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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要是跟羅韌一起生活,總不能餐餐外賣,家裡這些鍋具還是要常備的,油鹽醬醋也要齊全,當初在鄭梨姑媽的飯店打工,刀工還是練的不錯的,炒兩個家常菜也勉強應付……
回神的時候,看到羅韌也停下了,正饒有意味地盯著她看。
木代居然臉紅了,結結巴巴說:“走啊。”
她慌慌推了車走,羅韌在後頭問了句:“是不是想嫁人了?”
啊?木代張口結舌。
羅韌過來,伸手摟住她腰:“我以前聽人說,愛美愛俏的年輕姑娘,哪天忽然對廚房用品感興趣了,不是想當大廚了,就是想嫁人了。”
木代乾笑:“沒有沒有沒有……我就是想著,鄭伯飯店裡,調料也不知道全不全……”
“替鄭伯謝謝你了,開張至今,你連廚房都沒進過。現在離著八百里遠,幫他操心調味品全不全。”
木代一張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不客氣不客氣。”
羅韌忍著笑,真想親她兩下,不過總有人行來過往,只得作罷,想了想問她:“我要不要提點禮物過去?”
這倒不用,木代答的飛快:“師父看不上的。”
車上了高速,一切平穩,兩人都沒說話,羅韌卻分外喜歡這氛圍,有時他只一個眼神,木代就把水擰開了送過來,他喝完了,她又把蓋子擰上——始終把瓶子攥在手裡,瓶子裡剩下的水隨著車身一漾一漾的。
這邊的高速很有特色,來往車道圍欄分開,圍欄上密植了綠色植物,遠遠的,植被間執拗地伸出一朵纖細的白花來,迎著日光搖顫,與車子風一般擦肩而過。
這是開口的最好時候了吧。
羅韌目視前方,沒有看木代。
“那個時候,我人在菲律賓,跟家裡鬧翻,撕了護照,拒不回國,一時意氣,後患無窮。”
木代知道前情,明白這是後續,於是靜靜聽著。
“把自己搞成非法滯留不說,錢還很快花光了。餓極了,再也拽不起來,老老實實,想辦法伺候這張嘴。知道我找了什麼工作?”
“保鏢?”
羅韌輕笑:“太高看我了,是洗碗。”
對菲律賓而言,他是徹頭徹尾的“外國人”,沒有門路,沒有身份,一時只能拿體力換酬——在當地華人的小飯館裡洗碗,還不能正大光明的洗,大多數時候,蹲在後廚狹窄逼仄的洗碗間裡,混著洗潔精的油膩汙水自腳下橫陳而過。
“在當地,這種老實巴交的華人最受欺負,總有一些幫派的小嘍囉過來敲詐、勒索,有時候,還會對女眷動手動腳。有一次我實在氣不過,掄了口鍋就衝出來,一對三。”
總是拽拽的羅小刀,飛刀瞄的極準的羅小刀,居然也有從後廚裡掄著鍋出來打架的經歷,木代想笑,又有點心疼:“被人打慘了吧?”
“在你眼裡,我就這麼沒用?”
確實是被打的鼻青臉腫,但那三個人更慘,羅韌也說不清為什麼,那時的自己並沒有受過系統訓練,就靠著一股子狠氣和那一口鍋,砸摔摑削的,居然打趴了三個人。
“然後呢?”
“然後老闆不敢留我了,說我惹事,後患無窮,萬一人家告到警察局,查到我非法滯留,他更麻煩——給我多結了兩週工錢,讓我走人。”
現在回想,那時的場景,真跟拍電影似的,天上還下著雨,老闆順手給了他一把大黑傘,出門撐起來,才發現傘是壞的,傘外下大雨,傘裡下小雨,傘骨還塌了一根,跟他的處境一樣的狼狽不堪。
到巷子裡,就被人給截住了。
木代緊張:“是不是那些人報復你來了?”
羅韌轉過頭笑,一隻手擰了擰她臉:“不是,是星探,發掘我來了。”
又示意:“開包薯片。”
木代彎下腰,從腳下的超市購物袋裡拿出薯片,撕開了,先給羅韌遞兩片。
羅韌用嘴接了,囫圇著嚼完:“味道不錯。”
為首的那人刀疤臉,臉上還紋了刺青,問他,想不想掙大錢。
木代問他:“是去當僱傭兵嗎?”
“早呢,沒那麼一步到位,是讓我去打黑拳。”
並不是馬上把他推到臺前,還是要先訓練,刀疤臉拍著他肩膀說:訓練的時候多流點血,拳場裡活命的機會就更大。
羅韌牢牢記住這話。
“當時沒什麼選擇,只知道不想死,不想死的話,就得更拼。拳場裡,獎金很高,暗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