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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放心,陛下自有打算。”
若是平常人,袁恪這會肯定繃緊嘴,但誰叫面前站著的是小丫頭。他非但沒因親事過了明路而放鬆,反倒更加緊張。明知可以把人娶過門,但日子怎麼一天天那麼漫長。
焦灼之下他更是上心,再三思量後,他還是趴在小丫頭耳邊耳語幾句。
聽完後羅煒彤瞪大眼:“什麼?”
聽聽袁恪都說了些什麼,安文帝根本不是皇家血脈!而他自己甚至隱約知曉這一事實。
“宮中規矩那般嚴,怎麼可能?”
袁恪長嘆一口氣:“宮廷規矩嚴,也是在朝廷步入正規之後。太祖出身並不算顯赫,前朝外族所建更是缺乏規矩,大齊立朝之處,宮廷甚至不如如今公侯府邸。”
好像是這麼回事,羅煒彤點頭,好懸才消化這一事實。儘管她心理承受能力強,這會一時之間也不知說什麼好。拿著望遠鏡四處看,直到她看到城牆下站著的公子。
“那人……怎麼這麼面熟。”
“誰?”
“就在那,”羅煒彤將望遠鏡遞過去:“你看,就是馬車旁邊的青衣公子,我總覺得他眉眼間有點熟悉。”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望遠鏡中清晰地傳來那人五官,打個照面他便認了出來。幾個月前他在江南一帶出任務,找到了榮家人線索,順藤摸瓜見了一面。沒想到當初看起來有些靦腆的小郎中,竟然一路找了過來。
“這人……”
“你認識?”
袁恪點頭又搖頭,最終還是將事情過程和盤托出:“只見過一面,聽他說自家經歷,倒頗像榮家後人。”
榮家還有人存活於世!羅煒彤瞬間把安文帝非皇室血脈之事拋於腦後,拿過望遠鏡仔細看著那人臉。莫怪她覺得熟悉,年輕人五官的確與曾祖母頗為相似。不過一個滿臉皺紋老年斑,另一個可以說是細皮嫩肉,一時之間她想不到一塊去。
“肯定是!可他站那地方……”
袁恪點頭表示認同:“那輛馬車裡應該是三王爺的側妃,當日我曾對他說過你們與文襄伯府之間齟齬,如今他這番姿態,我也不是很確定。”
羅煒彤卻沒有懷疑:“我倒是相信他,因為你方才說,他是被榮家倖存之人教養長大。”
袁恪也回過神:“那倒也是,畢竟我查到一些蛛絲馬跡。這些年他之所以隱姓埋名,皆是因人壓制,只要報出自家名號便永無寧日。”
常太夫人這是想斬草除根,一邊慨嘆羅煒彤一邊想下城樓,她要趕緊告知曾祖母此事。正當她打算開口時,城牆下傳來鼓點和號角聲,長矛驅趕著幾排稚嫩地身軀向前走,第一波攻城開始了。
第95章 箭在弦
即便早已聽說過無數次這種畫面,但真輪到自己親眼所見,羅煒彤還是忍不住握緊拳頭,渾身氣血上湧。
望遠鏡在抖動,卻並不妨礙清晰傳來下面情景。冰冷的長矛抵在孩子脊樑上,臨近長矛的紅纓迎風飄展,有些纓絡飛揚不起來,仔細一看才知道,原來是上面沾染的血太多,纓絡已經打結。
而在前面,孩子們大眼中滿是驚恐和絕望。隨著長矛推進,他們木然地走向城牆。
“下面那群畜生!”
跺跺腳她胸口起伏,強忍住用輕功飛下去,跟兵卒扭打成一團的*。
“無可救藥。”
袁恪止不住搖頭,安文帝這一招放在平時還可以,但到金陵城跟前依舊如此,就明顯落了下乘。無論再怎麼洗白,拿刺刀頂在孩子身後的是你的軍隊,天下人看在眼裡,難免驚恐之下產生逆反情緒。
歸根結底,誰當皇帝跟老百姓有什麼關係,他們只想過好日子。
默默為安文帝智商點蠟,袁恪轉身遙望金陵正中的紫禁城。師叔葫蘆裡賣什麼藥,若說引蛇出洞,現在所有亂黨都浮出水面,那他還在等什麼?
羅煒彤拿望遠鏡看著,眼見大軍逼近,城門上稀疏的守軍卻投鼠忌器,不敢有太大動作。這一反應,讓她急得直跳腳。
“這幫人……還在等什麼。”
誰都不忍心對孩子下手,可為保全這點孩子的命,便硬要接受一個倒行逆施的皇帝,置天下萬民於水火之中,卻是萬萬不可。到此關頭,只能兩害相權取其輕。
“和平日子過太久了,這幫新招的兵卒沒見過血,這會沒嚇暈過去就算不錯。”
袁恪頗為沉重地說道,大齊的確有精銳之師,但悉數駐紮在邊關。金陵依託地勢險要,如今天下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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