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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問清楚總比憋屈自己強,畢竟道義上說她還是佔著理的一方。只需想通這一點,她也光明正大地問出來。
“你……”閉眼她飛快地說道:“剛才在幹嘛?”
“啊?”
“就你的手,剛才在幹嘛?”
無辜的手再次被主人舉起來,周元恪倒是無辜地盯著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它……剛才不聽我控制?”
羅煒彤不雅地翻個白眼,沒好氣地問道:“不聽你控制,那聽誰?”
“大概聽我的……心?”
最後一個字幾乎淹沒在周圍的緊張中,可兩人皆是耳聰目明的習武之人,沒人會忽略最重要的一個字。羅煒彤護膝一窒,一股複雜地情緒從心底升騰。有羞澀、有不知所措,但仔細分辨起來,被七情六慾包裹在其中,那最為本質的感受竟是雀躍。
原來她也喜歡袁恪?
可喜歡他有什麼不對?他人俊俏、功夫好才學佳,即便忽略這些頗為膚淺的外在條件,兩人在一起時也總有說不完的話。
男未婚女未嫁,甚至在他知曉她身體上的毛病時,都未曾露出絲毫驚訝,反倒三言兩語間讓她轉移了注意力。這樣的一個人,就算喜歡上也沒什麼好驚訝的吧?
“咦,這隻手又不聽使喚?莫不是它中邪了?”
見小丫頭陷入深思,無意識間望向他的神色夾雜著羞澀,臉蛋也染上一絲潮紅,在她周身並未察覺到絲毫羞惱之意,周元恪便有些明白。
或許這段感情不是他一廂情願,而是兩情相悅。雖然他完全不知,從何時起小丫頭對他有了感情,但結果最重要。
頓時不僅是手,他全身也不聽使喚。不過他尚存三分理智,那隻手也不過是淺嘗輒止的輕觸臉頰。可誰曾想,這次小丫頭這般快就從沉思中醒來,並且讓它抓了個現行。
“恩,中邪了、中邪了。”
尷尬之下,他只能語無倫次地重複。
“中邪可是大事,要不把它砍掉好了。”
邊說著羅煒彤邊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匕首是老和尚送的,上面並未鑲嵌寶石,整個刀鞘上卻鑲嵌著赤金。銅錫各半冶煉出來的赤金,雖然顏色比金稍淺一些,但卻比鐵還要堅硬,雕花後做刀鞘剛好。
倒不是老和尚缺那點金子,單在堅硬的刀鞘上雕花,所費人工就比打造純金的還要值錢。不過是小徒弟覺得這樣比較好看,便順著她心意來。
扒開刀鞘,想著老和尚一番心意,羅煒彤先前那點小別扭也徹底化為烏有。雖然師傅總愛捉弄人,但有好事也是第一個想著她,就如這把西域所進匕首,天下只此一把。
邊想著,她邊作勢往周元恪手腕滑去,眼見他不閃不避,吃驚之餘她忙將匕首轉個方向,從他拇指與食指的指縫中穿過去,利落地扣上刀鞘。
“笨死了,萬一扎到你可如何是好。”
頗為氣惱地留下這句,她自覺無言繼續呆在這,胡亂將匕首塞到他懷裡,抱著賬冊扭頭跑出去。
獨留周元恪一人呆在原地,摩挲著懷中匕首半晌回不過神。船艙中那次見面,他將陛下代師傅賜予的生辰禮,也就是那枚麒麟玉送予小丫頭,如今她還回來一把匕首。
俊臉上揚起頗為痴傻的笑容,莫非這就是禮尚往來?
再然後他便糾結起來,別人家交換信物時,女方沒有送男方如此兇殘物什的吧。怎麼如今輪到他,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隱隱有種日後要被吃定之感。
不過被小丫頭吃,好像也沒什麼,想到這他又傻笑起來。
第80章 噩耗至
羅煒彤坐在通往涼亭的迴廊上,手裡抓一把墨綠色米粒大小的魚食,狀似悠閒地往池子裡扔。其實走近了就能發現,她不過是看似悠閒,實則幾乎每顆魚食都能打到錦鯉腦袋上。
手上沒閒著,嘴裡更是念念有詞:“大白又搶小白東西,長差不多是緣分,隨便欺負人可不乖。”
大白是誰?還有小白……莫非是慈幼局裡那倆熊孩子?
悄悄走到後面的周元恪恰好聽到這句,瞬間產生了無數種懷疑。從奸…夫到販夫走卒,包羅永珍全都被他一一否定,直到最後想到那天在慈幼局,窗邊偷聽的兩個熊孩子。
“大黑,來吃飯了,不許搶小花的。”
羅煒彤丟擲兩顆魚食,恰好將落在池子中,魚嘴呈黑色的錦鯉眼見著就要夠到餌,卻突然被天外飛來的另一個球彈出去。到嘴的餌料飛進花色魚嘴裡,不過還好它嘴邊多了另一塊,也