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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第⑩章
曹金花業務熟練,工作開展的文采斐然。
“無處不在的風險,就像這自然界的狂風暴雨,向我們的生命襲來。保險是什麼,就是在你頭頂,撐開一把大傘,為你擋風遮雨……”
木代好不容易找到插話的機會:“我沒有錢……”
“正是因為沒有錢,才更加需要保險,你想想,大病、重災,有錢人腰纏萬貫,最多是多出點血,但我們窮人呢?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保險……”
木代繼續掙扎:“以前,我紅姨給我買過保險……”
“保險,是一個全面的保障體系。以前買過,不一定全面,意外險跟大病補償是兩個險種,大病補償的,又不一定帶住院補貼醫療,而且以前的險種設計很多漏洞……”
一萬三屁股粘著板凳面兒,往外挪了點,又往外挪了點。
木代還在風暴中心垂死抵抗:“那個……我現在年紀還小,或許以後……”
“正是因為年紀小,費率便宜,年輕時買更合算。你知道嗎,同樣的保額,20歲的人和40歲的人買,前者每年繳的保費幾乎要便宜一半……年紀更大的,60歲的,想買保險公司都不讓他買……”
木代看出來了,跟曹金花,大概是不能對著幹的。
她站起身,朝人要了紙筆,三筆兩繞的,寫下了曹嚴華的號碼。
說的真摯誠懇:“我也覺得,我是挺需要一份保險的。但是,我的工資,是交給我哥的。要麼這樣,你去跟我哥說,他給錢,我就簽單。”
曹金花喜憂參半。
喜的是眼前的姑娘終於鬆了口,自己展業的成績不俗。
憂的是此單看來不能立刻拿下,曹家屯裡沒訊號,後續跟這姑娘的哥,大概還有一番口舌交鋒。
然而,平時的保險口號是怎麼喊來著?
——客戶虐我千百遍,我待客戶如初戀。
曹金花接了紙條在手上,細細看過:“你哥叫什麼名字?”
“叫曹……”木代說到一半改口,“叫henry。”
都快坐到門口的一萬三回過頭來,手低下去,暗暗朝她比了個拇指,還沒比劃完,忽然撞上曹金花熱情如火的目光。
一萬三嚇了一跳,不經大腦,脫口而出。
“她哥也是我哥,一個哥!”
這樣啊,曹金花看看一萬三又看看木代,都是身材高挑,眉清目秀,不說不覺得,仔細看,是有點兄妹的範兒。
她掏出手機,把henry的號碼輸進去,名字旁一短橫,標註:一箭三雕。
一萬三屁股粘著板凳,幾乎快挪到門口。
青山家的小院熱鬧非凡,後幾天要用的婚禮物料堆的滿滿當當,不時有小娃娃半張了嘴巴走近看他:“北京人?”
北京人怎麼了?一萬三真心不理解,有這麼稀罕嗎,又不是北京猿人。
木代過來,低聲問:“你覺得會跟她有關嗎?”
以自己混跡道上多年的一對毒眼,一萬三給出結論:“我覺得她真就是一賣保險的。”
木代把手裡的筆遞給他。
一萬三接的莫名其妙。
“剛剛找紙筆寫號碼,屋裡的人順手從窗臺邊兒摸了一支,記得那封信背面那行小字嗎?就是用這支筆寫的。”
一萬三半眯了眼,腦子裡描摹當時的情景。
或許就在這間房子裡,青山寫好了信,摺好了塞進信封,還沒來得及封口,被人臨時叫出去,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悄悄進來,摸起筆,飛快地添了那麼兩行,又原樣塞回……
這人是誰呢?新媳婦?
木代抬起頭,看正從院子中間走過的青山:“青山,我什麼時候能見見新娘子啊?”
滿院的娃兒起鬨,青山搓著手,黑裡泛黃的麵皮兒上又添層紅。
他攔住邊上過來的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叫她七嬸,比比劃劃說了幾句之後,七嬸笑著看木代。
“論理,新娘子禮前不見外人,尤其不能見爺們兒。你這個……”
她拿嘴努了努一萬三:“這個小兄弟肯定不能見。但青山說,你是個姑娘家,又是北京來的……”
她衝木代招手:“來,來,跟我進。”
木代朝一萬三擠擠眼,三兩步蹦躂到七嬸身邊,低著頭笑,一派即將要見新娘子的雀躍單純。
穿過堂屋,門一關,後院裡一派清靜,跟前院簡直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