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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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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三稜刺刀,還有槍套裡的54式手槍。右手臂彎,懷抱男嬰。孩子正在夢中吃狼奶。軍棉襖成了襁褓,老獄警上半身剩一件被血汙弄髒的棉毛衫,裸露著數條破口,是襯衣撕成的繃帶。左手抓著一條毛茸茸的大傢伙,死去母狼的尾巴,令人生畏的灰色身體,狼頭倒掛在地上,碾壓出深深的軌跡。他必須把狼的屍體帶回去,告訴整個白茅嶺農場,這頭野獸已被他殺了,噩夢般的狼災已消除。囚犯、幹警、職工和兵們,大夥都能放心過年了!

二十八歲的垂死男人,五個月的健康男嬰,大概是五六歲的母狼的屍體,製造於一九六九年的自動步槍,全被壓在快要六十歲的老獄警身上。而這些活人、傷員、死屍,以及鋼鐵的重量,剛好超過他自身體重的兩倍。唯一能照亮前路的,是一支手電。他可叮沒有第三隻手。手電簡握在逃犯手中,末端頂著老獄警的脖子。

喉嚨被頂得難受,老頭卻一路嘮叨解放前的名偵探生涯。他辦過的最古怪的案子,是在提籃橋監獄的一起謀殺案。牢房裡關押著十幾個重刑犯,其中一個突然被殺了,但沒人知道誰是兇手。他也懷疑過,是否大家集體密謀殺人,全部串通好了攻守同盟。隔了好多年後,這批犯人要麼被放出去,要麼死在了牢裡,他才突然悟出了真相。

“小子,你想知道是誰幹的嗎?”

趴在背上的19077號犯人,卻表示毫無興趣,反問老頭一句:“你沒結過婚,那有喜歡過的女人嗎?”

老獄警停頓了一下,想起年輕的時候,曾有仰慕過他的女學生,聽說後來去了香港嫁給富豪。還有糾纏過他的小寡婦,一九六六年跳了蘇州河。在百樂門,在大世界,在跑馬場,還有提籃橋,處處留下他的傳說,結局卻在白茅嶺。

“你有嗎?”

“嗯,有。”

明白了。對啊,等到過完年,還有四十九天,就能回家了。老頭想想就傻笑起來,冰冷的風鑽進喉嚨,肺葉被刺激,咳嗽起來。

其實,他只是想不斷說話,好讓逃犯保持清醒,避免躺在背上睡著。否則在如此冷的雪夜,睡夢意味著死亡——襁褓裡充滿熱量的孩子除外。他把這嬰兒當作湯婆子,牢牢揣在懷裡取暖呢。而壓在他背上的那個男人,卻像一床受潮了的棉被。

手電熄滅,像油盡燈枯,人之將亡。

撒手。

手電墜落到雪地。東邊的天空已從漆黑變成深紫,很快就會泛出寶藍色,再是魚肚皮的白色。老獄警右小腿抽筋了。大半條腿不再屬於自己,像被無數條鋼絲捆綁,收縮到極點又飛快放開再收緊。週而復始的酷刑,使他不能再往前一步。雙腿跪在雪中。一旦坐下,絕無可能揹著逃犯抱著嬰兒並拖著一頭死狼站起來。老頭的腿啊,覆蓋著厚厚的汗毛,各種傷疤和瘀青,乍看像死去的狼皮。鹽分正在離開身體,流失到死神身邊。跪著的雙腿彎曲,腳弓反方向頂著,靠近小腿脛骨正面,這是緩解抽筋的簡單方法,但很疼。老獄警咬破嘴唇,膝蓋深陷人積雪,頂到堅硬的石頭,彷彿被刀子切割,棉褲磨出兩個洞眼。

老獄警命令逃犯的右手下垂。那細長的胳膊與手指,曾用來檢查女人和接生孩子,尚保留著力量和靈敏。拇指與食指,在老頭的褲兜裡摸出一個火柴盒。最後一根火柴,擦過側面的紅磷。火苗,星星一樣,燃燒在兩個人的鼻子跟前。微小的光和熱,熄滅在風雪裡!。

睜眼,閉眼,再睜眼。抽筋停止了。

深呼吸,再深呼吸,肺葉充滿冰冷。臉憋成紫紅色,全身肌肉戰慄,腿隨時會再抽筋,而且是兩條腿。膝蓋離開堅硬的石頭。腳踝、小腿、膝蓋、大腿,以及腹部,形成一條直線。

老頭想要小便了。在山上追捕了一夜,膀胱早已憋壞了,一分鐘都等不了,再等就會爆炸,鮮血和尿液四濺到臉上。懷裡五個月大的嬰兒,說不定已在他的棉襖里拉了坨屎。至於背上的逃犯,早不知道撒過幾回尿了。

他甩了一下肩膀,讓逃犯左邊胳膊冉垂下來,手剛好夠到他的小肚子。

“我要撒尿。”

年輕的逃犯已喪失思考能力,機械地動著手指,抓住老獄警的褲腰帶往下拉。牛撒尿一樣漫長。滾燙的尿液,融化一大片白雪,變成小型山洪暴發,洶湧在綠布膠底的解放鞋四周。

接著走。單薄的棉毛衫,棉襖裹著那孩子,老頭不僅凍得哆嗦,鼻涕也已乾涸,似乎冬天被最後那根火柴燃燒掉了。左後肩膀,被狼咬傷的兩個洞眼,撕裂般疼了整個後半夜,又像突然打了止痛針,舒舒服服地麻醉了。

天,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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