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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表人才不說,連找媳婦的眼光都這般好。
說到找媳婦,難得他餘光瞥了眼羅薇蓉。這就是文襄伯府最出挑的小姐?金陵城中這些手握丹書鐵券,自覺尊貴的世家,大多是群吃空餉的酒囊飯袋。若不是為了朝政穩定,他早就連根拔起。可老三偏偏不自知,一直往那堆人裡面鑽。原本進學時挺聰明個孩子,如今卻是越發迂腐不堪。
“丫頭倒是說說,誰是小人。”
承元帝似笑非笑地問道,羅煒彤卻猶豫起來。一筆寫不出兩個羅,即便分家羅薇蓉也是她姐姐。雖然兩姐妹間只有仇怨沒有感情,但這種場合她公然說羅薇蓉不是,豈不跟她淪為一丘之貉?
有必要為了羅薇蓉,搭上自己名聲?報復是一回事,自損八百傷敵一千之事她絕不會做。
“此事還要問常家公子。”
常文之好後悔他沒有在暈過去時,順其自然地跟隨家丁回府。本想著給三王爺留下個得力之人的印象,如今印象是留下了,可時好時壞誰都清楚。
三王爺這會正焦頭爛額,他太瞭解父皇,如今抬舉另一邊,明顯是對他不滿。即便他有心拉攏常家,也絕不能招了父皇厭惡。撕毀文書之事眼見無法神不知鬼不覺壓下去,那便要找到罪魁禍首。
當下他作出決定,上前一步解釋道:“啟稟父皇,兒子聽聞這二人素來品行不端,且見他們將國子監同窗舉子打到暈厥,一時衝動便撕毀了院試文書。”
承元帝拖長了音:“哦,你二人當真對其動手?”
常文之身形有些顫抖,三王爺當真把他推了出去。自家早已上了王府這條船,今日背了黑鍋,回府後興許還有些舒坦日子。但若不管不顧和盤托出,到時候莫說爹孃,三王爺一個指頭就能捏扁他。
這會他倒有些羨慕羅行舟,這些年他雖孤身一人在國子監,無父兄照拂,亦無錦衣玉食呼朋引伴的暢快。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又是另一種閒散愜意。
“陛下,常某……”
沒等常文之大包大攬,一直沉默的羅行舟站出來:“稟陛下,學生確實有辱斯文,與常文之起了口角,不過一切事出有因。常文之三番兩次有辱家父,今日更是光天化日之下出言不遜。常言道百善孝為先,若學生對此充耳不聞,又何以樹人?”
金陵略顯燦爛的午陽下,少年稍顯單薄的肩膀如今挺得筆直,即便面對皇帝,這一番話也無絲毫諂媚,而是顯得不卑不亢。
袁恪止不住點頭,如此英才,才配當小丫頭兄長。餘光瞥一眼小丫頭手腕上還未退下的青紫,再見陛下頗為鬆懈的站姿,他知曉這位師叔又打算逗弄人。
別人行,小丫頭可還跪著呢。即便她學過武,跪久了膝蓋經絡執行不暢,也會多有不適。想到這他一刻也忍不住,邁步上前正對著面容嚴肅的承元帝。
“陛下日理萬機,今日之事孰是孰非一目瞭然。平西將軍乃聖旨親封,市井議論其品行倒也無妨,但身為本屆恩科舉子、國之棟樑,竟也如市井婦孺般,無論如何都稍顯不妥。反倒是羅兄,不懼流言挺身而出為家父深淵,剛正品性令在下佩服。”
袁恪一番話帶有明顯偏向性,但偏偏讓人挑不出毛病來。尤其在場舉子,在聖上親臨後紛紛冷靜下來,再回憶之前高談闊論,紛紛生出赧然之感。
武將最大的功績在於保家衛國,平西將軍在國難之際,攜自家妻兒老小上城頭,行軍打仗上肯定無可指摘。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方才他們如粗俗的鄉野婦人般,跟在常文之背後瞎起鬨,如今想起來著實不該。
承元帝面帶深意地看向袁恪,小師侄越發忍不住了。本想著多撩撥兩下,如今看來再弄下去他非得惱了不行。也罷,他都年紀一大把,也不難為小輩。
“老三,你當真把人文書給撕了?”
三王爺低頭,算是預設。
“還有你,羅……”
“學生名行舟。”
羅行舟趕緊說道,此言引來一堆學子羨慕,可不是所有人都有這等機會,叫聖上記住名諱。上一個他記住的人,正是方才仗義執言的袁恪。
“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名字取得好,你當真把人給打了?”
“民女兄長才不會出手那般重,是常文之摔倒自家下馬的條凳上,恰好凳子壞掉才摔那般重。”
羅煒彤快言快語說出來,稍顯圓糯的聲音非但絲毫不惹人生厭,傳到耳中反而給人嬌憨之感,忍不住想寵著順著他。
察覺到周圍若有似無地試探目光,袁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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