上都沾了不少血跡,聘婷拿了毛巾給他擦拭,眼淚都出來了:“羅小刀,我爸爸怎麼了啊?”
她看出來了,那血,不是羅文淼的,也不是羅韌的。
羅韌心亂如麻,扶羅文淼上床休息之後,拽著聘婷出了房間,反鎖了門之後把鑰匙交給她:“別讓他出來,總之,別讓他出來。”
對著聘婷,他解釋不清楚,腦子裡天人交戰,叔叔的確是殺了人了,屋子裡關著的,是個罪犯,他應該報警,即便一時間下不了這個決心,也要把人關起來,不能讓他再害人。
但是,叔叔怎麼會做這樣的事呢?內裡,到底有什麼原因呢?
還有!他驀地心驚,那個李坦,還有現場,倉促之下,他處理的好多破綻,不行,他得出去探探風聲。
聘婷哭腫了眼,透過樓梯高處開著的小窗看進羅文淼的臥房,他蓋著毯子,疲憊之至,似乎睡著了。
羅韌交代她:“別讓他出來,你也別進去。事情暫時別跟鄭伯講,等我回來。”
聘婷問他:“我爸爸是不是殺人了?”
見他不答,聲音一下子就哽咽了:“你是不是要去報警?羅小刀,你要讓我爸爸被抓起來嗎?”
羅韌說:“別怕,有我呢。”
聘婷看了他很久,抽噎著在樓梯上坐下來,目送他離開。
很久以後,很久很久以後,這都是聘婷留給他的……最後印象。
木代聽的發怔,之前是後背發涼,現在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不詳的預感:“然後呢?”
廚房裡又忙活起來,應該是提前為晚上的售賣做準備了,篤篤篤的有節律的切菜聲,聽久了讓人恍惚。
羅韌說:“其實我沒出去多久。”
的確沒有出去太久,命案現場燒成了灰燼,圍觀的人群也已經散去了,他在派出所附近徘徊了片刻,意外地看到了李坦。
奇怪的,李坦心事重重地停留了片刻,忽然頭也不回的走了。
派出所的門楣雖小,上面還是有公安的徽標,有幾個人應該是死者的親屬,拈著紙巾一直擦眼淚。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羅韌一路走了回去,想著,還是先說服聘婷,讓她心理上有個接受度,再給警察打電話吧。
不知道走了多久,路上起了陣風,細小的沙粒子迎面撲在臉上,風裡好像都有血腥和燒燎的味道,小商河畢竟還是太小了。
那座鶴立雞群的,堡寨式的房子遙遙在望了。
不對,門口為什麼圍了那麼多人?還有鄭伯,面色蒼白的鄭伯,被人簇擁著抖抖索索。
說到這,羅韌停了下來,長長吁一口氣,擰開手頭瓶裝水的蓋子,仰頭連喝了好幾口。
木代覺得不好再像聽故事一樣去追問,沒再吭聲,只是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我叔叔死了,自殺的,割喉。然後聘婷……”
說到聘婷,似乎花費他很大的力氣,他用了很久,才低聲說出後來的話:“聘婷瘋了。”
儘管猜到了結局不好,真正從他嘴裡得到佐證,木代還是渾身都激了一下,她下意識低頭去看手邊的相框項鍊,那麼美的姑娘,目光裡一片清明澄澈,瘋了嗎?
讓人不寒而慄。
“是鄭伯發現的,他說,路過叔叔的臥室,看到房門開著,原本也沒在意,但是看到聘婷坐在地上,伸著手,一直點著地毯,走近了發現地上是一灘血,再抬頭,看到叔叔趴在一邊的桌上,血就是滴答滴答從桌面上一直流下來的。”
他抬頭看木代:“你還記得岑春嬌說的濟南那件案子嗎?有一分多鐘的時間,她出了房間去找看門的老頭幫忙,就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劉樹海被砍了左腳,背上還被剜去了一塊皮。”
“我懷疑,聘婷實實在在經歷了那一分鐘。”
有什麼情形會把人嚇瘋了呢?木代想不出來,她至多也只是被嚇哭過。
“而且更可怕是……”說到這裡,羅韌的右手死死攥了起來,“你還記不記得,岑春嬌說劉樹海死前,像背書一樣把自己犯過的案子都列了一遍?”
記得,岑春嬌形容,當時劉樹海眼睛瞪的很大,一直看天花板,語速很快,像是打字機噠噠噠地打字,聲音沒有起伏,也沒有磕絆。
“聘婷很乖,我說的她一定會照做,除非是出了意外,而割喉,一刀致命,很快。”
木代疑惑地看羅韌,覺得他是忽然岔了話題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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