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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三王爺一聲跪地請安,及第街所有人都意識到,這位身穿綢裝,龍行虎步的中年人,當真是如今的大齊之主——承元帝。
“參見陛下。”
在一片跪倒在地山呼萬歲中,羅煒彤直愣愣地站在那,看著面前有些面熟的中年人。這不是那日在湖心亭遇到的疑似安昌侯?他怎麼會變成承元帝。
再說皇上如今年過五旬,連皇孫都有了,怎會如此年輕,看起來只比爹爹大幾歲。
“你……”
看來那幾塊點心應該是小丫頭親手做的,雖然未經證實,但承元帝就是清楚這一點。趁所有人跪下去,他朝小丫頭胸脯上瞄一眼,還是一點都沒長大,他那痴心一片的師侄未來福利堪憂。
肯定是這人沒錯,護住胸脯察覺到四周視野空曠,羅煒彤才意識到別人都在請安。她趕緊跪下去,還沒等跪到一半,那邊起磕聲已經響起。抬眼瞅瞅,皇上臉色不算難看,似乎沒打算追究她這點失常,她終於放下心。一鬆手,手中文書碎片散碎一地,隨著風吹到承元帝跟前。
當即她靈機一動,委委屈屈地跪倒在地:“還請陛下為民女兄長做主。”
“父皇恕罪。”與此同時,三王爺也跪下來。
第72章 親賜婚
身為今上親子,自幼因在上書房讀書成績頗佳而被屢屢褒獎起,三王爺便知父皇看重讀書人。
他敢當著天下舉子面撕毀文書,是篤定自己身份高貴,那些人說不出什麼。但身為皇子,他再貴也貴不過父皇。以父皇對讀書人的看重,被他瞧見當眾撕毀文書,那可是大罪。
羅煒彤低眉斂目站在一旁,中年人皇帝的身份並未給她帶來多大沖擊。她對安昌侯世子並無惡感,而中年人除卻眼神,精氣神遠比普通人要強。她隨師傅學過相人之術,一般不會看錯,中年人絕不是平庸之輩。
同居一府,其父是雄才大略之輩,兒子確是名滿金陵的紈絝,不管原因為何,這種老子英雄兒狗熊之事,多數總怪不到父親身上。而從本心裡,她不願安昌侯世子受太多指摘。
如今身份真相大白,她關心的反倒是皇帝如何想。三皇子就算今日做得再錯,那也是早早封王的陛下親子。父子親情猶存,皇帝究竟會如何決斷?
不論如何,如今絕不能再說三皇子錯處。故而在皇帝似笑非笑地問起,小丫頭要伸什麼冤時,她還是斟酌再三。
自打皇帝出現便打個冷顫,縮到一旁的羅薇蓉,在見到三皇子跪地求饒後,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緊繃著的心,在聽到承元帝那聲“小丫頭”時,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鬆懈。
從方才羅煒彤見到皇上不跪拜,未受絲毫苛責反倒敢開口請求伸冤時,她便有不好的預感。如今皇上親自開口,親暱的口氣中沒有絲毫責怪之意,恰好印證她心中預感。再看三王爺面帶絕望,瞬間她將德音的囑咐拋之腦後,衝上前拉住羅煒彤袖子,叩拜下去面帶赧然地朝皇帝說道:
“陛下,民女三妹妹今日衝動了。三王爺乃是天潢貴胄,龍姿鳳章且飽讀聖賢書,定是明理之人。再者京中設有六部,有何冤屈自有有司伸張正義。陛下日理萬機,怎可為這點事勞神。”
羅薇蓉這是瘋了吧?皇上金口玉言已下,哪有她隨便駁回的餘地。
手腕傳來陣陣疼痛,更是印證著羅薇蓉此刻的瘋狂。羅煒彤扭下胳膊,看似牢固的束縛輕易解開。衣袖翻飛間露出一截手腕上,隱隱有紫紅色痕跡。眼尖的周元恪瞅到,心裡一揪,暗自合計著無意中在江南發現的那些線索。
“二姐姐說得對,三王爺定是明理之人。”
在三王爺和羅薇蓉一頭霧水,但不由自主輕鬆下來時,羅煒彤話鋒一轉。
“如此深明大義的三王爺,方才卻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著天下舉子的面撕毀民女兄長們的科舉文書。此舉著實令人費解,民女思前想後,王爺乃賢明之人,但人非聖賢,被小人矇蔽做出些不妥之舉,也在情理之中。”
不疾不徐地說完,她面露歉意地朝三王爺低頭施禮,再回頭面對承元帝時滿臉誠懇:“民女懇求陛下嚴懲小人,為兄長與表兄做主。”
“小人?”
承元帝玩味地重複道,眼神在三子與小丫頭跟前轉個來回。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錦衣玉食,延請天下大儒為師精心培養的皇子,為人還不如個小姑娘坦誠。
再想想如今體弱,常年臥床走路都得兩名內侍攙扶的太子,承元帝頗有種挫敗感。還是師兄會養孩子,他只收一個弟子,如今袁恪能文能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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