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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雨虹煎藥,喂藥。
鄭飛黃看她臉色不寧,就趕緊說:“雨青,我為我積德的事情可不止這一件,以後說給你聽。等雨虹稍微好一點之後,我會去紫雲大殿向菩薩祈禱,告訴菩薩我又做了一件善事,讓他保佑我一切順暢。”
秦雨青這才安心過來:“老爺真是個大好人,不用刻意去祈求,菩薩定會保佑你的。老爺,你臉上全是汗,奴婢來為你擦乾淨。”
秦雨青拿出手絹來為鄭飛黃的額頭,臉頰擦汗,鄭飛黃只覺得這手絹粘了秦雨青的味道,想讓她多擦一會兒,但她縮回了手。
一時,兩人有些尷尬,鄭飛黃打破尷尬:“雨青,藥煎好了,準備給雨虹丫頭喂藥吧。”
“是,老爺。”秦雨青說。
真希望你能喊我的名字,鄭飛黃想,不過這是妄想罷了。鄭飛黃扶著秦雨虹說:“雨青,你這些藥,一次不要抓太多,兩三天的就夠了。放高一點,福建潮溼,以免溼氣重,弄溼了,藥效就沒那麼好了。”
“奴婢知道了,謝謝老爺提醒。”秦雨青覺得有一種感覺,似乎家鄉的長輩都回到自己身邊了,無限的溫暖,暖和著自己孤獨的內心。
鄭飛黃天天來,並沒有做出什麼不軌的舉動,秦雨青也就完全放心了。一日,她問:“老爺,你的家業大,事情繁瑣,怎有空日日來為雨虹煎藥,做善事呢?”
卷一 第十六章 少女心犯傻
鄭飛黃陷入沉思,半晌,才說:“忙完了外面的裡裡外外的事,就有空來樂山別院做善事了。這樂山別院,清淡,幽靜,不似外面瑣碎,繁雜,有時,這裡徐徐清風,還令人心曠神怡。”
鄭飛黃想說:雨青,如果沒有你在這,這樂山別院就是一座空院子,毫無特別之處。
秦雨青信了鄭飛黃這話:“原來老爺這麼喜歡這樂山別院,想必以前常來?奴婢猜想,是否是老爺為了讓這裡寧靜,才散播有鬼出沒的傳言,讓其他人都不敢靠近?”
鄭飛黃似乎對秦雨青太好,讓她總是時不時地忘記自己的身份,說話也忘形了。但這正是鄭飛黃願意看到的:“對,是我傳播的謠言。但雨青你還是不懼謠言,帶著妹妹兩人獨自來到這裡居住。”
“你以為我想啊,我也是沒辦法。”秦雨青嘆了口氣,轉而又欣喜於色:“不過現在,我倒是挺喜歡這裡了,不知為什麼。可能和老爺一樣,覺得這裡沒有外界的煩惱吧。”
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著笑著,鄭飛黃想:實在不想聽到心愛的雨青稱呼自己為“老爺”,陌生了一層,不要讓她這麼喊了。
就試著問她:“雨青,你能否幫我一個忙?”
“老爺有何事吩咐奴婢?奴婢就照老爺所說的去做。老爺說請幫忙就折煞奴婢了。”秦雨青回答。
這一連三個“老爺”,更讓鄭飛黃不舒服,他說:“雨青,在樂山別院內,別稱我老爺,稱我‘一官’,一二的‘一’,當官的‘官’。”
“奴婢不敢胡亂稱呼老爺。”秦雨青趕緊說。
鄭飛黃看她緊張了,就給她一個理由:“這是我小時的小名,那時我叫鄭一官。可現在,沒人知道我這個名字,也沒有人這樣稱呼我。我想回憶我的幼年時光,你這樣就當是幫我,好嗎?”
“好。”秦雨青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那就叫我一聲。”鄭飛黃輕聲說。
“一官。”秦雨青的聲音比他還小。
“你怎麼這麼小聲,聽不到啊。”鄭飛黃不滿意。
秦雨青就鼓起勇氣,對著他喊:“一官,一官……”然後問:“這樣喊,是嗎?”
鄭飛黃看著她緊張地直扯衣襟,他笑得喜上眉梢:“這樣喊才對。謝謝你,雨青。”
“只是換個稱呼,老爺,一官,你何必向奴婢言謝呢?”秦雨青也回憶起幼年,說:“一官,其實我和雨虹妹妹也有小名,我叫小香瓜,她叫小甜瓜,是家鄉的鄰居給我們取的,他們說我又香又甜。他們真傻,我又不能吃,怎麼會又香又甜呢?”
鄭飛黃邊想邊說:“又香又甜,他們說的對。”
“一官,你和他們一樣,在取笑奴婢嗎?”秦雨青委屈地問。
鄭飛黃想讓她開心:“我覺得你是個又香又甜的小傻瓜。”
秦雨青轉身,想生氣,可面對的畢竟是鄭府之主,得罪不起,就轉過身來,忍氣吞聲地說:“一官說是就是,奴婢無怨言。”
“開個玩笑,卻讓你生氣了。原來你不喜歡這個小名,那我就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