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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跟體弱多病的花魚多計較。
“這才乖。”
聽到這周元恪也算明白了,小丫頭接管慈幼局沒多久。且她與他不同,開明人家的大家閨秀,雖平素上街不會受人阻攔,但所去之地算來算去也就那幾處,位於城郊已經出內城的慈幼局絕不在此列。
約莫算起來,連帶上次她不過去了兩趟,又怎麼會認識那些孩子。
不過見她如今百無聊賴餵魚的模樣,大概也是閒到頭頂快要長草。想著自己來之前想好的由頭,瞬間周元恪有些遲疑。
該不該說呢?
“都吃飽……”
周元恪踟躕的片刻,羅煒彤卻是加速投餵程序。正如前者所料,她的確是閒。將軍府屬金陵新貴,相熟人家本就不多。先前有文襄伯府鬧著,雖然每日醒來少不了要心塞那麼幾下,但總歸有些新鮮事。
誰知伯府戰鬥力如此不堪,只需派元桃在常太夫人養病的藥方中,多添幾味安神之方,比原定多昏睡那麼十天半個月,奪權的大秦氏便與松壽堂老牌掌權的常太夫人鬥了個勢均力敵。
鷸蚌相爭,一時間伯府那邊沒人想著玄武大街分出去的羅府。即便府上正式掛上平西將軍府牌子,改換門庭時,那邊也只大秦氏打發門房前來送份賀禮,其餘皆是風平浪靜。
府裡主子本就不多,一下走了倆,本就被徐氏料理到井井有條的內務,如今更是幾乎不用管。莫說羅煒彤先前幾乎無事,這會就連大忙人徐氏,也是覺得骨頭有點松。正在此時,弘真大師留下慈幼局之事,全家人一合計,乾脆搬到了離那處最近的京郊莊子上。
這會羅煒彤剛做完點心,因天氣逐漸暑熱,晌午睡不著她便來池子便餵魚。說是餵魚,一拿起魚食她便不自覺地練起了手。先是一粒一粒地投,每粒魚食必然擊中一條錦鯉,然後魚食依次遞加,練著練著她身上也出了層薄汗,到最後乾脆一把全甩進去,看錦鯉蜂擁而上圍在魚食密集處,各種花色錦簇,中央拱起一團水花。
“咳。”
“誰在那。”
羅煒彤扭頭,便看到那抹讓她臉紅的身影。那天之後她又去過一次慈幼局,老和尚做的事很簡單,掰扯明白了其實就一條:將桃花釀價錢炒高高的,賣給金陵城內那些個不差錢的達官貴人,所得金銀買米買糧、買筆墨紙硯,供養慈幼局這些孩子。
她去一趟,一是為花銷中不甚明瞭之處。九掌櫃雖對孩子一片仁善之心,但手底下也不全乾淨。雖說水至清則無魚,但有些個小人報著新米的價錢,專進朱雀大街那些公侯之家壓在糧倉中,淘換下來的陳米。一頭賣好一頭坑錢,且絲毫不顧那麼小的孩子吃了陳米甚至黴米是否會有性命之憂,這種其心可誅的害群之馬,甭管來頭多大都得快些除去。
若不是恰好金陵宅子中下人,有從慈幼局出來的,她也不會這麼快地揪出此事。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剛接手便有這麼大動作,旁人難免不自在。故而另一件事,她便選得人人歡喜之事——送錢。
準確點來說,應該是送布帛。家中開著僅次於官號的天下第一綢緞莊錦繡坊,她也恰好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慈幼局上下所需衣物,自有朝廷官號負責提供,她所做便是無償捐贈一批夏衣。
慈幼局多數是孩童,身量小,且夏衣輕薄,一層單衣耗不了幾尺布料。但對比於不愁買賣的朝廷官號,錦繡坊最大的優勢便是做工精良。九師傅拿出去年的單衣,稍作比對後若有所思。她將其眉宇間矛盾看得真切,卻一點都沒提供給衣物之事。朝廷中事沒那般簡單,官號背後可是宮中娘娘,再牽扯更能聯絡前朝,真金白銀誰又能徹底視為糞土?
將米麵上蛀蟲揪出來後,慈幼局內掀起軒然大波。徐氏也道女兒這次出風頭太大,嚴令她呆在莊子上。不求修身養性,但求低調不引人注意。
閒了大半個月,羅煒彤渾身都快長毛了。這會喂完魚,扭頭她便見到這人。瞬間那日去慈幼局時的情緒湧上心頭,既有那麼絲驚喜,更多的則是羞澀。
“你怎麼過來了。”
邊說她邊瞥了一眼四周,莫非這人爬牆進來?不用懷疑,他絕對有這本事。
“你是怎麼過來的?”
周元恪眼神示意狀地掃向後面,他終於從為帝的師叔手中,拿到了這處金陵郊外的莊子。當然這其中,護短的師傅功不可沒。他只隱約透露,因公務繁忙無心練功,更無心與媳婦相見,任性的師傅便鬧他師弟一個雞犬不寧。
而令他好奇的是,陛下似乎對師傅頗為容忍。當差這麼多年,他就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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