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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是我偷的,爹,”鄭世蔭雖無能,卻有勇氣承擔罪責:“我就是想抱負你與莊睿合。但我沒本事,只有用這樣低階的手段。五千萬兩銀子,要不回來了。”
大夫人不敢相信聽到的一切:“世蔭,我是你的嫡母,精心栽培你,立你做嫡子,繼承鄭家的事業,你居然直呼我的名字,是何道理?”
一向少言寡語的鄭世蔭喊出他的憤怒:“我的親孃叫什麼名字?是怎麼死的?族譜上至今都沒有。莊睿合,是你乾的好事吧?”
大夫人知道真相了,敵人居然一直在自己身邊,腦中那些陰暗的事揮之不去,但她從不認為自己有錯:“你就是為了你那個卑賤的娘?我不管你是如何知道的。她就是該死,她是我的陪嫁丫環,卻心思不正,勾引老爺,有了你這個孽種。我留下你,已是大恩大德了。”
“好了,別說些陳年舊事了。”鄭飛黃也不想提到以前,因為那件事,自己也有錯。但大夫人和鄭世蔭的爭吵停不下來了。
“我就知,你立我做什麼‘嫡長子’,根本不是為我好,而是想讓我做你的傀儡,你從未真心待我好過,今日既然我已身敗名裂,莊睿合,你也休想好過,”鄭世蔭轉向鄭飛黃和鄭明儼:“爹,大哥,去年秋天,大嫂即將臨盆時,莊睿合派護衛芋頭企圖毒死大嫂。是因為芋頭和五娘通姦,被莊睿合抓了個正著,成了她挾持的把柄。”
“世蔭,你可別胡說!”大夫人災禍連連了。
“世蔭,你怎麼知道這些?”鄭明儼急著問,不管大夫人所說。
“莊睿合她殺害大嫂不成,就栽贓嫁禍給秦夫人。當時芋頭押著秦夫人出去,要殺她。我救了秦夫人,後來從芋頭口中得知這一切。”鄭世蔭也不管大夫人的臉色陰暗了。
“世蔭,你為何當時不把秦夫人救回來?也不把芋頭抓回來?”鄭明儼把鄭飛黃想問的話都問了。
而鄭世蔭的話氣翻了每個人:“我想讓莊睿合日夜不得安寧,讓秦夫人和芋頭都回鄭家找莊睿合報仇。可他們都沒用,一下子都敗在莊睿合手下。不過,現在,莊睿合,你該遭報應了。”
鄭明儼亂了,撇下其他事不管,指問大夫人:“大娘,是你想殺害友姑,嫁禍秦雨青。結果不成,害死了我的女兒。你承認了吧?”
大夫人無可辯駁,乾脆不回答鄭明儼,而是兇狠地說:“世蔭,你這個白眼狼!”
“我怎麼白眼了?我從未要過你什麼?我從小有的,都是鄭家的,不是你給的!”鄭世蔭把大夫人氣得要死。內向人發脾氣可驚煞人也。
鄭飛黃眾目之下,壓住怒火,不談家事:“昨日查賬,明儼經營的瓷器生意興隆,客源漸多,而世蔭管理的藥工廠一瀉千里,幾近完全虧損。現在,收回世蔭對藥工廠的管理權,由明儼接管。明儼,你一定要把藥工廠的虧損額補上去,逐漸走上正軌,擴大客源,不要讓爹的一番心血毀了。”
“是,”鄭明儼答應了:“可是,爹。”
“現在已知,薛先生所說不假,明儼是被冤枉的,無假賬一事,也無吞噬家財。就把權標堂周圍的包圍都撤了。今日辦過來的賬簿,重歸原地。鄭全,你帶著賬房先生把這些事做好。”鄭飛黃說完這番話後,所有外人都出去了。
該處理家事了,大夫人已感到窮途末路了,她還妄想著現在誰能幫她脫險,可是想不到任何人了。
VIP卷 第三百二十六章 大夫人的窮途末路
鄭飛黃對鄭世蔭講:“世蔭,你的母親林梅,是我和你大娘對不住她。但你有恨不該報復鄭家,因為你是在這個家長大的!”
“我不稀罕鄭家的榮華富貴。你們如果當時容不得我娘,就把我們母子趕出去也好,為何一定要她死?”鄭世蔭含淚問。
大夫人破罐破摔了:“你娘她是我的丫環,但她痴心妄想,要取代我,所以必須死!至於你,是老爺的兒子,沒辦法,必須留你。”
鄭世蔭哭訴著自己的生活:“沒人知道我的孃親是誰,下人們都瞧不起我,我也不想和任何人說話,只能住到世外軒去,想象我娘是什麼樣子,就那樣了此一生吧。可莊睿合,是你自己把我這個仇人之子帶出世外軒,做你的兒子,你的傀儡。沒想到會有今日與你玉石俱焚的一天吧?”
“我選你做兒子,是因為其他少爺,要麼不聽話,要麼有孃親,要不然,也輪不到你來住進這至幸堂一番啊。今日之事,難以預料,但如你所說,玉石俱焚,你私吞家財,還會有好前程嗎?”大夫人有種“人之將死,其言也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