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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手一鬆,一件冰涼的物事,帶著一根斷開的鏈子,嘩啦掉落在他的胸口。
不用看,他都知道那是什麼。
他的呼吸急促起來,帶動胸腔、腹腔,傷口似乎破開,他感覺到有溫熱的血,從體內流出來。
不知道是哪一部記錄生命體徵的儀器,忽然開始滴滴作響,獵豹彎下腰,一把扯下電線插頭。
屋子裡又安靜了,月色自窗子外傾瀉進來,羅韌的意識再次模糊,聽到獵豹的聲音響在耳邊。
——羅,你一直和我作對。你那麼自負,但你有致命的弱點,你犯過不止一次錯誤,同樣的。
——當初,只是跟你開個玩笑,我為什麼要殺塔莎?殺掉塔莎,會給我帶來像你這樣可怕的敵人,我不是傻子啊。可你那麼衝動,帶著所有人,衝進我的家。
——你只看到表象,就犯下難以挽回的失誤。就好像你看到梅老太太的屍體,就把所有人調走,憑白把你的小美人兒送給了我。
——你的兄弟,九條命,你晚上睡得著嗎?閉上眼睛的時候,會不會看到他們的臉?
——你其實,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青木醒過來。
第一反應,就是伸手摸向頸後。
他承認,這一晚守夜,多少有些鬆懈,因為他覺得,獵豹既然允許他帶羅韌走,就說明,她暫時對要羅韌的命並沒有興趣。
所以,那時候,他打了瞌睡,迷迷糊糊間,頸後忽然刺痛。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青木疑惑的左右去看,目光忽然落到半開的門上——明明記得門是關上的,期間也沒有醫務人員進出。
青木喉頭發乾,下意識衝進病房,一把撳下開關,然後長舒一口氣。
還好,一切正常,羅韌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已經醒了。
青木走過去:“羅,你還好嗎?”
“她說,最後一幕戲開始了。”
☆、186|第②⑥章
這一晚的聚散隨緣,湧動著不安的,卻又刻意壓制的情愫。
羅韌受傷的訊息傳開,卻和木代被綁架一樣,需要瞞著霍子紅等人,青木未歸,鄭明山代替他入住酒吧,見到霍子紅時,客氣的表示:師父梅花九娘病重,但有意傳些“壓箱底”的技藝給木代,所以這些日子帶著木代閉關,不允人打攪也不和外界聯絡。
是這樣啊,霍子紅稍稍心安:那梅老太太性子偏執,確實像能做得出這事的人,難怪這兩天怎麼都聯絡不上木代呢。
只是,心裡還是踏實不下來,背地裡,只和張叔說。
“這一陣子,我心裡老不踏實,總覺得發生了什麼事兒。自從羅韌讓那個日本人住進來——倒不是我小氣不讓住,只是,那人是羅韌的朋友,羅韌家裡那麼空,不住進他們家裡,反而住來酒吧,你不覺得奇怪嗎?”
張叔說:“是有點怪,還有那個鄭老頭,鳳凰樓開的好好的,一聲不吭就歇了業,人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怎麼也聯絡不上。”
霍子紅憂心忡忡:“這羅韌,我起初看著挺好,現在覺得他怪怪的——他要還這樣,我是不放心把木代交給他的。”
說著又嘆氣:“不止他們,我們自己人,這一個個的,也挺怪,這一萬三,一晚上跑進跑出的十多次了,幹嘛呢?”
說這話時,一萬三又一溜小跑的出門了。
幹嘛去呢,事情還得從曹解放說起。
從張叔那裡得知假戲做成了真之後,一萬三就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小部分是源於著急,跟曹解放相處了這麼些日子,確實是處出了些小情感;大部分是怕曹嚴華找他拼命,畢竟這主意是他出的。
所以,趕在風聲沒走漏之前,他趕緊設法補救。
之前的那張尋雞啟事完全不合格,他重新畫了,影印了幾十大張到處去貼,上頭留了自己手機號,賞格提高到八百,為了表明這山雞本身並無值得覬覦的價值,他還特意在啟事上加了一句:家母年事已高,此雞日日陪伴左右,是家母不可缺失的精神慰藉,還請好心人送還。
言下之意就是:我們願意出八百,看中的是它的“情感價值”,不是因為這山雞值八百。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一晚上,前來領賞的人那是絡繹不絕啊,真是什麼牛鬼蛇神都見了。
有抱著大公雞來的,被拒絕了之後發牢騷:“不都是雞嗎?反正你那個也丟了,湊活養唄。”
有真抱山雞來的,被告知不是之後讓他等等,一會兒居然拎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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