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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一雙那樣的手。他可沒忘記小丫頭有多敏銳,叫她瞧見肯定得起疑。不過如今她那副驚恐模樣,似乎是在懼怕他?
有點失落,更多的則是興奮。小丫頭為何會怕他,難不成已認出他?沒多想他便肯定此事,一張蒙面巾算得了什麼,五官之中最傳神的當屬於眼睛。初次見面在油菜花叢中,他滿臉泥土自然看不真切,可晚上在船艙中他臉上卻是乾乾淨淨。
小丫頭能認出來,進而得知他錦衣衛身份。最近陛下嚴查江南鹽稅,金陵城中抓了不少人,她初入金陵最先見到的便是此事,加之鎮北撫司一貫暴戾的名聲,懼怕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他並不打算解釋,想到這他挑眉:“船上一別,沒想到又在此處與小姐相見。”
乍聽他開口,心下驚慌羅煒彤不自覺透露內心想法:“貴人多忘事,公子還真是好記性。”
周元恪饒有興趣地看她如兔子般畏縮地模樣,因為恐懼她眼眶稍稍泛紅,一身與他身上如出一轍的嫩綠色衣裙趁著雪白肌膚,越發像只躲在草叢中的玉兔。
而她一開口便如露出獠牙伸爪子的貓,當日他所料果然沒錯,小丫頭的確比金陵那些一板一眼的閨秀有意思太多。腦海中回想著今早湖心亭中她對陛下說那番話,安昌侯世子可曾禍害過良民?當時她那般擲地有聲,從庶弟出生到如今,還是第一次有人這般為他辯白。那一刻,他感覺心中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
一開始他只是因為覺得有意思,懷著一腔衝動接近小丫頭,但如今卻完全不同。雖然具體說不出有哪些不同,但他敢肯定現在的情意比今早前更要真摯。
“小姐天生神力,的確是令人難以忘懷。”
邊說他邊從頭到腳打量小丫頭,似乎想探究出這幅小身板,是怎樣輕易把他從油菜花叢中拉出來,還發出令他幾乎暈厥的過肩摔。
一大早被兩次這樣打量,羅煒彤暗暗皺眉。怎麼這人也跟那疑似安昌侯的中年男子一般孟浪,且他這般說話,莫非依舊不依不饒?
“上次的確是民女失禮,若大人心有不快,直還回來便是。”
說完她閉上眼,做好了被重重摔出去的準備。不怪她多想,爹爹在任上勤勤懇懇,政績卓越,為何入京兩個月還賦閒在家,未見任何調令?
這其中固然與文襄伯府一堆瑣事有關,可伯府不過是空有名頭,現任文襄伯不過是從五品的禮部儀制司員外郎,即便三皇子出手相幫,也不至於為個五品官拼盡全力。
最大的可能便是他們得罪了什麼人,而眼前之人有直面陛下的本事,若他隨便說點什麼,比常太夫人搞一整套小動作都要管用。
自幼見慣了眉眼高低,只看臉色周元恪便能將小丫頭想法猜到八分。她還真是聰明,除了完全猜反之外,其它事竟分毫不差。羅四海官職,乃是太子與三皇子兩派角力焦點。太子希望藉此拉攏素喜羅四海的寧國公,三皇子自來風流,結交官員多文人,他自知與寧國公不是一路人,乾脆破罐破摔。所以這次,御史臺彈劾格外起勁。
至於他?莫說他對羅四海有想法,即便不為小丫頭,他也不會汙衊忠良。
但這並不妨礙他讓小丫頭繼續誤會,誠惶誠恐之下,她總會做出些出人意料之舉,屢屢讓他身心愉悅。
比如這次,她閉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之狀,顫抖的睫毛卻透露她此刻緊張。
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而小丫頭似乎對氣息格外敏感,隨著他手靠近,她睫毛顫抖的更加厲害,最後乾脆突然睜開眼。而他突然改變方向,朝她腰間襲去。
“藉手帕一用。”
如玉面龐露出輕鬆地笑意,陽光照進深邃的眸子裡,反射的光亮更是燦若星辰。若還不知道自己被耍,羅煒彤便白與老和尚鬥智鬥勇搶桃花糕十幾年。
“你這人!怎麼能隨便拿人東西……不問自取是為賊。”
邊跺腳她邊觀察著對面舉動,見他笑意絲毫未消失,她便在心裡給此人打上個喜怒不定的標籤。長那麼好看,卻有一副暴脾氣。
“丫頭莫要氣惱。”周元恪聲音中帶著連他都未曾察覺的寵溺。
藉著帕子總算擦乾淨手,行動間沒了拘束,周元恪指指大殿:“袁某不過是弄髒了手,想借帕子一用。但乍說起來似乎有些唐突,多虧小姐主動予人方便。”
生拉硬扯當她會信?她的確信了:“既然如此,當日民女對袁大人的一番不敬,可否一筆勾銷?”
果然她是在擔心此事,周元恪挑眉:“一筆勾銷?”
羅煒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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