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員書架
首頁 > 遊戲競技 > 最漫長的那一夜(第1、2季) > 第15部分

第15部分(第3/4 頁)

目錄
最新遊戲競技小說: 雙人方塊求生,性感蘿莉終成嬌妻斬神:我虛無代理人,只想擺爛三角洲行動之第三次世界大戰鳴潮:帝皇鎧甲,合體!虛擬網遊,重生無敵慕名尋來高武:從末世開始星漢燦爛之我自逍遙輪迴遊戲:開局核平霓虹島國!她,還這樣?綜漫之登神長階火影:宇智波家的團寵大小姐無限:釣系白月光男主他白切黑網遊天龍之我為逍遙如懿傳:我要的豈止是中宮之位骨癮謀虎記大唐醫女:穿越後我開掛了率土:屬於我的故事四合院:劉家長子劉光齊

故意把聲音調粗一些。再說說那兩個男人吧!阿廖沙?米哈伊爾?

他們各自向我求過婚,但都被我一口拒絕了,我可不是那麼容易被人追到手的。

在莫斯科,就沒有你真正喜歡的男人?

卡佳又不說話了,陷在沙發中半晌,搖搖滿頭的白髮說,有的。

他是誰?

出去吧,今天你問得太多了!而我說的也太多了!你知道嗎?記憶就像是一杯水,當你不斷地飲用這杯水,總有杯底朝天的時刻。

莫斯科究竟長啥樣?我想起看過的各種蘇聯電影,想起小時候媽媽單位對面的東正教堂,天藍色的拜占庭式的圓頂。

這天晚上,我夢見了莫斯科。

那些年,我做著平凡的工作,每天上班下班簡單重複。我很少跟同事們說話,沒什麼共同語言。也有個別年齡相仿的,能說些關於電腦和影視的話題,僅此而已。至於和我一樣喜愛文學的只遇到過一個,年紀比我大了十幾歲,因為我在單位的電腦裡,發現了她打的古典詩詞。於是,我也經常暗中打幾段陸游和辛棄疾的詞上去。

我連文藝小青年都算不上,因為不會裝逼。心情陰鬱就會激發傾訴的慾望——自己是唯一的聽眾。從十八歲到二十歲,每星期悄悄寫三首詩。最早記錄在一本寶藍色封面的筆記本上,後來整個本子都寫滿了,換了好幾本黑麵抄。

認識卡佳老太太以前,我常去靜安區圖書館,在報刊閱覽室裡坐上半天,看詩刊,看收穫,看莫言的《三十年前的一次長跑比賽》。後來,思南路的頂層大屋就成了我的私人圖書館。

我在為前途而彷徨,擔心自己要困在一個平凡之地度過一個平凡人生。我害怕會像身邊那些成年人那樣,漸漸喪失靦腆,學會撲克牌和麻將,為了幾百塊錢或幾包年貨而爭吵,在別人替你安排好的航道里隨波逐流。

親愛的小東西,當你為這些而恐懼時,也許你還有機會,如果連恐懼都感覺不到,那才是完蛋!她這樣回答我。

於是,我給卡佳看了我所有的詩。

那天陽光燦爛而刺眼。我拿著寶藍色封面的筆記本,還有碎米飯粘著廢紙上的文字,發出濃郁的黴爛氣味,交到她溫暖的手掌心裡。我的後背心在冒冷汗,害怕她會批評我,就像她直率的性格。什麼狗屁不通的玩意兒啊?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

果然,她淡淡地說,你沒有寫詩的天賦,可惜啊。1958年,在莫斯科的廣場上,每天都有人在唸詩,有人念普希金,有人唸白銀時代,更多地在唸自己的詩。我經常獨自藏身在人群裡,聽那些過分煽情的朗誦,偶爾也會遇到讓人終生難忘的句子,就像遇到讓你終生難忘的人。

那個人是誰?

卡佳面無表情地搖頭,翻到小本子中的一頁說,你看這首詩裡有許多敘事,說明你有說故事的才能,你可以試著寫小說。

我們認識一年了。偶爾,我會陪伴她去淮海路上的國泰電影院看電影;去共青森林公園的草坪上野餐,就像《莫斯科不相信眼淚》裡的蘇聯人那樣。她的行動雖然遲緩,興致卻高得很,頭髮與衣服都特意打扮過。她拿出最好吃的罐頭,國產的酸黃瓜,在春天柳絮飛揚的小河邊,用俄語唱起我從未聽過的歌。在郵局的營業大廳裡,我常見到一個叫薛範的翻譯家,《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草帽歌》等好多歌曲,都是被他翻譯成中文的。他是個拄著柺杖坐在輪椅上的小兒麻痺患者,我知道他是誰,卻從未跟他搭訕過一句話。而我就是那樣的人,靦腆到跟任何人說話都會臉紅。

但自從認識卡佳,我就變得開朗了些,至少敢與老太太開玩笑了。

坐在野餐墊上,看著上海難得晴朗的天空,卡佳說,如果我有兒子的話,我就叫他格奧爾基;如果我有女兒的話,我就叫她亞歷桑德拉。可惜,我既沒有兒子,也沒有女兒,更不會有孫輩……但我有回憶。

終於,她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1958年5月1日,國際勞動節遊行。我在莫斯科電影學院的方陣,紅場上人山人海,剛過瓦西里昇天大教堂,隊伍全散了。我獨自坐地鐵回學校。莫斯科的地鐵很漂亮,但那天人很多,我在獵人商行站上車,擠在車廂裡喘不過氣。有人從背後拍了拍我,回頭看見一張中國人的臉。他很年輕,大概二十來歲,穿著樸素而簡單,就像個工人,手裡卻拿著本書。他想把座位讓給我。這種事常發生,你知道,我不會假惺惺謙讓的。我坐在他的位子上,列車繼續在莫斯科地底飛馳。他站在我對面,左手拉扶手,右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

目錄
灌籃高手之中華風暴開口說愛 網王蓋世狂龍小迷糊與大情聖絕念還愛新娘博物館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