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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低頭怎麼辦?你一點都不禮貌。”董友姑幸福羞澀地說。
惹得鄭明儼過來想親熱,董友姑退一步:“明儼,你怎麼做爹的,也不看兒子在這呢。”
“禾苗,將鄭經抱出去。”鄭明儼說著,眼睛不轉地望著董友姑:“現在可堂堂正正了。”
他趴在董友姑身上,甜蜜地說:“我的小友姑,終於被我調教地像個女人了。”
“我本來就是女人,是你一直粗心大意,沒有發現。”董友姑點一下他的額頭:“明儼你好壞,到今日才說人家是女人。人家可把你當夫君一年多了。難道以前,你都不把我當女人,當小姑娘嗎?”
鄭明儼邪笑著說:“伺候夫君還這麼嘮叨,還點夫君的額頭,看今日受罰。”……董友姑又一次讓鄭明儼從秦雨青的鬱悶中走出。
接下來的幾日,鄭明儼因查出了社玖院的內賊,當眾刺殺,震攝了鄭府所有人,想著可以安穩一段日子了,就照常去巡海。董友姑照常照料著鄭經。
秦雨青則翻看著那本拾到的賬簿,想:要不要還給鄭世蔭呢?這個薄情寡義的人,當初福雲對他付出的真情都付之東流了,薄情郎。真不想去見他。那日去藥工廠請他時,見他那麼細心,這賬簿一定很重要吧?可我看不懂上面寫的進進出出的數額到底表示什麼,是賺了,還是賠了呢?上面每頁,都有大夫人的印章,可大夫人在至幸堂內,並未參與鄭家的生意,這麼說大夫人把印章交給了鄭世蔭?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秦雨青腦海中形成了。她拿出紙筆,將這賬簿的每頁都抄下來。
鄭飛黃呢,像以前一樣,每日都去館娃齋休息:可沒有雨青在這濃濃細語,鶯啼笑聲,飛舞著擊磬,敲鐘,在西子林奔跑,在沉魚宮玩轉,這裡的一切都沉寂了。似乎這裡把她當主人了。雨青,你做的匾額我都看到了,看得出你是不捨得這片被你視作仙境的館娃齋的。為何不來了呢?你以弱克強,什麼苦沒吃過,我趕你走幾次,就不來了嗎?你不會還是在想著上次我隨意說錯的那句懷疑你的話吧?唉,我鄭飛黃,叱吒商海,風雲官場,縱橫海戰,怎麼因你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呢?
鄭飛黃想著秦雨青擊磬時如飛仙一般的身影,也學著那樣,但覺得自己的動作肯定難看極了,討厭自己這樣,乾脆扔了木槌。
秦雨青也還在耍脾氣,就因為她覺得鄭飛黃懷疑自己。不知為何,對別人的不敬不雅言辭都忍了,唯獨對鄭飛黃的一點懷疑都忍不得。但同時,她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對一官近在只咫的想念和對鄭明儼這個枕邊人的冷漠。
秦雨青這理不順的思緒就靠寫字來暫時忘卻吧。寫字之餘,秦雨青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看著一天天長大的鄭經,和董友姑一起等鄭明儼回來吃晚飯,還有就是和她拖天掃地,無所不聊。
董友姑在秦雨青身邊談論著她們的敵人:“雨青姐姐,你有沒有發現,這些日子家宴上,大娘的神色大不如從前,話也不想多說一句。以前她可是口舌靈快,對誰都是刨根問底的,弄得別人難堪才肯罷休。”
“聽說她的神醫徐仙人莫名失蹤,沒人給她止痛,所以臉色才這麼難看的。估計是頭痛得難受吧。這隨是傳言,我看也八九不離十。你看我們過了十來天的安生日子就知。”秦雨青說,想著:該去拜訪一下這位惡事做盡的大夫人了。
她帶著敏嫣,想終於可以在這個惡婦面前暫時神氣一下了。
至幸堂內,還沒進入大夫人的房間,就聽她喊著,罵著“滾”“都滾出去”。一個個大夫出來了,搖著頭“不肯接受沿序漸進的治療,非要強行扎針止痛,這偏頭怎能痊癒?連控制都難說”。
秦雨青面無表情,但心裡在笑:莊睿合,我怎麼覺得大夫批評你不遵從療法的言辭,就像是在說你的行事為人啊?“不肯沿序漸進,非要強求”,說得一點沒錯。
在大夫人的房間,她讓丫環們都出去了,好像很有興趣的樣子:“有什麼話就說吧。我倒想聽聽你幸災樂禍的話。”
秦雨青想到以前:“夫人,上次我單獨來看望你的偏頭風是在一年前,那時你住在建安廳正房。記得那時你剛生這病,是在我的臉烙傷痊癒後生的吧?當天的情景和今天很像啊。”
大夫人半臥在床上,笑她:“確實很像,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孤獨無助,在這個閏竹園內,沒有朋友,不敢相信任何人,除了明儼和友姑。現在,連逛街也不敢了吧?”
秦雨青也笑,不恥地笑,看了她一眼,又望向窗外:“夫人還在拿這個嚇唬我。沒錯,我確實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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