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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與秦雨青說自己的思念,但鄭府裡,他也不願向任何人訴說。
秦雨青看鄭飛黃的悲思,對他少了一點怒氣,問:“老爺,照您這麼說,依三夫人的性情,是不願屈尊為人妾的,為什麼……”
“她家道中落,父母兄弟貧寒,才委身於我為妾,為的就是讓她的孃家過的殷實一點。我一直覺得自己虧待了她,也幫過她孃家不少,她也感恩於我。但我知道,她平日對我只是虛與委蛇,在她心中,我對她,只有恩,沒有情。可即使如此,我也不怪她,只希望她給這世俗之家帶來些書香氣息。就像你,給鄭家添了一絲純淨。”鄭飛黃這番話,在秦雨青眼中,像是發自肺腑的。
秦雨青五味雜成:鄭飛黃,你若知道曾經的書香女子三夫人蔡書墨與他兒子鄭世渡的陰謀,不知你會作何感想。但是我不會告訴你的。
秦雨青謙辭:“老爺高看我了。老爺,既然你曾那麼愛三夫人,為何不顧她性情孤傲,自尊不容玷汙的性格,罰她住在這人人畏而遠之的樂山別院呢?”
“我知道她的性情,但沒料到她的自尊心會強到這樣,一點屈辱就……”鄭飛黃說不下去了,還拿出一塊女子用的絲巾抹淚。
鄭飛黃一個為人之父的男人,用女子的絲巾,真不知他是什麼心思?不過那塊絲巾怎麼那麼眼熟?秦雨青想著,稍微伸過頭去,看那塊絲巾。鄭飛黃連忙收起來。
秦雨青也沒再想那塊絲巾,她想到三夫人的死雖歸咎於三夫人自身,但畢竟與自己有關,鄭飛黃又悲傷不成樣,秦雨青心中難免又一絲歉疚:“老爺,三夫人自了,源自於她的自尊過強,您不必太自責。”
“是嗎?那你也是個自尊心強的人,又是如何面對來鄭家後的種種屈辱的呢?”鄭飛黃問。
秦雨青漠笑:“老爺,我們全家就剩我一人了,我怎能因為不堪受辱而做出自裁之事呢?恕我說句不敬的話,三夫人的兩個兒子還需教導,她這樣做,看似受辱,實則出於自私,完全對不住她的兩個兒子。而老爺你,我想說的是,你對三夫人,更多的是崇敬她的才情罷了,愛意沒有老爺所想的那麼多。如果老爺真的深愛三夫人,她就不會走上絕路了。”
“說出了一番道理,像是這麼回事,但我終究還是對她不住。不過你說出這番道理,倒是有膽量,有見識。雨青,你若多念些書,想必會更勝書墨一籌。”鄭飛黃讚許秦雨青。
秦雨青無奈笑笑:“老爺,您不是要悼念三夫人嗎?怎麼又談到我了呢?”
“有感而發而已,無它意,你莫多想。今日與你秉燭夜談,心情平復了不少。雨青,謝謝你肯聽我的嘮叨。”鄭飛黃這番平易近人的話,讓秦雨青覺得他今日有些怪誕不經。
秦雨青還是有禮貌地回答他:“老爺哪裡話。”
“夜深了,我也該回去歇息了,你也歇著吧。至於今日那封誣衊信一事,我相信明儼會盡快幫你證明清白的。”鄭飛黃走了。
“老爺慢走。”秦雨青想著:鄭飛黃,你來與我秉燭長談是什麼意思啊?你思念你的三夫人就自己去思念好了,與我說做什麼?我何須與你一起思念?
卷一 第七十章 有驚無險
大夫人在她的禮珪院裡,也不忘頂著她膨高的牡丹頭,焦急地等訊息。撈月終於回來說:“夫人,我找了幾個奴才,出高價,也沒人敢進樂山別院一探虛實。”
“那你就不能自己進去嗎?”大夫人不顧儀態,發火了。
撈月不敢直視大夫人:“撈月也害怕,就在門口守著。老爺許久才從樂山別院出來,但奇怪的是,他臉上滿腹愁腸的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呢?”大夫人自語。
撈月接著說:“奴婢不知。老爺走後不久,大少爺就進了樂山別院,我也就回來了。”
“老爺悲切傷痛?而書墨不久前才在別院中自裁,秦雨青又有身孕,想必老爺也做不出什麼不齒之事。但他父子兩一前一後去找同一個女人,有違倫理啊。這個秦雨青始終是鄭家的禍害,可她腹中之子,又確實是明儼的孩子。”大夫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如何對待目前的秦雨青。
鄭明儼確實在鄭飛黃離開樂山別院後一刻鐘不到,就來找秦雨青,神色匆匆。
秦雨青嚇了一跳:還好鄭明儼沒與鄭飛黃碰上,要不又要生是非了。以前的我,是希望這樣的尷尬事發生的,而今的我,卻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想必我只是想平安生下腹中胎兒,不想惹是非吧?
鄭明儼一直想著為秦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